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累。”停刀,喘气休息。
下一秒,那冰墙哗然崩塌。
一把拉住傅子佩的衣服,向后滑了几米,才躲避过冰墙倒塌溅起的冰花。
“逆徒,快来扶为师!”冰墙底下发出一声呜咽声。
“哎呀,师父被压底下了,攸宁你快去把他刨出来。”
“不刨,冷。”杨攸宁本能的将手缩进了口袋里。
“孽障!”冰碎块下再度发出一声叫喊声。“为师,为师快不行了。”
“师父!”杨攸宁缓缓向后退。“傅子佩来救你了!”
“你特么!”瞪了杨攸宁一眼,不情不愿的去扒冰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师父从冰墙下面挖出来。
入夜时分,三人窝在服装店里。
他们为何还不启程,很简单,师父被冻晕了。
杨攸宁拒绝背着将近两百斤的师父启程,于是她们只得再待一天。
“咳咳,我怎么会有你们两个徒弟,教你们,还不如教两条狗,至少两条狗对我还忠诚。”陈寒山靠在火堆旁,身上穿着从杨攸宁身上扒下来的棉衣。
第九十八章被绑架
“又开始了。”杨攸宁仔细的擦着大刀,嘴巴里重复着师父说的话。
“傅子佩,我小时候,就觉得你这家伙极其贪恋美色,老是喜欢采漂亮的花,猜你长大后,便会败在男人的身上,没想到你真的败在男人身上了,放走了那么大的一个祸害。”
“对,贪恋美色。”杨攸宁听师父转移了话题,立马点头。“喜欢采花。”
“你得瑟个什么劲,当年傅子佩想采海棠花,是不是你帮她砍的人家海棠树。”
“摘多麻烦啊。”杨攸宁不服气的怼了回去。“还~还容易被发现。”
“所以这就是你砍人家树的理由。”
“一刀挥下去。”杨攸宁说着拿起了大刀。
“别,你把刀放下,别砍到我。”师父怒目瞪着杨攸宁。
“我很稳。”杨攸宁不开心的放下手中的刀。
“睡觉吧师父,不然您明天又没有力气赶路了。”傅子佩将篝火挑得更加旺。
“没骂你,非要搭话是吧,我告诉你,对你我可是有一肚子气的。”
“好好,都是我不对,您别气,气坏了身子。”
“就算你熬好粥,送到我手里给我喝,都没有办法让我消气。”陈寒山不动声色的将随身携带的大米袋子往傅子佩的方向推了推。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煮粥好不好。”
“死开,快给我煮粥去。”
入夜,傅子佩悄然打开房门,缓缓走到大街上。
奇怪,昨晚在大街上,还能看到丧尸,怎么今天一只丧尸都看不见了。
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重,微微皱眉,本能的向着藏画的地点走去。
这条街上一只丧尸都没有,明显的被人为的清洗过。
走进原先的画房。
检查藏在画房里的画,还好,画原封不动,等大家是视线都被转移了,自己再回来拿画。
刚准备起身,便感觉脖颈一阵痛意,眼前一黑,身子斜斜的倒了下去。
单手接住傅子佩的身子,轻柔的将她笼在怀里。
将画放入自己的背包之中,拦腰抱起傅子佩,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天光大亮,傅子佩感觉自己脖子处有点酸,本能的想要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压根就动不了。
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四周在摇晃,自己应该是在车上。
“你是谁?”傅子佩想要坐起身子,却感觉双脚根本提不上力气,也无法分开,应该也被绑住了。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安静。
车里开了空调,这对于自己并不是件好事,这代表自己不能根据温度的变化,而判断自己究竟离师父他们有多远。
迅速的冷静下来,猜测绑架自己的人究竟是谁,这个车上到底有几个人,以便猜测这辆车究竟有多大,属于军用车,还是普通的轿车。
“你们有什么目的。”傅子佩试着跟车内的人通话。
依然是寂静无语。
“既然你们绑了我,说明你们暂时还不想杀我,我对你们还有用。”傅子佩继续问道。
对方依旧不发言。
被绑架时,遇到最惨的情况就是对方不发言,你无法在他话语之间寻找漏洞,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机。
“我渴了。”傅子佩哼了一声。
一般的情况下,对方都会骂自己一句,让自己闭嘴,毕竟自己现在是他们的刀俎上的肉,没有资格要水喝。
但也有比较特殊的情况,他们会给你水喝,这说明,你对他们还较为重要的作用。
一只手抬起傅子佩的脑袋,一个水瓶搁在她的唇畔,轻柔而缓慢的喂着她水喝,时不时的将脑袋抬高一点,让她不至于呛到自己。
有人在喂自己喝水,而车还在均匀行驶,证明劫走自己的人,是两个人。
等等,刚刚自己好像闻到了淡淡的墨香,墨香里夹杂了些许药水味。
这个味道好熟悉,好像游寒。
不对,自己从未见游寒有过朋友,除却老和尚,可是老和尚和那小和尚,绝对不会帮着他绑架自己的,更何况,老和尚小和尚在沦陷地,离自己这里很远,开车也要好几个小时,怎么会专程来这里一趟。
想起游寒走时的背影,落寞中带着一丝失望。
在他的手被火炉烫伤时,自己本能的握紧了她的手,那一刻,她是想跟他走的。
就那么走吧,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热情很快就散去,理智迅速占据了自己的脑子。
自己必须离开他,因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应该去依赖别人的,她应该成为所有人的依赖。
若是没有前世的失败,她今生可能也不会如此的固执。
执着的为这前世的梦想而努力,这究竟是错是对,傅子佩不知道。
也不敢去思考,怕自己思考透彻了,便连这点精神支撑都没有了。
“还渴吗?”悠远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将她从自己的思考中拉回。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林间竹林内潺潺流过的溪水,可她却觉得这个声音太冷了,莫名的有些想念游寒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些许的赖皮,却很温暖。
“不渴了,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个很远的地方。”
“哦,有多远?你们几个人带的干粮还够吗?”继续套着男人的话,既然对方是个好说话的温柔主,管他是虚伪的温柔,还是真的性子软,定能套到话。
“车上只有你我二人,普通的家庭用车,没有军方背景,我绑架你的目的,是因为想绑你,所以就绑了。”手指轻柔的摸着傅子佩的脸颊。“所以,你不必再套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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