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七立刻念起咒语,双手食指同时指向男尸。这是收鬼的法式。
“男尸”理也不理,照旧在他的面前晃啊晃。
横七翻转手势,捏了个剑诀指向“男尸”,嘴里又换了一套咒语。这是收妖的招式。
“男尸”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还在晃。晃得秋灵都觉得眼晕了。
横七瞥了一眼地上,昏暗的地面上隐隐的有一道人影。
他嘴里骂道:“鸟人!”飞起一脚便将“男尸”踢了出去。
“男尸”爬起来揉着屁股伸长了脖子对横七怒道:“我不是鸟人!我姓楚名痕字江枫,我是有名字的!”
“有名字也是鸟人!楚鸟人!你敢坏老子的好事!”横七骂道,心里禁不住一阵暴怒。
楚痕看看躺在地上被捆着的秋灵,咽了口吐沫道:“哦。。。我是进来躲雨的,没想到你。。。呵呵,你继续,继续。”
说完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乐呵呵地看着横七。
横七觉得头都炸了,他可是吃了两颗红色药丸啊!
“你这么看着让老子怎么继续?滚!”横七怒吼着。
“哦。”楚痕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望了望外面的疾风骤雨,又看了看近乎疯狂的横七,垂头丧气地走向殿外。
秋灵终于忍不住了,她可算见到一个活人了,这也许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等等!官人救我!”秋灵拼尽全力喊道。
第3章 调侃
听到秋灵的呼救,刚刚迈出殿门的楚痕又收回了脚步。
他一转身走了回来,皱着眉头对横七说:“你让我滚,而这位娘子却要我救她。这事很难办啊!”
红药丸的药劲儿已经上来了,横七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全身的血管几乎都要涨破了。
他瞪着红红的眼珠子喘着粗气指着楚痕叫道:“泼皮!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楚痕毫无惧色地看着他,眼神中甚至现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没有理横七,楚痕缓缓地走向秋灵。
横七大喝一声,挥拳打向楚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挨得住他这一拳。只要这人是人。
谁知这一拳在打到楚痕后背的同时,只见楚痕的身子略微一沉,竟将横七的力道尽数泄到脚底。
楚痕脚下的青砖“轰”地裂开了!
横七惊愕地望着楚痕,这种化力的功夫他闻所未闻。更别说是出自于这样一个落魄的年轻人身上。
他愣了一下,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红笔涂着几道符文。
楚痕正要去解捆着秋灵的绳子,此时背对着横七,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秋灵却看到了,她借助着殿内微弱的光亮辨认出那张符纸是逼魂符!
这符只要被贴在身上便犹如灵魂出窍一般,关键是还出不了窍。所以被施术者就在灵魂的挣扎中饱受煎熬,最终会毫无条件地按照施术者的指令去做任何事。
“小心!”秋灵惊叫起来。
楚痕一怔,就在横七将符纸拍向他的同时一转身,右手一点横七的肋下,左手用力一拍横七拿着符纸的手。
横七猛然间感觉自己肋下发麻,接着全身僵硬,重心不稳向前栽去。他太想拿下这个楚鸟人了,孤注一掷的后果就是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不幸的是他失败了。
楚痕飞起一脚将横七踹了出去,就像刚才他被横七踹飞一样。
横七飞出去的那一刻,手上拿着的逼魂符轻飘飘地落到了楚痕的手上。
没等横七有什么反应,楚痕一进身跃到他的面前,“啪”的一声,将逼魂符贴在了横七的胸口。
横七冷笑一声道:“你不会霞宗的咒语,就是把这逼魂符贴在我身上也没用。”
楚痕惊讶地看着横七,“哦?原来你是霞宗的人,那出你这么个败类就不奇怪了。”
横七怒吼道:“解开我的穴道,跪地求饶,我就不为难你。否则,你就是与整个霞宗为敌!”
楚痕双手举过头顶,低着头说:“是吗?我好怕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按你说得做吧。”
话音刚落,他便如疾风般的在横七的身上又点了一通。
刚才横七还只是右半边身子动不了,可现在却是全身都酸麻难忍,硬得跟一块铁板一样。
楚痕不仅没给他解穴,还封住了他的其他穴道。
“你!”横七怒目看着楚痕,恨不能撕碎了他。
楚痕为难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在下学艺未精,估计是点错了。”
“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做的后果?”横七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楚痕貌似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道:“是应该想清楚。”
他望了一眼外面绵绵的雨丝,双手抓住横七便往外拖。
“你干什么?”横七惊恐地叫着。
“好好想想啊!不是你说的?在雨地里会更清醒些,想得也会比较透彻。”楚痕吃力地拖着像死猪一样的横七回道。
“啊!不不不!”横七恐惧地大叫起来。吃了红药丸的人最怕的就是淋雨,冷热相激会导致周身气血混乱,更有甚者会直接丧命。
他还吃了两颗。。。
秋灵忍不住对楚痕喊道:“官人,快来帮我解开绳索!”
楚痕一皱眉,“你们还真是不省心啊,事情总要一件件地做。等我先处理完了这厮的事再给你松绑。”
说完不停步地拖着横七出了殿门。
秋灵咬着牙恨恨地念着“楚痕!。。。”
只是楚痕根本听不到她的话,外面刷刷的雨声掩盖了一切的声音。。。。。。
楚痕把横七拖到大殿外面的地上,自己则返身回到廊檐下躲雨。他瞅了瞅旁边,顺手拿起一块长长的木板。
楚痕蹲下来拿着长木板拍了一下横七的脸问道:“喂,谁是鸟人?”
“你是!”横七声嘶力竭地喊着。脸上突然冒出血来。
原来是那木板上有一颗长钉,把他的脸扎了个洞。
“唉!太残忍了!”楚痕惨不忍睹地摇了摇头,却依旧拿着那带钉的木板又拍了一下横七的脸。
“谁是泼皮?”他又问道,看来是要为横七刚才骂他的话找后账了。
“你。。。”横七已经没了精神。他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全身的血管有的涨得难受,而有的则痛得刺心。
他现在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吃红药丸,还吃了两颗;还很后悔为什么要让方门主离开那么久。但好色之徒是从来都不考虑那么多的,一时的痛快仿佛就是他们人生的全部。
横七喘着粗气,像一条躺在雨水里就要死去的鱼。
“咦?”看着横七突起的衣裳,楚痕好奇地走了过来,翻开横七的衣襟,那个小瓷瓶掉了出来。
楚痕打开瓷瓶将红药丸倒在手里看了看,又闻了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笑嘻嘻地对横七说:“你很喜欢这红药丸吧?我喂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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