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自顾自的拉了佩佩坐下在她耳边说,“佩佩,好歹是你生辰了,我可好久没出宫了,差点没闷坏我呢。”见佩佩盯着自己她一哂,“好啦,是我求了哥哥带我来的。哥哥最坏了,往日他自己倒是随意出入宫廷,偏也不爱带上我,今日若不是我苦苦求了……”她撇撇嘴,语气里也带了点商量,“佩佩,等会儿见了哥哥,你帮帮我啦。”
佩佩也笑,“我怎么帮你。”
“但凡你给哥哥一个冷脸,他还不得好好的认下所有的错了。”
佩佩替她倒了茶,“我可不敢这样对太子殿下。”
你不敢谁敢,沈静好这样想,却不知为何不敢说出来。她换了话题,“你们刚才在说啥呢?我进来的时候瞧你表情不善的样子。”
佩佩半张脸被那大大的装着牛乳的杯子挡住了,只剩的一双大眼扑闪着,她哦了一声,“有个不长眼的东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呢。直愣愣就敢往我门前撞来了。”
☆、第20章
沈静好咦了一声,“是什么人?”
佩佩挑了挑眉,“不在今日与她计较,省的弄得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
沈静好一脸惊讶的样子,“佩佩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难得。”见佩佩眼神扫了过来,赶忙闭了嘴,又笑,“好啦,我还没有正式与你说一句呢。”她握住佩佩的手,言词真诚恳切,表情认真专注,“佩佩,生辰快乐。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成为一个最好的贵女。”
佩佩被她认真的样子逗得一笑,故意扳了脸问她,“倒说的我现在不是最好的似得。”
沈静好却是最吃这一套,她捂嘴笑笑,“你从来都是最好的。”
宴过一半,沈静好拉了拉佩佩,“佩佩,我哥哥想要私下里见你,不过他叫我先问问你,若是你觉得不妥,便也就罢了。”
佩佩嗯了一声,也靠近了两分,“在哪儿?”
在佩佩眼里心里,沈攸宁不过就是个哥哥,私下不私下对她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影响的。可是沈攸宁把佩佩是当做一个已经及笄的少女的,所以才有此一问。沈静好见她答应了,眉开眼笑的回,“便在芙蓉榭前头。现在便过去吧?”
“我吩咐一声。”她低头和另一侧的陈纯熙说了两句,又转头过去示意辛夷和白薇留下来。随即站起来,不声不响的带着两人往后头走,她位子在最中间本就是最明显的,不过像这种宴席,总是要出去更衣两三次的。便也没有太多人在意了。
沈攸宁却好似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不过他安稳的坐着,直到察觉到有人来了,这才转过来头。那微微一笑的样子,许是有段时日不见他了,竟也觉得他长的更高更好了,便是佩佩一时间也有点愣住了。沈攸宁没察觉出什么,只快步走上来去牵她的手带她进亭子。
见她出了些许的汗,又拿了自己的帕子去给她擦。许是这样一来两人便是靠的太近了,佩佩竟然觉得有些尴尬便往后靠了一靠,也不是亲的兄长,如此便也太亲密了。
沈攸宁见她躲了,便一笑也不接着靠近了,就收了帕子放回自己的袖袋中。
佩佩这才回了神,“东君哥哥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沈攸宁挑挑眉,从另一只袖袋中摸出了一个长方形状的红木盒子,递给她,“是有东西想要亲自送给佩佩。”
佩佩也不忌讳旁的,伸手就拿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就打开了,是一串颈珠。她咦了一声,目光移到他脸上,似有询问之意。
他伸手去拂过那成串的珠子,“这是我亲自去道明大师那儿求来的,是佛前仔细开过光的。”
佩佩这下眉心才是真的拢在一起了,“可是东君哥哥你不是不信这些个的么?”
他的目光清远而又淡薄,可偏偏好似透了一股炙热出来,他定定的看着她,“原本是不信,可是。”他的手滑过佩佩的眉心,像是要把那道褶皱给抚平似得,“如今想想,这种东西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若是它真的能够保你安康如意,我信了又何妨。”
她低头笑笑,“东君哥哥有心了。”
他却像是有千言万语似得,最后也是笑了,“你若是喜欢,我这有心才是用对心了。”
佩佩看着他,虽不明他话外的那些意思,却也还是有撒娇之意,“东君哥哥送的,向来是合极了我的心意的。”
等佩佩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沈静好和吕德纯已经笑倒一片了,便是陈纯熙也是抿嘴低头笑眯眯的样子,她倒是有些惊讶的坐回去,问到,“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静好转过来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心里莫名的一松,而后开口与她说,“在讲徐温怀呢。”
佩佩这下才是更诧异了,她抿了口牛乳,“大才女有什么值得你们这般笑的。”这徐温怀在此前说过,往往会拿来和佩佩相比较,她有着才女之名镀身,倒是与颜栀的不同。人家出身高贵,身份尊贵,有才气不过就是锦上添花,更有一番说头。而这徐温怀做事向来守礼有矩,俨然是京城夫人嘴里最好的儿媳妇。此番她们笑成如此模样却还真叫佩佩有些好奇了。
吕德纯在一旁接嘴,“哎呀,我们原先便知道你与她不怎么对付……”佩佩淡淡的打断她,“我可没有与她不对付,我不过是与她不熟悉罢了。”
吕德纯撇撇嘴却也不反驳她,又言,“前些日子我和赵家几个姑娘出门,便碰着了她。”她说的赵家姑娘如今也坐在下头,只不过离的稍远了一些听不清她们说话,“你知道的,她向来在我们面前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却好似全天下人都攀不上她似得,咱们谁乐意搭理她呀。”
说到这里沈静好又笑了出声,“偏几次我在宫宴上碰着她了,她自认有礼的行了个礼,对我那叫一个恭敬有度,于是上次我便开口问了说,‘诶,这位姑娘好生眼熟,却好似没怎么见过似得。不过行礼倒是标准,不知是不是新进宫的?’我哪儿能不认得她啊,不就是徐温怀么,偏我不喜欢她那样子,结果她在我面前倒是半点不好的脸也没有,只说了她是谁,哎呀,比起她来,我们这爱计较的模样,却真真是别人眼里那种爱玩闹的孩子了。”
佩佩原想不过是这个也没什么值得笑的,便听吕德纯补上了几句,“便是听了公主讲了这事儿之后我才念叨呢,她也不像公主所说那么能忍啊。我们不过激了两句便是耳朵都红了,那瞪大眼的样子,我还以为看到了什么人在做戏呢。”说罢便又都笑了起来。
“你激了什么?”
“我不过就说了她两句,自命清高却不想着咱们其实都看不上她,她有什么呀,便是如今你的宴她连帖子也是不配有的。”吕德纯身子一半靠过来了,“偏她想着你的宴便是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都会来的,硬是说不出半句来污了你的话,那样子真是叫我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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