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正呢,他云尾巴狼离经叛道早已习惯成自然。
“这个玉玺,是我离宫前带出来的。我用它做了不少事,嗯,虽然都不是甚好事,可我愿以江山为聘,往后只要大瑛山河安泰,哪怕是我放弃整个天下江山呢……”
以江山为聘。只要大瑛山河安泰,哪怕是放弃整个天下。
不知怎地,舒棠一下便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是了,这就是她的云官人啊。不管他是现在的大瑛皇子,还是从前的神秘商人,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份担当。肩上的责任重于千钧,所以呢,即便任性固执地,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拿出玉玺说要娶她,他还是希望故地的山河安好,百姓富足。
干好事也好,干坏事也罢。
谁说他不是老实人呢。肩能扛,背能担。有了一份责任,便费尽心力去做好。认定一个人,便拼尽全力去保护。
哪怕在他心里,她永远不会是排在第一,她永远和他的江山并重,可是舒棠就是觉得很开心,她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她一辈子平凡,而这个云官人,让她觉得这么骄傲。
看着闺女儿脸上绽放的呆又灿然的微笑,舒三易终是摆摆手,无力道:“娶吧娶吧……真是,阿?不让红妞跟北十二国的皇室有瓜葛,结果嫁了个瑛朝大皇子。我告诉你哇,那个宇文朔听说要来,想让红妞的日子过安心些,你今儿个娶她,就别整出太大动静。都宇文朔走了,你再好好给红妞办一次亲礼……”
黄昏像朝霞,灿然如新生。
云沉雅走至门口,笑着应了声:“记住了。”
然后他朝舒棠伸出手,日晖泻在手心,如同流金。
“走吧,小媳妇儿。”
回到云府时,天已黑透了,云府里的人也差不多歇下了。因云沉雅与舒棠赶着成亲,又不在乎这些虚礼。是以,两个人在便屋里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
夜里月色微凉,窗外略有虫吟。
舒兔子与云尾巴狼并肩躺在床榻上,呼吸有些不稳妥。
好一阵子沉默后,舒棠忽地道:“云官人。”
“嗯?”
“云官人,我小时候……”舒棠有些犹疑,“我小时候,是见过你的。可能你不记得了,我那会儿说,我跟你说……”
“你跟我说,‘小相公,你要讨媳妇儿?’”
小相公,你瞅着我好看么?
小相公,我觉得你长得好看,我稀罕你。
云沉雅翻过身,面向舒棠,目色里无尽温润:“真是巧,今天,这里,竟然是你……”
舒棠也翻身面朝云沉雅。他的衣襟微敞,露出如蜜肌肤,映着莹白的月色,竟十分惑人。
舒棠愣了一下,脸色微红。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而这份寂静中,粗沉的呼吸渐渐便得可闻。
“小棠。”过得半晌,云沉雅唤了一声。
“嗯。”
“那个,我是说,那个,你……明白么?”
“我……”
“你……别怕。”
“我、我不怕。”
床榻上,????一阵响动。
云沉雅再一翻身,压在舒棠的身上。她的身子有些发僵,而他僵中还带了灼热。
“小棠……”云沉雅又唤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盈盈如波的双眸,如雪染烟霞的脸颊。
“嗯。”
“我是,第一回,可能……但我会尽量小心。如果……”
他忍了忍,终是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湿软的感觉,霎时间点燃了肺腑。
云沉雅压低的沙哑的声音像在努力自持:“如果弄疼你了,你别忍着,告诉我……”
第76章
屋外是清凉的秋日夜。
淡泊的月光透过窗纸,倾洒在一地凌乱的衣衫。
屋内弥漫着水汽。水汽凝成雾。雾里的人喘息渐急,低吟缭绕。
云沉雅迷离的双眼深处燃着一团火。
他的手自舒棠的脸侧滑下,绕去脖颈后。指尖一挑,肚兜滑落。洁白的身躯如初绽的雪莲。
舒棠的手握紧成拳,放在身躯两侧。
她急促而不规律地喘息着,眼神有些惊惧,牢牢地盯着云沉雅。
身上的这个人,这么好看,即使他眉间笼着情欲,宽阔的肩膀,结实温润的胸膛以一种入侵的姿势覆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紧张极了。云沉雅想。他轻叹一声,一手将舒棠搂入怀中,轻言安抚,另一只手,却不经意探到身上一团高耸的柔软。轻轻一握,一声嘤咛便从她的唇角渗落。
这声嘤咛彻底夺去了云沉雅的神志。
身下柔软的,起伏有致的身躯,如同长了藤蔓的美梦,彻底将他困住。
他方才还在迟疑,还在困惑,觉得怎会如此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笑靥几乎充斥了自己三年来的梦境,真的、真的要属于自己了。
可现在,云沉雅什么都不想了。
当舒棠的身躯与自己紧贴,当她胸前耸立的茱萸自他胸膛探过,云沉雅觉得下腹热得像是快要炸开。
不可抑制地,他的喉间发出粗沉的低吟,手从舒棠的身侧滑下,抬起她的一条腿。
迷蒙苍茫间,舒棠陡然回神。灼热僵直就抵在门户前。她下意识有些害怕,伸出双手,刚刚勾住他的脖子,便听云沉雅闷哼一声。
身下利器长驱直入,剧烈的疼痛沿着脊梁迅速攀延而上。整个身躯似被撕裂。
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处子的紧致令云沉雅窒息。而舒棠,也疼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她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云沉雅将舒棠紧搂入怀中,沿着她的背脊,尽量轻柔地抚摸。
“小棠,放松。你……太紧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也在忍着。
可舒棠只觉得疼,只觉得身下有异样的灼烧。
疼痛稍褪,贴合到极致的身躯,只需稍稍一动,便可以使星火燎原。每一条神经的末梢都被触摸,极度的兴奋感又在云沉雅的身体尽头慢慢延伸开来。
他在微微发颤。
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过,这种像是站在世间的巅峰,就要纵身跳下的兴奋。
“小棠。”
“……嗯。”
“我开始了……”
“好……”
一手抱紧她,一手撑在床头。云沉雅深深闭上眼,更往里探入。起初是慢慢的,每一回进出,都令他的心在颤抖。到了后来,就像战场燃起硝烟,万千铁骑踏过荒野,冰河澎湃,战鼓鸣金,汹涌得全然淹没他的理智。
他们都是第一回。
舒棠在疼,云沉雅其实也很疼。
可当浪潮袭来,却再也无法自持。愈加快速的冲撞停不下来了。云沉雅在疯狂与迷惘间,蓦地有了一种似悲似喜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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