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贵女_高尚【完结】(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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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了点辛夷,“拿我的帖子去陈府,就说我找陈姑娘过府一举。现在就去,马上就去。”

  辛夷连忙应了一声是,就快步退了出去。水蓼上来帮她重新换衣服,佩佩手一抬,“不用了,只见纯熙,倒也不要紧。”

  水蓼问,“发生了什么事了?惹得姑娘生了这样大的气?”

  佩佩拍了拍那封信,“信上说,胭脂铺子里闹出人命来了。”

  水蓼倒抽一口冷气,“闹出人命了?怎么会这样?当值的不都是陈姑娘的人?奴婢陪姑娘去看过两眼,看上去倒是个个都稳妥的很。莫不是外来的人惹事?”

  佩佩不想解释那么多,“信上也不详尽,只有见了纯熙才有问清楚了。早先我答应弄这个铺子的时候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些事,今年可真真是半点不太平的。”

  水蓼连忙称是,“往年京城都是太太平平的,即便是有什么的,也惹不到姑娘眼前来,这是这段时间的事儿倒有种件件都往姑娘身上惯的感觉。”

  佩佩抬了眉,转眼看了看她,“怎么?你也这么觉着?”

  水蓼给佩佩捏着肩,一边答,“奴婢原先都没有什么注意。只是联想着赵家的事儿和这铺子的事儿,却心里有个想法了。”

  佩佩来了兴趣,“哦?你来说说罢。”

  “赵家的事其实说是说有姑娘与人奔走了,只是这件事照咱们当日派人出去追着表姑娘的情形就能察觉,这件事他们必有高人相帮的,既如此怎么会次日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呢?可这也不是重点,”她声音低下来,“只是在赵家不便说这话,她们只关注她们赵家的姑娘的名声,咱们老祖宗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气,其实还是外头那些个不长眼的提到了姑娘的。”

  “说什么姑娘也算是流着赵府的血脉,虽是订了太子殿下,可不要也做出让皇家丢脸的事,更不说姑娘原本就不拘那些个礼节。话里话外奴婢听着竟然觉得是越过了赵家冲着姑娘来的。”

  佩佩应了一声,“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个铺子的事儿,其实咱们都晓得,这个铺子虽然姑娘没怎么露面过,可是也没有刻意隐瞒过,只要是有心人,去查了就能查到姑娘头上。奴婢不敢说一定是冲着姑娘来的,只是这事到底是有几分蹊跷,等一会儿陈姑娘来了,姑娘还要和她好好提提才是。”

  佩佩轻轻笑了一声,“到底是水蓼。看事这样通透,有你在我身边,左右也可以叫我安心不少了。”她舒展了一下肩膀,“你说的对,这些事都有些奇怪,还有年前的遇刺行为,都不简单,偏偏这些事,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我倒想知道,我哪里得罪了那些个人了,画了这么大的局来谋算我。可偏偏,我就是不怕这谋算的。”

  说话间就说陈纯熙到了,她急急的走进来,便伸手端了一杯茶灌了下去,然后就连声说,“这事倒是奇怪的很。我信里没有说清楚,其实那个打死人的不是我亲自看着的人。前些日子不是与你说了,到了春天便总会招几个人来帮忙,这事每年都是如此,便都是交给掌柜的。年年都没问题,今年却出了这个漏子,那个人性子平日看去是温温吞吞的,便是我也见过几次的。

  “可是竟然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打死人。”

  “到底是因着什么打死人?”

  “还不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被打死的其实也是来找事的。陪着一个歌姬来的,出手到底是有几分大方,可是咱们原本就不是为着赚钱,哪里他说包场就叫我们赶走旁人的?再说了,在场的哪个不是什么贵女了,一时便闹了起来。那被打死的就闹了起来。”

  佩佩抬眼看了她一眼,“就因为这个就打死了人?”

  “我也不清楚,掌柜的也就告诉我,当时人又多,一挤起来边上的瓶子罐子摔成一堆,等有人尖叫看过去,那人已经被打死了,用的就是我们铺子里头的瓷瓶,那伙计手上都还是血呢。当天京兆尹就着人把他带走了。如今也没放出来。不过这事儿我叫人去招呼过京兆尹,一时也出不了什么漏子。”

  佩佩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被打死的人是什么身份?”

  “我急急的过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个。”她沉沉的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也是低下来,“我的人只查到他是纪家的人。纪家,就是你们家那个表姑娘的纪家。”

  佩佩端杯子的手停了一停,“纪止柔?她的人?对了,你上次说闹事的人也是她的人?”

  “是她的人。所以我才想问一句,她,应该是知道这铺子是你的吧?还是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的?”

  “我与她?”佩佩想了许久,才道,“如果说真的能要有什么仇怨那也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她得罪了我,当时又是在颜家,左右好拿捏的很。当时她许了人家的,后来我就动了点手脚把件事搞黄了。只是我当时年纪太小,虽说不懂事也不为过,若是她还因着这件事来找我麻烦,也太小气了吧。”

  “你是怎么搞黄的?”

  “啊?”佩佩又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转过去问了一句水蓼,“我是怎么搞黄的?”

  水蓼咳了一声道,“那户人家没落了,之后表姑娘便还是想要嫁过去,只是四夫人如何都是不许的,哭着要把婚事给断了。表姑娘不愿意,这件事当时还闹了好大的一出,后来四爷出面去求了大爷,才把那户人家都迁出京城外出做官了,表姑娘才无法了。”

  “哦。就是这样了。如今想来当时的确是我有两分过分了,不过我性子就是如此的,她若是要记恨就由着她吧。不过后来那户人家怎样了?”

  水蓼又答,“去年回了京里的,那位公子已经娶了妻室了。若不是当年的事,今年吧,表姑娘就该嫁过去了。”

  佩佩应了一声,“结果也不能算太差啊,不过说起来,的确从去年开始这纪止柔就犯了病一样的找事儿。”

  陈纯熙叹了一声,“这事儿的确是你的不是了。”她朝远一点的地方看去,“咱们因着地位如此,所以从生下来开始想要的东西基本都会得到,若是有得不到的东西也会想法子得到。就基本没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所以大概不能体会她的这种心情。可是这样的事儿,若是静好听到了,她大概是能清楚一些的。你看她对齐秉文,这么多年了,一片初心不忘,若是有人敢毁了她的婚事,她真的把那户人家抄了都是有可能的。”

  佩佩应了声,“我知晓当年是我的不是。便这样吧,这件事拿我的名帖去赔罪,就说要怎样偿还我们都会应承下的。叫他们考虑清楚了来说,还有就是那个招的伙计是个什么身份你查清楚了吗?”

  “去查了,身份干净真是叫人觉着奇怪了,只是一时还没查出什么,我会叫人继续查着的。”

  佩佩点头,刚要说什么,外头陈纯熙的人就进来了,她到了陈纯熙身边便道,“姑娘,铺子里来了一人,说是代表纪家来讨公道的。叫主子亲自去见他。”她看了一眼佩佩,又道,“还说要见县主,顾远对付着呢,派人来和奴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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