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视线完全被吸引。“请问阁下是这一百一十五人中的谁?”
“哟,小姑娘你瞧的挺快啊。”
“我自小记忆力便极好,几乎已能达到过目不忘,这里面好像没有道士啊。”
“因为贫道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啊。”飘在空中的画轴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您既不是作者,也不是画中人,为什么会成为这幅画的画灵。”
“贫道也不想呆在这幅画里,可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就入了这画,一呆就呆了百年。”语气里满是哀伤。“离开道观那么久了,师父和师兄大概也已经先逝,长眠道观后山,贫道想回去,想跟他们葬在一起。”
“敢问道长是何山?”
“太白山青阳观第二十七代弟子,宋一清。”
“原来是师祖,在下正一派俗家弟子傅子佩。”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
“绕了半天,是自家人。说,你为什么要偷画!”
“此画事关我命。”傅子佩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本是已死之人,偶然间得了个系统,告诉我可以靠寻找书画续命,但是需要修复书画和保管书画。”
第六十二章倔强的画灵
“情有可原。”画中的道长叹了口气。“可这幅画不需要你修复,也不需要你保管,我自有归处。”
傅子佩缓缓收起画轴。
杨攸宁走上前,接过傅子佩手中的画轴。
“攸宁,你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自己的经历确实匪夷所思,若非亲身经历,连自己都会怀疑。
“不,你说的话我都信。”用画线将画绑起来。“因为,我们是朋友。”
杨攸宁说话的时候,总是淡淡的,不夹杂任何感情。
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带着一抹藏不住的温柔。
“哎,你叫什么?”幼年的傅子佩看着躲在天台角落的杨攸宁。
那一年,一个孤独的女孩,在墙角发现了另一个孤独的人。
“我…我叫叫。”杨攸宁有些害怕的缩着脑袋。“杨攸宁。”
“哦,原来你叫这个名字啊,从你来我家的那天,我就关注你了,一直想跟你说话,可是你都不理我。”
“关~关注我?”
“对啊,你好厉害呀,已经把那把重剑耍的出神入化,我到现在扛都扛不动那剑呢。”傅子佩的眼底满是崇拜。
“没,没有。”杨攸宁脸微红,低头玩着小手,她想告诉身边的小女孩,其实那把剑对她来说算轻了。“你~你有朋友吗?”
“没有。”傅子佩耸肩。“我跟那些小朋友的想法不一样,我以后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可他们却把我跟他们说的话,当成笑话说给别人听。”
“我~我是个~结结巴。”杨攸宁摇头。“不~不喜欢说话,所以没~没朋友。”
“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傅子佩伸出手。“书上说,朋友之间要相互相信,从今天开始我说的话,你都要相信。当然你说的话,我也信。”
傅子佩的唇角缓缓上扬,手温柔的搭在杨攸宁的肩膀上。
“攸宁有你真好。”
“嗯。”杨攸宁的脸瞬间红了。
“哎,两位施主,这个时候,不是你们回忆过去的时候,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我要回家呢。”
“送你回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傅子佩将画放回箱子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绝对不会让你受损。”
“不要!”那画不停的抖动着。“一百多年了,贫道已经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我就要回家。”
“现在是乱世,把你送回那群w基地的人手里,他们也没有能力,把你送回家,跟我走吧。”傅子佩温柔的拍了拍画。“至少,我能保全你。”
“我跟随师父乱世下山救世,死在乱世之中,尸骨无法回到道观便罢了,灵魂还不知道为什么附身在这幅画里,漂洋过海,世道变得安稳起来,但我依然隔海相望,如今我有了回家的可能,绝对不会跟你走。”
系统:宿主如果你采取强硬的手段带走画,即使您拿到了完好无损的画,我这边也依然无法奖励您生命值。
“哎呦你还跟我犟上了。”傅子佩听到系统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贫道一定要回去,请您全了贫道的心愿。”
“你就得了吧,我也算半个道士了,道教信仰我还是知道的,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嘛。”傅子佩决定换个角度劝道长。“您就别说您当年救人什么的了,谁信啊。”
“盛世闭山清修,乱世下山救人,爱国爱教,爱国是在爱教的前面的,你个半吊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发言。”
“哎呦,我半吊子!”傅子佩气得撸袖子。
刚撸起袖子,便冻得放了下来。
“当年我们华山论剑后,救了多少百姓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得跟我走!”傅子佩平息情绪。“我跟您说,那伙w基地的人,已经被盯上了,他们自身难保,怎么可能送您回去呢。您乖乖跟我走,寄存在我的丹青空间内。”
“丹青空间是什么?”
“就是跟您原先在的博物馆一样安全的地方,您还可以跟千里江山图一起玩。”傅子佩摇头。“不对,应该是跟王希孟一起玩。”
“不要,贫道在博物馆的时候,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我,可没有一个是家乡的人,贫道要回家。”
“您怎么能不讲理了,您现在已经被当成W基地和N基地联盟的信物了,您只要一回去,W基地的人被灭了以后,您立马就被撕毁得连渣都不剩。”
“那你送我回去,您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别,N基地离距离这有一千多公里呢,我才没那空送您回去的。”
“那你把我送回w基地的人手里吧,在他们手里,至少还有一线回家的可能,若是不能回家,那我宁愿被撕。”道士的语气满是无所畏惧。
“您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啊,轴死算了。”傅子佩气得想摔画。
“贫道下山的时候二十一岁,如今一别近百年,只是想再看一眼自己的道观,希望能葬入后山,跟师父师兄们在一起。”
“大家都死了,你还要在一起干嘛啊?”
“贫道刚刚都听见你跟自己系统的话,强迫是没有用的,你只要把贫道送回去,贫道可以把毕生所学都告诉你。”道长诱惑的说道。
“谁稀罕你毕生所学啊。”傅子佩气的想打面前这幅画。“你到底怎么听到我跟系统说话的。”
“这是道教的秘术,就说你是个半吊子吧,你把贫道送回去,我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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