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树放荡多年,吻技高超,吻得韩半夏浑身瘫软,有点像是初吻,激烈到她忘记呼吸,好似如果许嘉树不放开她,她很快就要窒息而死了似的。
一吻下去,她的脸庞烧成了诱人的红色,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狭长的眼睛懵懂又迷离,这种眼神简直像是一剂春/药,融化在了许嘉树的体内。
许嘉树把韩半夏那边的座位放倒,整个欺身上去。
韩半夏用仅剩的那部分力气推开他,在他即将又要吻过来的时候猛地别开脸。
“别……”
许嘉树低头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
那双手,他吻过无数次,在梦中。
还有那眸,那唇,她全部的美好,他都品尝过。
只是即使在梦中,他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每次都是以她要么消失,要么死去作为结束。
许嘉树每每在噩梦中醒来,都庆幸这只是梦,但是清醒一些之后,才会意识到她真的离开他了。
又会陷入到无边的绝望之中。
你不知道梦醒之后一脸泪水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你便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我对你的恨有多么彻骨。
许嘉树终究没有说出这些话。
牙齿咬碎了吞进肚子里,这些苦痛,尝过了也就罢了,还是不让她知道吧。
许嘉树突然发力,一手抓住她抵着他的手,狠狠固定在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向下探去。
“嘶——”
韩半夏突然轻轻倒吸一口气。
许嘉树整个压在她的身上,浅淡的笑,俯下身,吻落在韩半夏的耳后。
击垮了韩半夏的最后一道防线。
目之所及是那个转角。
她意识有些朦胧了,似乎那个画面依然在重演,她能清楚地看到年轻的少男少女的身影,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
女孩的眼神是那样狡黠,笑容是那样明朗,她挽上少年的手臂,“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学了?妈还说让我晚上给你做饭呢,想吃什么?”
少年戴着耳机,目光里带着疑问与推拒,但是终究也没有拆穿少女。
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美好啊。
韩半夏忽然松了力气,不再挣扎,许嘉树的吻雨点一边落在她的身上,又痒又麻。
那对少男少女依旧笑着,他们逐渐走远,还和韩半夏高高的摆了摆手。
许嘉树突然狠狠地吸吮了韩半夏的嘴唇,猛地用力。
“啊!”
猝不及防的,韩半夏叫出了声。
眼前的许嘉树坏笑着,吻着她的耳朵,声音七分戏谑,三分撒娇,“想什么呢?”
车内的温度急剧升高,透过缝隙韩半夏依然能瞟到远处的霓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几乎能看到那边来往的行人。
离得很远,他们又在车里,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的。
但是这种“行人”的刺激还是让韩半夏承受不住。
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一波又一波。
最后韩半夏受不了了,气喘的极快,求饶:“求求你,求求你……”
以前他不是最喜欢听自己求饶了吗,现在她肯低头了,他能不能就此放过她呢。
韩半夏只有许嘉树这一个男人,还是稚嫩的,她终究是不明白,这种软软糯糯,娇娇嗲嗲还带着喘/息声的求饶,对于男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之后,韩半夏被他这么折磨得快要哭了出来。
“你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吗?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呢?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调上挑,喷着热气在韩半夏的脸上,他的汗滴在韩半夏的胸口。
韩半夏再也承受不住,勾着脚趾,身子突然弓了起来,细长白皙的脖颈很像白天鹅。
“啊——!”
许嘉树嘴馋的吻了上去。
玉也似的脖颈处顿时湿漉漉的,布满了斑驳的吻痕。
那个问句韩半夏想要反驳,但是脑海里瞬间炸裂的烟花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夏夏,夏夏……”许嘉树突然疯了一般的叫她的名字,疯了一般的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韩半夏明白过来,勾起手臂,抱住许嘉树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许嘉树把她的嘴唇含在嘴里,细腻的吻着,完全不似方才的粗鲁,动作稍微有些颤抖。
像是想要使力又舍不得使力的样子。
就在这个温柔到窒息的吻中,韩半夏又一次汗湿了自己的衣衫。
风雨平息,夜空中疏星朗月。
韩半夏仰着头,幽幽开口:“许嘉树,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许嘉树叼了支烟,降下车窗,点了火,吸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你猜呢?”
韩半夏朝他伸出手,“给我一支。”
许嘉树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上潮红未退,额际的碎发依然是湿的,饱满光洁的额头露出来,那张小脸看上去像是晨间绽放的花朵,承受着阳光雨露的滋养,娇艳欲滴。
许嘉树把自己吸过的那支递给她。
韩半夏看也没看,深深地吸了一口。
许嘉树看着她含着烟的动作,目光深邃,眸色漆黑。
“做我情/妇吧。”许嘉树重新点了根烟,云淡风轻的说。
“滚。”烟雾之中韩半夏眯起眼睛。
这个时候便很像一只小狐狸。
早就预料到了是这个回答,许嘉树笑了笑,从身旁的手包里翻出一张单子,“胃癌,现在又患上肺癌。诊疗意见还没到化疗这一步呢,单单是药物的钱,我的小助理啊,你应该已经负担不起了吧?”
韩半夏恨极了许嘉树这种调笑的语调,扭过头去,不想看他。
“不管负不负担的起,我自己都可以。”
许嘉树舒舒服服的躺下来,“是啊,你多厉害啊,自己在国外呆了八年,都不带和别人联系的。”
韩半夏猛地回过头。
她曾经一直以为这件事情是许嘉树的痛楚,她自己不敢提起,无论许嘉树怎样欺负她,侮辱她,她多么激动,多么气愤,她都没有提及。
她怕他痛。
但是这次是许嘉树自己提起来,还是这么笑意盈然的样子,大约……
早已经不在意了吧。
心脏的位置仿佛被尖锐的针头扎了一下,无尽的酸楚袭上韩半夏的鼻尖咽喉。
“是啊,所以啊,”韩半夏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
“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我。”许嘉树轻快地说:“你这么蠢,我还是告诉你具体要想清楚什么吧。”
韩半夏无言。
许嘉树继续道:“首先是你的妈妈,紧接着,齐小蕾,任朗,还有……”许嘉树顿了很久,笑着看着韩半夏,似乎在等着她自己回答。
韩半夏瞪着眼睛,嘴唇有些颤抖,“韩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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