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多人都觉得嫁给晏老二或许也不错,尤其是那些本来条件就一般,挑不到好对象的人,觉得这个二流子或许是矮子里面拔高子,她们能选择的最好结果了。
这些天不少人试探着上门找晏老太太说和,她一直也都是保持热情的态度的,可今天就不对了,一听人说起儿子的婚事,脸色都变了。
“我仔细想了想啊,我们家老二现在挣钱主要靠他那张脸长的好,将来要是等他年纪大了,挣不动钱了,就能让他儿子顶上,可要是娶的媳妇太丑,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好看那咋办呢?所以这媳妇不能随便娶,必须得找一个好看的。”
老太太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借口,她心里也憋的慌啊,但是她能告诉别人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身体有问题吗,她不能啊,这话就是对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都不能说。
晏老太现在头还昏着,怎么会这样呢,本来她还想着家里的日子终于好过起来了,等儿子娶了媳妇有人管着了,日子还会蒸蒸日上。
可看到儿子拿来的那个让人看不懂的检查报告,就是医生说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报告,晏老太的美梦,就被戳破了。
她可怜的小儿子诶,老天爷怎么对他那么不公平呢。
老太太现在就想回家大哭一场,她替自己的儿子委屈。
“晏大娘怕不是老糊涂了吧,就晏老二,长的好看的姑娘能够愿意嫁给他?”
虽然大家现在承认了晏褚的挣钱能力,但是在村里人看来,靠脸挣钱毕竟还是虚的,尤其是晏褚那个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个性,再多钱都不一定够他败的。
模样好看的姑娘,人家都乐意嫁给那些镇上县里的,有稳定工作的工人或者是机关干部,谁会愿意嫁给晏褚啊。
“恐怕不是晏大娘老糊涂,你们没看见她刚刚的脸色有多难看啊,恐怕这要求是晏老二自己想出来的,不然你们说前些日子,可有听晏大娘提出这个要求。”
大家议论纷纷,最后那些想帮晏褚说亲的也熄了那份心。
村里人都说,二流子不愧是二流子,毕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是二流子的本性啊,大伙儿都看着,就他那么高的要求,这辈子还能不能娶到媳妇。
不管怎么说,晏褚确实摆脱了相亲的困扰,开始了自己真正的度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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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有一个流传很广的关于肉包潘安的传说,这个传说,起先是从一个名叫J市的城市流传出来的。
传说里有一个貌比潘安的帅气小伙,他这辈子只卖肉包,从他还是青春少年的时候,一直卖到了头发花白。
他卖包子,永远都是推着自己的小推车,每天固定只卖两百五十个包子,每一次卖包子,他都会选择一个城市最繁华,有钱人最多的地方,他的包子,也从最早的三毛钱一个,涨到了四五十年后的二十块钱一个,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天价,但凡肉包潘安出现的地方,他的包子总是供不应求。
只可惜肉包潘安是个很随性神秘的人,每次当他赚够了一笔钱,就会消失在那个城市,等到哪一天又缺钱了,就会带着自己那辆小推车,随机的在某个城市出现。
在网络发达的后世,出现了许许多多包子潘安的仿冒者,但是只要真正的包子潘安出现,所有人都能轻易的分别出来。
一来,包子潘安,即便是在头发都花白的时候,依旧是个帅气的美大叔,二来,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包子的奇香,据说但凡吃过,一辈子都忘不了那肉包的味道。
到后世,肉包潘安的摊位甚至成了衡量该地黄金地段的标志,因为包子的价位高,肉包潘安出现的地方,必然意味着当地有钱人聚集,许多小区,街道,办公楼,甚至都期盼着那个神秘小推车的出现,这就是对他们的最好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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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传宗和弟弟晏传嗣操持完小叔的葬礼,这个在爷爷奶奶去世后,就很少出现在老家的男人,对方是被村里人谈论了一辈子的二流子,因为他没有娶妻生子,又没有固定的工作,总是在外面漂泊。
唯独晏家人自己知道,自家小叔的这辈子过的多么快乐,他总是在世界各地走走停停,没钱了,就靠脸卖包子,有钱了,就开始下一段旅程,从小叔每一次寄回家的照片中看得出来,他过的很开心。
这辈子,他没有为家庭烦恼过,也没有为事业操劳过,一直都是潇潇洒洒的,很多人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好,可晏传宗想着,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洒脱。
转眼都过去五十多年了,村里人关于小叔的议论,也持续了五十多年,或者在很多年以后,村里的长辈会和晚辈们讲起小叔的故事,一个名叫靠脸卖包子的二流子的故事。
第160章 错位人生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要是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们就离婚。”
张国庆上了一天班回来, 看到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坐在沙发上抹泪的女人, 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地说道。
言辞间有些冷漠,让那个本来就在默默垂泪的女人,更加悲恸, 低着头, 肩膀耸动, 白净消瘦的手臂抬起, 擦干净脸上的泪,略微局促地站起身来, 就跟一个饱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国庆你回来了,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林芳抬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张国庆什么表现都没有,她就跟被吓到了一样,蹿到了厨房里, 除此之外, 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张国庆也习惯了林芳避他如蛇蝎的行为,心中第无数次感叹,当初选择娶林芳是不是一个错误, 而他这些年的坚持, 是不是也只是个笑话。
在他停留在玄关的时候, 张家的房门被再一次打开, 一个高高瘦瘦,眉眼间有些清冷的少年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篮球。
“就知道玩球,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最要紧的还是学习。”张国庆对着进来的少年厉声说道。
“爸,我知道了,也就是放暑假的时候轻松轻松,平日里的补习我也没落下,到时候一定能考上让你满意的大学的。”
晏褚,现在得叫做张褚,对着眼前这个板着脸,眼底有些疼爱和别扭的男人说道。
其实刚刚脱口而出骂人的话,张国庆已经有些后悔了,眼前这个孩子,他曾经是放在心尖尖的疼爱的,只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让他无法在对这个孩子心无芥蒂,毫无保留的付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于这个孩子,就没有一点感情。
他知道儿子不喜欢他总是念叨他的学习,也知道这个孩子一直厌恶他的蛮横,觉得他就是这个家的暴君,总是欺负他的妻子,他的妈妈。
张国庆人笨嘴拙,不懂得解释,父子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到现在儿子青春期,父子俩同处一个屋檐下,一天也没有一句沟通的地步。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儿子叫他爸爸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仿佛最近一段时间,儿子总是喂喂的喊他,这多少也让张国庆有些心寒。
可现在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重新和他亲近了起来,张国庆也没法再板着脸对着他,脸上也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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