母亲为了救她丢了性命,现在沈樵因为陪她吃了顿小龙虾,就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妈的,刚过上一段舒坦的日子。老天真要对她这么残忍,还不如让她死了得了。
长久的孤单不可怕,可怕的是狂欢后的寂寞。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心里又在后悔,没给他生个儿子。这样,就算他俩以后有个不测,还给沈家留了个后。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在护士台就碰到了陆煊,那小子正在调戏小护士。
姜晏过去问他情况,他立即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态度,叫了声嫂子。
陆煊说医生刚刚给沈樵洗了胃,现在送到病房在打吊针。
娇贵的沈少爷上午在办公室跟几个负责人开会,开到一半人给晕倒了。叫120送来医院后,医生说是食物中毒,需要住院调理几天。
姜晏担心陆煊没说清楚,去找了主治医生。才知道葡萄和龙虾不能同食,也可能是虾没洗干净带有病菌,引起的病因。姜晏听不懂医生解释的专业术语,可她昨晚也是这么吃的,怎么她就没问题?医生给的答案是,有些病状因人而异。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沈大爷太娇生惯养。像她这种从小到大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人,一般的细菌毒不到她。
姜晏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发呆,刚刚所有悲观和失落的情绪终于一扫而光。
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睡颜,其实他的五官并不是很惊艳的那一种,但是搭配在一起,却非常耐看。无论是皱眉,挑眉梢,或者勾唇一笑,都令人赏心悦目。
虽然总说些毒舌又自恋的话,听上去令人讨厌,可还是有一颗柔软的心。
他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眼光的人,其实错了。她觉得每一个看上他的女人都很有眼光,只不过,她的运气最好,是那个唯一能够掌控他的女人。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可能他再怎么臭脾气,也会像白岚对简烨霖那样,跟供尊佛似得哄着。而她呢,估计是真恃宠生娇了,每次对他都是大呼小叫。自从住一起后,就越来越懒。被子从来没整理过,头发也懒得自己吹,甚至有时候洗完澡躺在浴缸里,不想动了就喊他来抱。
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来源于他,幸好这次没出大事。所以等他出院以后,对他的态度一定要有所改观。
然而事实上——
沈樵醒后,要按医生的医嘱服药。姜晏给他兑了杯温水,递给他。
某人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双臂懒懒的搭在床头架上。被子被他掀开了,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弓起来,大咧咧的瘫坐着,标准的大爷式坐姿。
因为刚刚大病一场,脸色和嘴唇还很白,可眉目间依然英气十足。他这会儿不肯接水杯,说没力气。
姜晏打量他一眼,清了下嗓子,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然后拿了根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他嘴边。
“........”
沈樵恼火的看着她,气冲冲道:“喂我喝口水会死啊!”
姜晏不急不躁,把桌子上的药片递到他手里,疑惑的问他:“给你瞧病的肯定是个庸医吧?你听,明明中气十足,怎么会没力气?”
他微微挑起下巴,神色自若的解释:“我就手没力气。”
“那我找医生来给你瞧瞧,怎么得了这么个怪病。”
沈樵气不过,用力的瞪着她。
姜晏就那么直直的回视着他的眼睛,满脸茫然。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沈樵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于是恨恨的白了她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接过水杯,仰头一口就把药吞了下去。放水杯的动作尤其粗暴,玻璃杯磕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生气做什么?”姜晏给他整整衣领:“我不是怕把你呛住了么。”
沈樵从鼻孔里轻哼了声:“你就是不心疼我,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姜晏:“........”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他极度不平衡:“我都这样了,你也不会哄哄我?”
姜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忽然有点应对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哄人。”
他懒洋洋的拖着不耐烦的调子:“不会你不会去学啊?!”
姜晏:“............”
安静了两秒。
“那这样你看成不成,”姜晏想到一个能让他心满意足的办法:“等你出院以后,咳——”
她伸手指了指他:“晚上你躺着,”又把指头倒过来指了指自己:“我来......动?”
沈樵微微睁大眼睛看向她,震惊了两秒,然后响亮的答了一个字:“好!”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沈樵现在就是满心欢喜的等着三天后出院,享受这份从所未有过的盛宴。
姜晏晚上想留在这儿陪他,沈樵怕她在医院睡不好,赶她回去休息。而且,她在这里,他晚上也很难受。
第二天中午,姜晏抽午饭时间过来医院看他,沈樵带病还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工作文件。
沈樵问她怎么中午过来了,姜晏指了指他的电脑,上面是简氏的收购案。
“简晴打算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就出国,可能不再回来了。今天她生日,说不定是最后一次陪她过。”
沈樵推开电脑,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躺靠在床头上,看着她问:“我收购简氏,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姜晏瞥他:“为难什么?”
沈樵挑了下眉梢,没有说话。
姜晏:“是你说你不买也有别人买,你出价还比别人高。”
沈樵:“如果我没跟他终止合作,简氏或许能度过这次难关。”
隔了一会儿,姜晏没什么情绪的“哦”了声。
她不是没有反思,自己这样袖手旁观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可她对简氏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虽然上次简烨霖和简晴来参加了她的订婚宴,她的确有一刻的动摇。可是相比他们如今的结果,比起母亲实在好太多。卖掉了公司至少他还能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而且他刚大病一场,提前退休也未必就是坏事。
况且,如果不是当初他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沈樵也不会为了护她,跟他们终止合作。
想到这点,她觉得自己的善良的确有限。只不过是每次想到简晴,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矛盾。
下班后,在去会所的路上,她忽然滋生出一种想法。如果她劝简晴留下来,让沈樵同意简晴继续入股被收购的简氏部分股份,那么简晴不过是换了个大老板,其它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不知道,简晴是否原意。
.......
沈樵处理完一些紧急邮件,已经是夜晚十点多。
他收了电脑,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给姜晏发了条微信,问她回家没。
姜晏回说简晴醉了,现在送她回了简家再打车回去。
沈樵扔了手机,下床,拿了自己衣服换上,然后抄起车钥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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