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华情意款款地看着宋泽珉:“泽珉受伤了,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哎!也不知能不能恢复过来,但是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说着,一张眉眼中都带着妩媚的脸,留下两行清泪,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是泽珉的青梅竹马,我们两情相悦!我们俩眼中只有对方……可是,世事难料……他成家了,我们被迫分开了。但是,现在,我们又重逢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变,反而更深厚了!这次,我再也不能放手了……求两位领导成全我和泽珉!”
“啪!啪!啪!”宋依依的鼓掌声,在众人的震惊无语中,显得格外响亮。
“表演得不错,不过有些地方需要改进。比如虽然表现得情意绵绵,此恨无绝期,但是有些夸张了,不够真实!如果是演舞台剧的话还可以,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就假了!”
蔡春华身体一僵,她怎么知道我是演话剧的……
宋依依朝着她露齿一笑,蔡春华的心一哆嗦。
宋依依心中的小恶魔早已破壳而出,开启了整人模式:“做为一名好演员,面对领导的时候,千万不要紧张,不然很影响演出效果的!”
“你看你这次的表演,就没有两天前在春市汽车制造厂表演的效果好。那次你先是以种种理由进入厂区,到处宣扬你和你青梅竹马的珉哥哥凄惨的爱情故事,迅速召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
“然后,你从技术处出来的一群人中,准确地找到你珉哥哥法律上的妻子,在寒风之中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恳求着,请她成全你和你珉哥哥这两个深情似海的苦命鸳鸯!”
“你说你珉哥哥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人,从没有过石凤竹。当初是我妈妈看上你的珉哥哥,在明知他有心上人的情况下,不要脸地去追求,硬是嫁给了他。”
“你今天就没有说到这点,这点多重要啊!当时在整个工厂引起轩然大波,一下子将石凤竹同志的人品和形象打入谷底。从那时开始,全厂的职工都在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在她的身上打上了不要脸、狐狸精、贱货的标签!”
“而且这些标签会一直跟着她。那么,你深一层的目的就达到了。将来你会窃喜地看到,石凤竹被她的同志所不齿,被孤立,直至开除!或者因难以忍受你这些陷害的话,而抑郁生病而死!或者因不堪舆论重压,而自杀!”
宋泽珉已经惊愕地用手撑着,在病床上坐了起来。
宋依依用余光早就看到了,这个与自己爸爸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宋泽珉,她非常厌恶。这么一个不知因何原因将自己的妻子害死的人,怎么能顶着爸爸的脸!
她脸上满是嘲讽:“所以说,当着部队领导的面,你不应该落下这么重要的话。这样,才能获得领导们的同情和支持!”
“哦,对了,还有称呼,应该还沿用珉哥哥才好!你想啊,从珉哥哥这个称呼,可以看出你们青梅竹马的情意!效果要比泽珉好得多!”
肖长庆张大了嘴巴,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兄弟的妻子平静地坐在那里,兄弟的女儿没有吵闹,还在与一个破坏她们家庭的女人,和颜悦色地讨论问题。
石凤竹看到那个与自己丈夫一模一样的脸,嫌弃地垂下眼帘,自己真的好想承信,不知他在哪里……
蔡春华脸色有些发白,她站在1号病床前,一直关注着宋泽珉的反映,当她看到宋泽珉已经硬撑着自己坐起来,满脸惶恐的时候,就觉得要坏事。
她有些气急败坏,自己百般算计为的哪遭儿,不就为了自己能成为官太太,过上富足而有地位的生活!谁管成为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是永远瘫痪在床,还是不能再做男人,那关自己什么事儿!
第十八章 气场全开
蔡春华恨恨地瞪了宋依依一眼,马上变成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柔柔地说:“你这孩子好没家教,虽然阿姨不跟你计较,可是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石凤竹的眼睛眯了起来,刚要开口,却被宋依依用眼神制止住了。
“哦,你是说我没有家教吗?想来也有道理!”
蔡春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
“从记事时起,我就被寄养在姥姥家。今年我十三岁了,可是见过亲生爸爸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真的没有什么亲人关心、教导我,从这方面来看,我确实没受过什么家教!”
宋泽珉满心的愧疚,自己一直在部队,就连过年基本上都不回家,给予自己孩子的爱太少了!
宋依依突然呵呵笑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二天前不是在春市汽车制造厂,当着许许多多人的面对妈妈说,你的珉哥哥心里没有妈妈,更没有她生的子女,他只对你和你们俩的孩子好吗!”
“所以,才会对我路遇歹徒,深受重伤昏迷不醒毫不关心,所以才会不接妈妈的求助电话,不管我的死活嘛!”
宋泽珉沙哑着嗓子,喊出:“依依,我怎会不管你的死活!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儿!我是你的爸爸啊……”
“呵呵,爸爸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很讽刺吗?你女儿眼巴巴地盼着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女儿受委屈时,你又在干什么!你女儿性格越来越内向、越胆小时,你又在干什么!”
宋依依想起这具身体原主的悲伤,继续为她鸣不平:“想解释自己是军人,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国家、人民的话,你有脸说,我没脸听!”
“难道别的军人也和你一样,十多年只回家看过孩子一次,呆了两三天就迫不及待地走人。从未用自己的钱给孩子买过礼物或是别的东西!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孩子的亲爹,还是你天生冷血!”
宋泽珉的手抖着,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这么想自己。
肖长庆瞪起眼睛,大声训斥:“你这孩子还真是没有家教!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爸爸!你爸爸全心全意为部队奔忙有什么不对!就算不回家去看你,又能怎样!”
宋依依早就看他不顺眼,气场全开:“请问十多年只回家看孩子一次或者从未给孩子买过任何东西,你做到哪样了!你大言不惭地说就算不回家又能怎样,呵呵!我觉得你是居心不良啊!你自己天天回家,和媳妇、孩子团聚,享尽天伦之乐,却教唆着别人像傻子一样,骨肉分离,你够那一撇一捺吗?”
“你明知道那个女人不是1号床的媳妇,却还要欺上瞒下,任由事态越来越严重,还差点害死了我妈妈!”
“你们可知,这女人二天前,她做了什么?她趁着她那一番言语,把妈妈刺激得恍恍惚惚之时,就把妈妈撞倒在台阶上,滚落在地,昏迷不醒!然后,她趁乱跑了!”
“大夫都已经放弃了治疗,妈妈昏迷了整整一夜,才苏醒过来。你们现在能够看到妈妈坐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奇迹!”
“肖团长,我不知道你暗地里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你真没有资格来训斥别人,因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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