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倾城之色,只是这女子太过娇嫩了,我天皇陛下就喜欢像惠妃娘娘这样妩媚多情的女人,所以这个女子倒是比不上了,”北川庆那日也是看过到云惜惜的,除了那一张面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多余的印象,想来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罢了。
像云惜惜那样的女人,只是适合当做一个花瓶来观赏的,而他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还要一个能够帮自己控制住天皇的聪明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安安稳稳的登上皇位的一个女子。
“既然是这样,那北川太子给朕一天的时间,明日在北川太子离开帝都之时朕必然将北川太子想要的女子送上!”北溟昊望了一眼北川庆,得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乎北川庆到时候故意拒绝送上的美人。
“那本宫在这里多谢皇帝陛下了,”北川庆将所有的礼数都做足了,全然没有先前的北川康那样让人不悦的高傲,也没有给昼阳国丢一点面子。
“退朝,”北溟绝说完这话,便一挥衣袖九龙御座上起身,所有人臣子都跪倒在地上恭送,而北溟绝只不过是朝着玄梓君跪着的地方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当众人站起身来的时候,北溟绝已经离开了,整个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大臣都成群结队的离开了大殿,一边讨论着方才的事情。
而被最多人围着的自然是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的林绥远,“林大人,险些您家的大小姐就要飞上枝头了,”礼部尚书望了一眼林绥远,肥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眼睛了此时双眼一眯,几乎是不能分辨了。
“只可惜,北川太子看不上小女,”林绥远自然是不愿意云惜惜万里迢迢的去嫁给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天皇。
看着如今这北川太子的模样,想来再过不了几年这天皇就要力不从心了,倒时候就算是云惜惜得到了天皇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还有用处。
几乎与此同时,还没有离去的曹淮安注意到了方才北溟绝的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大殿,终于追上了正要离开的玄梓君大叫道,“静王爷留步。”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纷纷猜测着这个时候曹淮安叫住了玄梓君会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听到了曹淮安的声音,玄梓君停下了脚步转身,谦和的对着曹淮安笑道。
“是皇上找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静王爷移步御书房,”曹淮安就算是在北溟绝的身边伺候了多久,得到了北溟绝多少的信任,对谁都是这样的客客气气的,这也是他能够长久呆在北溟绝身边的秘诀。
玄梓君也没有在多问些什么,而是在众大臣大的瞩目之下跟着曹淮安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直到玄梓君和曹淮安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们才再一次炸开了锅一般的纷纷猜测着,这一次北溟绝忽然将玄梓君叫去了御书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林相,你倒是猜一猜这皇上宣静王独自去了御书房是为了什么?”一个平日里同林绥远交好的大臣开口好奇地问道。
“想必是什么好事吧!”林绥远还没有开口一个大臣便已经接过了话来,想要巴结着林绥远。
“我看未必吧,这静王虽然是个王爷,到底也是个闲职,更何况那西平王爷的世袭都没有给他,可见皇上可不待见这静王,”礼部尚书向来同林绥远不对头,如今自然是忍不住说几句不好听的话。
“林大人还想要借着自己的女儿攀上静王这样的高枝到时候可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位站在礼部尚书这边的自然也是帮着礼部尚书说话,不由得对着林绥远冷嘲热讽道。
“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即使林绥远早就已经猜到了北溟绝想要玄梓君做些什么,却依旧闭口不谈,这也是为何林绥远一直能得北溟绝心的原因,少说多做,总是能让主子满意的。
说完这话,林绥远不再理会任何人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艳阳高照,六更开始的早朝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正午了,炽热的阳光照在紫宸殿五彩的琉璃瓦之上,散射出五彩的光芒,刺眼的很。
而此时的紫宸殿之中,玄梓君站在下首,丝毫不为坐在龙椅之上的北溟绝的气势所压倒,而是平静的望着北溟绝,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
终于,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北溟绝开口问道,“想必这件小事静王必然能够替朕办的妥妥帖帖的?”
“皇上放心,不过是个美人罢了,这样的事情交给微臣来办皇上自可以高枕无忧,”玄梓君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然是要选出美人,自然他就有理由长久的呆在宫中,不知道为了什么,林紫曦这几日借口伺候皇贵太妃并没有出宫,也害得他日夜相思,想极了要想见她。
“若是不能怎么办?”北溟绝对着玄梓君已经忍了够久了,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了,如今玄梓君更加是不听自己的警告同林紫曦之间越走越近,他自然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
只可惜,玄梓君的影卫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以至于他所派出的暗卫三番四次被玄梓君覆灭,而若是不能找一个绝好的理由,恐怕到时候玄梓君安插在朝中的那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必然联名反对此时,到时候自会让事情无法进行下去。
“到时候若是臣挑出来的美人不能够让北川太子点头,臣愿意受任何的惩罚!”玄梓君抬起头望着坐在高阶之上的北溟绝,强烈的光线之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然而却能够听见他轻声的冷笑。
“好,到时候朕就等着看找出来的美人!”北溟绝说完这话便挥挥手,似乎是不想要再看见她一般,将玄梓君赶了出去。
玄梓君深深地望了一眼,捏紧了拳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而站在一旁伺候着的曹淮安虽然垂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玄梓君离开之前的神情,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缺爱的小孩一般,惶然而受伤,却别扭的不愿意服输,让曹淮安不由得一阵心疼。
皇上啊,您若是知道您如今是这样对着您同澜郡主的孩子的,您到时候会多后悔?想到这里,曹淮安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皇贵太妃不会同意的,而静王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父亲。
毕竟当年的北溟绝伤了他的母妃太深了,而如今又这样的待他。
“曹淮安,摆驾揽月宫,”不愿意再想玄梓君,甚至此时的北溟绝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玄梓君在像极了当年的澜郡主的同时,眉眼之间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
此时的揽月宫中种着的琼花正好开了,林紫曦扶着身子些微好了些的皇贵太妃在花园之中坐着,甚至还亲手做了琼花饼给皇贵太妃。
暖暖的太阳之下,斑驳的树影挡住了大部分的炽烈,带来了一丝清凉,林紫曦将做好的琼花饼放在了皇贵太妃的面前笑着道,“曦儿献丑了,还望皇贵太妃莫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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