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张金波手里的碗:“那不是还有证据嘛,只要把挂在碗壁上的汤汁拿去一化验,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下药!”
景云霞硬撑着倒打一耙:“即使里面有药,你怎么就肯定是我下的!还可能是你嫉妒庄大哥,下的呢!”
“反正我没下!”
周围的食客,有几位实在忍不住哄笑了起来,这是拿别人当傻子啊。
景云霞一见事情败露,马上说道:“我没有解药。”
然后,干脆豁出去了,走上前挽住庄墨相的胳膊,低声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解……药。”
说着,就要拉着庄墨相走出饭店。
庄墨相只觉得两腿开始发软,体内的热气更多了,他想要推开景云霞却没有推开,有些发怒:“何东升,你还不把这个贱女人拉开,不要让我恨你!”
有些震惊在景云霞恬不知耻行为的何东升马上走过去,伸手拽开死死扒着庄墨相的景云霞。
张金玉因为刚才庄墨相替她说了话,所以见他这副模样,又没有解药,就走到张真人身边,低声说话:“爸,我们帮帮他吧。”
张真人刚才提醒了对方,他认为做为帮自己女儿说了几句话的回报已经够了。如果没有他的提醒,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被人下药的状况,只要那个女人一直跟着他,就很可能找到得手的时机。
看到女儿满眼的乞求,本不想多管闲事,却发现她脸上的夫妻宫从先前的晦暗变得光润明鲜了许多。
张真人本已转身要带儿女离开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他回转身仔细看了庄墨相几眼,这才吩咐道:“小波,扶着他跟我们一起走。”
张金波对庄墨相的印象不错,走上前,扶住他:“你运气不错,有我爸出手,你身上中的那个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庄墨相道了声谢谢,本想自己赶紧回家,但现在看来恐怕没到家,自己就保持不了清醒了。他说出地址,请张金波送他回去。
张真人拿出一粒小药丸,递过去:“吃了它,还能保你半个时辰的清明,回到家你自己跟家人说明白,免得以为我们是坏人。”
庄墨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丸吞了下去。
何东升走过来:“我开车送你回家。”
庄墨相看着战友满脸的懊悔,没有说话。
何东升叹了口气:“这事儿确实跟我有关,如果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会过来,更不会中了那种下作的药。”
“我先送你回家,最起码看着你安全了,我的愧疚感还能轻些!”
庄墨相点点头,大家坐上吉普车。没想到景云霞竟然跑过来,想要打开车门,跟着一起走。
何东升一踩油门,车直接就开走了。景云霞伸过来的手,离车把手只差不到一寸的距离。
何东升现在满心的怒火,自己被那个卑鄙的女人害惨了,对方要是个男人,早就上前胖揍他一顿,先解解气,可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张真人突然伸手在何东升的后背拍了一下:“小伙子,好好开车,这一车人呢。”
何东升不知道是被拍了一下,还是被说了一句,他顿时收敛心神,认真开车。
张真人却在教育女儿:“小玉,你遇到那样的女人不离远些,居然还同她理论!”
张金玉辩解着:“她满脸疙疙瘩瘩的,我没仔细看。”
张真人侧过脸:“小波,你呢?”
张金波立刻承认错误:“爸,我看面相知道她是个心胸狭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当时,是她主动挑衅,妹妹回了句嘴,她就泼了妹妹一身。”
“事情太多突然,我没能及时阻止,是我的错。”
张真人皱起了眉头:“只看出来这些!”
张金波努力回想着景云霞的面相,却发现自己没太注意。当时,她跟妹妹吵嘴时,自己还吃炒肝来着。他是真没把对方当回事,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认为对方并不敢做什么。
张真人哪能看不出孩子的想法。尤其是儿子的想法,他一贯重视:“有多少人就是栽在他瞧不起人的手里!”
“你们兄妹俩看不起对方,就忽视了她能够带来的危险。今天还好,泼过来的是汤汁要是哪天,你们轻视的人,泼过来的是浓酸或者扎过来的是刀呢!”
张金波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态出现了问题。
车上的庄墨相和何东升听到张真人的话儿,也认真思索起来。
车开进军区大院,张金玉看着大门口站得笔直、目不斜视的士兵,院内笔直的道路,建得整齐的一幢幢楼房,院内抬头挺胸行走的军人,不由睁大了眼睛。她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的军区大院。
张金波也透过车窗,在打量着这里,背靠西山,院内有流水、茂盛的树木、花草,总体的风水还挺好的。
进到庄家,庄德培和墨莲都在上班,家里只有庄老在。
庄墨相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情况,何东升又补充了自己从被景云霞找到,一直到庄墨相去饭店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没有任何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庄老看他心态端正,大手一挥:“小何,你这是被人蒙蔽了,好在没出现严重后果。你回去吧,以后要吸取教训,可不能再被人利用了。”
何东升没想到庄老就这么轻易原谅自己了,再看看庄墨相,他听到庄老的话儿,也没表现出什么怨恨。何东升敬了个军礼,心里既高兴又愧疚,就回了部队。
庄老正要对张真人致谢,看着面前的这张与记忆深处有七八分相似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请问您是天师府的张家传人吗?”
张真人看着面前这位曾经权高位重的老人,没有隐瞒身份:“是。”
第五百八十八章 求药
庄老哈哈笑道:“原来是故人的后代来访,欢迎欢迎。”
软软靠在沙发上的庄墨相,觉得浑身有如火烧,心里明白刚才的那粒药的药效过了,趁着脑袋还算清醒,努力说道:“爷爷,先找大夫帮我解药……”
庄老看到孙子已经涨红的脸、有些涣散的目光,连忙看向张真人:“可否帮我为他解药?”
他随后转身出去,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枚玉佩:“这玉佩是上一任张天师送给我的,言明如果有需要张家帮忙的时候,可以用这信物登门求助三次。”
张真人拿起玉佩,甚为动容:“这是我父亲的玉佩,我认得!”
“原来您就是曾经帮助过父亲的人,失敬!失敬!”
遂把玉佩还给庄老:“先给孩子解身上中的药吧。”
“小波,扶他去他房间床上躺好。”然后,转身看向张金玉:“小玉,你就等在客厅里。”
张金玉知道救人要紧,乖巧应道:“好的。”
庄老、张真人跟在庄墨相、张金波身后,进了卧室,看着庄墨相在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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