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让我虐他_宴素鱼【完结】(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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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呢?

  站在楚南真的角度,那是爱到深处了啊,为什么还是走不出那一步?

  为什么楚南真可以,他却不可以?

  为什么楚南真可以冒着被传出去所有人嘲笑排挤的危险出来,他却出不来?

  渐渐的他想通了,不过是怕未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而已,想让所有的一切止步于让自己心安的时候,甚至他在隐隐期望着,能够渐渐过度到那个时候。

  就像当年楚南真过来表白一样,由楚南真开始那一步,他呢,只需要接受就好,不需要做决定,不需要承担不好的未来,只要渐渐地等到那一个他期望的结局。

  可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他是个商人,应当明白的,套用商场上的规律,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万不可让稍纵即逝的机会从手里离开。

  可经商是有人手把手教的,调查和探索也有人在想,他只需要决策而已,决策完,这个不好了,那边还有补救的机会。

  好像这样一想,和他面对的和楚南真关系比较,还是不能类比啊。

  不过因为他不作为,目前结果已经出了,非常清晰,楚南真的未来已经没有他了。

  本来就是两个很遥远的人,因为楚南真鼓起勇气努力接近,两个人才在一起而已。

  两个人又有男女之别,以后估计……更难遇见了吧。

  呵……

  都树阳无力地垂下了手。

  现在追回去吗?

  可是在能够说一声就能挽留的时候他都动弹不得,如今这般境遇,还能有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动弹吗?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还是去了画舫,也有待在甲板上看着两岸,但楚南真果真说到做到,再也不来了。

  都树阳也没有安排人去打听楚南真的生活,是以,分别那么久,关于楚南真的一丁点消息都听不到,楚南真这个人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

  都树阳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失魂地在发呆。

  这一切灵魂状态的楚征仪自然看在眼里,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两个人再次见面。

  和别人结婚之类的事情楚征仪并不抗拒,反正目前在的是个如幻境一般的世界,人走后是否会如常,楚征仪并不懂。

  但如果能如常,换个人在一起,对楚南真来说,也不会坏过和都树阳纠缠。

  所以楚父楚母不在的时候她就来观察都树阳,楚父楚母在的时候,就一起认真地商量结亲人选。

  婚姻里是否有感情,并不考虑在内。

  毕竟大部分人也都不考虑在内的,女子找个靠得住的良人傍身,男子找个人持家。

  找人帮忙持家的,若是不喜,不是还可以继续要小的吗?女子的话,能下半辈子有所依靠,也算不错了。

  至少楚父楚母是这样想的,楚征仪不是楚南真,所以考虑不算在内。

  本来楚征仪见时候差不多了,准备一两天后去站在常去搭船的岸边,假意看看都树阳的画舫是否还在,让都树阳发现。但这一天,都树阳听说自家的人和楚家的铺子有了少许的矛盾,本来可以找个可靠的干事处理的,以前也都是这样安排的,他这次却要亲自去处理。

  待在都树阳身边的楚征仪自然立刻离开了,回到楚南真身体后,就立刻飞奔到楚家的铺子里。

  本来只是误会引起的小矛盾,很容易解决,加上都树阳态度好,调解后先主动认错,称自家考虑不周,还承诺送上赔礼,自然处理的结果两家都开心。

  可是交谈完,到了该离开的时候,都树阳却觉得空落落的,好在转头时,看到了楚南真。

  楚南真相对于以前遇见,穿着和发型都随意了许多,但那丝随意,反而更加勾住了都树阳的视线。

  两人遇见,两人对视,楚南真眼中划过诧异与痛苦,但转眼间,她都压了下去,沉默地和都树阳擦肩而过,走到了楚母的身后,好似根本不知道都树阳这个人一样。

  对视的时候很慢,不对视的时候时间快得都树阳根本反应不过来。

  本来应该走的,都树阳却鬼使神差地问了楚父:“这位是……”

  楚父愣怔了一下,才介绍了楚南真的身份,但却没有介绍都树阳的身份。

  前面那一问,都树阳还好说是顺势而问,但这明显的避嫌,都树阳却不好欺骗自己是顺势而为了。

  没有办法主动,那就只能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继续走远。

  无力感再次充斥全身。

  走出铺子的时候,都树阳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和楚南真又对视上了,在这一瞬,他突然觉得,其实提亲,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喉头滚动了下,楚南真已经移开了视线,低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情绪。

  都树阳深深地看了她的侧脸一眼,才离开了。

  第120章 第六罪

  都树阳处理完事情, 下午就到了画舫上,拿着笔和纸张,发一会儿呆,再写一会儿, 再发一会儿呆。

  他在草拟上门提亲的单子和媒婆要说的话, 每一步他都想控制好。

  又是一阵恍惚,有风吹了进来, 打得纸张的一角飘起, 都树阳突然想到,提亲这件事好像还得先去征求父亲的的意见。

  但父亲应当是很难同意的, 父亲好高骛远, 总想让都树阳和个贵女结亲,但商贾之家, 即使跑去捐官,也很难娶什么贵女。

  是啊。

  都树阳放下了笔,双手支撑着抵住额头, 眉头紧皱。

  最大的问题是父母,他半点风声都没透露过给父母。

  心烦意乱之际,门突然被敲了敲。

  “何事?”

  自从确定楚南真不来,都树阳在屋内便关上了门,和船夫说有事再过来请示。

  “楚姑娘过来了。”船夫说道。

  都树阳的嘴角几乎是随着船夫的话音刚落,就立刻勾了勾。他几大步上前,亲自去将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楚南真。

  都树阳正要出去, 楚南真却往他这里面走。

  楚南真诧异地看了都树阳提步欲出门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进去说。”

  他们的关系必须得隐蔽,见不得人的。

  都树阳顿了顿,但忽而又摒弃烦闷,愉悦地和楚南真坐到榻上。

  还是一样的位置,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个茶桌。

  一坐下,楚南真就直接进入正题,表情严肃,很是焦急的样子:“你今天到我家的铺子那边是找我的吗?”

  都树阳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在店铺里还能隐隐看到的痛苦完全消失不见了,她此刻脸上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对都树阳的情谊,可都树阳不信她能忘得这般快。

  “是,原本让管事的做就可以的,但因为你所以想自己来。”都树阳直接承认了,还特地延长了说话的时间,好让楚南真意识到他说的意思。

  楚南真此时面色依旧不变,冷声说道:“为什么?”

  都树阳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后悔了。”

  楚南真这才因为都树阳的话,蓦地眼中泛起波澜,但她不确定都树阳的想法,所以移开了目光,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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