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是得撒娇之精髓,赵琰哪儿还舍得生她气?待那点红印子消失了,他低头亲了下,再看着自己娇艳倾城的小王妃,又回想起当初如春日树梢头的花苞一般的嫩生生的小丫头,一时心潮激荡,举起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亲着。亲了一会儿,觉得不满足,便又弯下身子去亲她丰润诱人的红唇。
隔着薄纱帘子,染月看见这一幕,心头跟被刀扎过一般,鲜血淋漓的。
她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差点撞到一把椅子。
阿凝听到声响,转身一看,“殿下,你的侍女被吓跑了。”
既然这里就是当初她养伤的地方,那么染月自然就是那位当初伺候过她的侍女。时间太久,她对她印象不深,所以没能把她认出来。
赵琰根本不管她,只顾着低头亲,大掌有些急切地想解开她褙子的缕金纽扣,可半天没解开。他一急,嘶啦一声就把她前襟给撕开了,露出一大片如霜如雪的肤色,以及翠色盈盈的丝缎肚兜。
“哎呀!”阿凝推他,“我的衣裳!”
“我赔你十件一样的。”他不容拒绝地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沉重的身躯压上去。
她避着他绵密而急切的吻,“殿下……这还是白天呢!”说好的早晚三次呢?他这是要打破约定了么?
赵琰低哑道:“先预支今晚的好了……”
☆、第94章 满如银(一)
下午阿凝自纷雪楼醒过来时,赵琰早就出门了。这日他本就是忙里偷闲回府瞧瞧她,至于最后会闹到榻上去,他自己也觉得汗颜。
醒来后她便把陈匀唤过来,仔细问了纷雪楼的事情,陈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显然是赵琰特意嘱咐过的。阿凝这会儿觉得自己犯傻,没事儿跟个身份低贱的丫头计较什么,简直是自贬身份。
陈匀说,赵琰走的时候吩咐下来了,让阿凝来指派纷雪楼里伺候的人。阿凝只是把名单看了看,做到心中有数,却并没做什么变动。
只不过临走前,她吩咐道:“殿下的屋子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丫鬟打扫也该在卯时三刻之前结束。另外,”她瞧了眼墙角那瓶花,淡淡道:“紫色的桔梗花和绿色的青玉柳叶瓶着实不搭配,把桔梗扔了,去换一束霞草满天星来吧。外头花园里就有。”
霞草满天星,雪白而柔美,似繁星点点,插在柳叶瓶中最适合不过。
一群人应了是,阿凝这才回了合宁堂。锦环问她为何不把染月调离纷雪楼,阿凝沉吟道:“我仔细看了纷雪楼的情况,里面伺候的无一不是跟了殿下许多年的老人,想必对殿下都是忠心耿耿的。殿下既然信任我,那我也信任他。那个丫头先盯着吧,若她果真有非分之想,我再处置她也不迟。”
*****
赵琰自西北归来,虽然兵符都交上去了,可建立下的威望不减,再加上近两年靖北王府又隐有主动放权之势,军中事务便越来越多得落到祈王身上。最近朝中忙着重新布置大齐西北沿线的戍防,景元帝命祈王殿下主要负责此事,所以自七日婚假结束,他便日日早出晚归。
今日因阿凝在十里春同他小闹了一场,白日里耽误了时辰,夜里便到戌时才回王府。
“不是让人带话回来过,让王妃早些歇息么?”赵琰快步走进合宁堂时,一眼就望见正屋中尚亮着灯火。
守在外头的锦珠道:“奴婢们劝过了,但王妃坚持要等您回来。”
屋里十分安静。赵琰的脚步放得很轻,掀了帘子走进内室,却见他的小娇妻手上还握着一卷书,半靠在南窗榻上,双眸闭着,似乎睡着了。
他一眼就瞧见她脖子下面十分明显的青紫痕迹,登时有点自责。
今日在纷雪楼,他力道有点粗暴。那里是很久以前他曾经陪着她一起度过的地方,这似乎愈发增添了他的兴致,动作便有些失控。
他没有唤醒她,伸手欲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她却醒了。
“殿下!”她唤了一声。
“宝贝儿,吵醒你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把她放到榻上,给她脱下鞋子和外裳,又盖上被子,便欲离开。
阿凝却忽然拉住他,“殿下!”
“怎么了?”他又返回去,低头看着她。
“你别走,我不要你走。”她捉住他的手不放,甜软地同他撒娇。
赵琰瞧她几眼,这才发现她根本没完全清醒,大约是半梦半醒?
虽然有点幼稚,可赵琰就吃她这套。心头软啊软的,又凑上去舔了舔她的唇,“不走。我不走。”
阿凝感受着他的气息,心头大安,便又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祈王殿下把本该有的一次享受之后,还把昨夜里漏掉一次给补了,到他大发慈悲放开对她的桎梏时几乎日上三竿了。
阿凝无力地歪在那里,手指都没力气挪一分,自己都很佩服自己还能清醒着,莫非这种事情“操练”多了,便会越来越习惯?
赵琰一手给她揉着腰,另一手举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着,那温柔的视线简直能把人融化了。
但阿凝才不吃他这套,他根本就是没人性嘛。她瞪了他一眼,他却笑起来,不仅不介意,反而凑上来亲她,“小乖,瞪得不累么?怎么不再睡会儿?”
阿凝眸光一闪,爬起来看了眼外头,诧异道:“什么时辰了?今日殿下不要去枢府么?”
她想越过他往外爬下床,赵琰手臂一横,把她揽了回来,“今日我告假了,枢府那群人,拿着朝廷俸禄,也该自己拿拿主意,不能事事都来问我。”
阿凝皱了皱鼻子,“枢府那么多老将军,殿下虽然身份尊贵,可怎么说也是一个后辈,说话就敢这么嚣张。”
赵琰笑道:“你不知道你家夫君很厉害的吗?”他眸色一转,忽然放低了声音,“宝贝儿,忽然想起来,你好像还从来没唤过我夫君。乖,唤一声来听听。”
阿凝嘟了嘟嘴,“肉不肉麻呀?我才不叫呢。”她又想越过他下地,好不容易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赵琰像刚才一样,一只手臂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轻轻松松又把人拽了回来。
“不行!一定要叫。”他唬着脸严肃道。
“不叫不叫不叫!”阿凝才不怕他呢,嘴上一边娇娇嚷着,身子一边被他逼着往后退。最后退到了床角处。
“又不听话,是想找打么?”他作势逼问。
阿凝趁其不备,把被子往自个儿身上团团蒙住,“不叫就是不叫!你打不到我!”
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闷闷的。赵琰抓着那被子,拽了几下都被她抵挡住了。
小丫头在里面娇笑了几声,仿佛在得意。赵琰看着圆滚滚的一小团缩在墙角里,还不停拱来拱去的,简直对她无语。
“阿凝出来,要闷坏了。”他又抓着被角试图拉开。
小丫头倒像玩上了瘾,仍然娇笑着避开他的动作,声音清脆如银铃一般。他扯左边她就往右边缩,他扯右边她就往左边缩。过了半晌,赵琰失了耐心,直接两只手拽住顶端呼啦一下全部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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