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无可救药_饲养员的喵【完结+番外】(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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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长长的走廊,快接近时,手下提前为她推开玻璃门。言淮、达苏还有几个军方人物,都在里面。

  桌椅都被拉得远远地,腾出大片的空地,地上跪着一排手脚被绑住的人。

  她依次看过去,目光停在最后一名男子脸上。

  拍卖会上,这个人的态度嚣张无比,最后又灰溜溜地离开,她不会认错。

  陈留声。

  言淮和达苏正在商议事情,一时没注意到她。那名手下在他身后提醒后,他才回头.

  一看到是她,立刻走过来将她揽住,带着她和达苏等人打招呼。

  刚经历了一场火拼,他们身上都留着一股硝烟味。时燃靠在言淮身侧,低下头去看地上那排跪着的人。

  “就是他们?”

  她出声问。

  陈家的人都被塞住了嘴巴,不能说话。

  言淮看过去,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陈氏一族的几个代表人物,都在这里了。”

  达苏在旁好奇的追问,“言太太也认识?”

  她看了眼言淮,见他没有表示,才点点头,“曾在利雅得偶然见过,不过并没有什么交集。”

  达苏笑了,耐心很好地和她解释。

  “言太太有所不知,这群陈家人可是言先生和巴沙将军的眼中钉。陈家早年鼎盛的时候,占据了金三角五成以上的赌场和毒品生意,他们还在湄公河流域设关卡收取保护费,打劫来往商船,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时燃顿时了然。

  陈留声和言淮之间的纠葛她是知道的,但陈留声居然会得罪泰国军方权贵,她起初还不明就里。现在听达苏解释后总算明白,陈家做大后野心日益膨胀,做了不该做的事,侵占了不该妄想的利益,自然要被红牌罚出局。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掉。”

  言淮忽然在这时开口,对着陈留声微抬下颌。

  很快有手下走过去,将几人口中叼着的柔软布团扯下来,力道毫不留情。

  陈留声张口吐出一团血迹。

  他左腿的裤管上血迹斑斑,应该是被子弹打中了一条腿,面上也是青肿交加,显然被绑来之前还被暴揍了一顿。

  此刻瞥见言淮居高临下的神色,居然兀自笑开,神色狰狞。

  “言老板还真是厉害,我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一出,到头来居然被你反算计一场。”

  言淮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谈不上厉害,只不过曾经花了三年时间研究你的起家史,以及陈家在泰国缅甸边境的活动,你那些惯用的手段,我大概了解的七七八八。”

  陈留声脸色骤然一变,很久后才扯着裂开的嘴角,讥笑了一声。

  “这两年因为你从中作梗,我陈家在金三角的赌场要么关门,要么被公家收押。生意毁了大半,弟兄们也散了大半,我带着剩下的人退居泰缅交界处的深山老林,好不容易休整了一段,你居然还死咬不放,和巴沙一起合伙来搞我。”

  他面容上血迹斑驳,很是狰狞,看不出是恼怒还是不甘,语气却带着凛冽的恨意。

  “竟不知道我陈某人哪里得罪了言老板,要把我往死里逼。”

  言淮静了静,“你不甘心?”

  陈留声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对,不甘心!我陈留声自认和言家井水不犯河水,自始至终我都不搞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孰料言淮听见这话,忽然冷笑一声,眼里忽然幽光明灭。

  “井水不犯河水?”

  周围所有人心中顿时一沉。

  ☆、第四十四颗药

  “如你所说,自始至终我也搞不明白一个问题。”

  他将陈留声的话原封不动的奉还,寒冰似的声音浸着彻骨的冷。

  “陈留声,那些被你枪决在巴里托河畔的巴瑶族人,他们与你陈家世代无交集,今日我也替他们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陈留声猛地抬头看向言淮,不敢相信,多年前那桩灭族案,居然与言淮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如果早知那劳什子的巴瑶族和言家有关系,他哪怕是吃了枪子都不会做出当日的举动。

  “巴瑶……”他惶然低下头去,想起那日血染的河水,倒在枪口下的老幼,只剩下一句断续不成声的嗫嚅,“我的确是对不起他们……”

  言淮盯着他由怒转阴的脸色,似乎是觉得和这种渣滓讨论人性的珍贵,实在浪费,过了几秒忽然转身,走了几步。

  “道歉不是用来在死前忏悔的。”

  在距离陈留声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下来,唇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当然,你这种人,哪里又会真正忏悔。”

  说完这些,他才真正回到刚才站过的位置。

  时燃立刻握住他的手,他也反捏住她柔软的手心,熟悉的触感令心中那股暴躁压下去许多。而时燃却只觉得他手上温度冰凉。

  此刻,她只有实实在在的心疼眼前这个背负太多的男人。

  言淮没有继续说什么,随意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宣判。

  周围立刻有持枪的手下上前,将几人带出咖啡厅。不知道带去了什么地方,但连他们自己都懂得,即将到来的的只有死亡。

  枪决后扔到山崖下,或是是丢到海里喂鱼,方式可以有很多。无论是哪种方式,对待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都不需要动用一丝怜悯。

  他们重新回到包厢时,天色快要亮起来。

  一夜折腾,时燃早就觉得又乏又困,回来倒头就睡下了。

  恍惚中感觉到身侧的位置塌陷下去,她无意识地伸手一摸,身体自发性地靠上去。

  没有开灯的黑暗中,言淮闻着那股若隐若无的香气,眼神陡然深下去。

  翌日晨起后,大家都在车头的餐厅用餐。

  为了照顾两位华裔贵宾的饮食习惯,早餐准备了玉米糁粥、馅饼,还有豆浆油条。家常而又熨帖的味道,几个泰国军方代表第一次尝试中式早餐,竟连连称赞,比他们两个还吃的津津有味。

  达苏在用餐中途,忽然询问言淮昨夜睡得如何。

  他说的突兀,时燃一抬头,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言淮眼周淡淡的青色。

  她也惊讶起来。

  “你昨天一夜没睡?”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他在身侧躺下了的。

  言淮慢条斯理地咬下半张馅饼,才说:“被咬了几口,所以睡得不是很安稳。”

  时燃这下更是疑惑。

  火车上哪来的蚊子?

  对面,达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容光焕发的神色,将两人面色一对比,立刻明白了什么,默默噤了声。

  时燃直到用餐结束都处于不解状态。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她在后头絮絮叨叨,追问他失眠的原因。

  恰好路过一间盥洗室,里面无人,言淮停下脚步,忽然将她扯进去,抵在墙壁上,用膝盖分开她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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