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头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有纯白色的像银铃一样的花,也有五彩的如同花蝴蝶一样的花。御花园有一个大池塘,里面种满了粉色荷花。一朵朵淡淡粉色荷花如妙龄少女一般站在碧绿色的大荷叶上。
当看到亭子里头站着一位穿着一袭白色衣裙的女子时,沈骆不禁问着身旁的小福子。“池边亭子里头的是谁?”
小福子一看,立刻低声回答:“太子妃,那是昭阳宫中的万贵妃。”
沈骆哦了一声,随即往亭中走去。万贵妃她只见过一次,当时她穿的是明黄色的衣裙,裙身上绣了好几只粉色大蝴蝶。今日的穿着委实朴素了些。小福子和碧莲并没有跟上去,主子间的谈话奴才是万万不能听的。她们要做的便是,仔细看着周围有无可疑欲要偷听主子谈话的人。
“原来是太子妃。”沈骆还未开口唤万贵妃,万贵妃便转过了身。沈骆笑着对万贵妃点了点头,万贵妃今日脸色红润多了,第一次见到万贵妃时,她的脸色是苍白的。
万贵妃低头看到了沈骆手中的玉萧,“这玉萧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吧?”沈骆轻轻地点了点头。万贵妃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这把玉萧我见过两次。第二次见到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说罢后,万贵妃又看向了那一池粉色荷花。
今日的万贵妃有很重的心事,沈骆很想问但又怕问得过多让万贵妃过于悲伤。遂,沈骆只得静静地站在万贵妃身边陪她一同看一池粉色荷花。过了会儿后,万贵妃倒是自个儿与沈骆说起了话来:“尚儿做事果断不像他父皇这般犹豫不决,嫁给了如此男子,骆儿你真真有福之人。”
万贵妃唤了她一声骆儿……这一声骆儿拉近了沈骆与万贵妃之间的距离,遂,沈骆终是把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万贵妃,您今儿可是有心事?不见外的话,可否与骆儿说说。有个人分担,心事去的也快些。”沈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万贵妃的后背。
万贵妃摇了摇头,没有应答。此时,凉亭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沈骆回头去看,看到了一脸明媚笑意的宇文尚。万贵妃伸手拍了拍沈骆的手,而后对对着宇文尚说道:“尚儿,这天也要越来越热了,你和你父皇说说,让我去京外避暑。这皇宫,很是沉闷。”
沈骆明了,万贵妃和皇上好了几日后又回到老样子了,不理睬皇上。这下直接跨过皇上找宇文尚,让她去京外避暑。
宇文尚点了点头,答应了万贵妃。万贵妃得了保证后,便缓缓步出了凉亭。待万贵妃的身影消失后,沈骆急忙拉住了宇文尚的手。“宇文尚,万贵妃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尚在沈骆头上轻轻一敲,随即坏笑地看向了沈骆的小腹。
“管他们作甚?我与父皇说了后,父皇自有主张。骆儿,你说昨晚我们做了那么久,这会你的肚子里头会不会已经有了?”
沈骆一把甩开宇文尚的手,叹了口气。“这事急不来的,我倒是想早点有呢。”宇文尚一听高兴至极,随即一把从后面搂住沈骆的细腰,温热的唇舌袭上沈骆粉粉嫩嫩的耳垂。沈骆连忙扭头躲避,急急地唤出声来:“你作甚?青天白日的,你色胆包天。”
宇文尚将沈骆整个给抱入怀中,“你我已经大婚,即便青天白日,色胆包天。也实属常情。”
73
沈骆看着突然低落下来的禾苗不知如何劝慰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好她爹爹只有娘亲一人。男子娶了正妻后再娶几房小妾,以后正妻和小妾吵闹起来不是给家里头添堵么。沈骆想着想着,思绪开始飘飞起来。皇后是正妻,各宫妃子是小妾。自个儿嫁给了宇文尚,宇文尚以后将会是月翔的国君,他会纳妃么?沈骆双手猛地抓住衣摆,若是宇文尚胆敢纳妃,她就要逃离皇宫。她是万万不会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夫君的。
“骆姐姐,我好生羡慕你家。你爹爹只有你娘亲一人,我娘亲天天落泪,在我进宫前也好生嘱咐我一定要讨得殿下的欢心。禾苗最是讨厌平白无故地去讨好人,若是热脸贴着的是热屁|股那还好,若是贴到了个冷屁|股那多丢脸。唔,骆姐姐咱不谈这个了。今儿个嬷嬷验身就已将我给生生吓死了。骆姐姐,你有没有被吓到?”禾苗一手拉住沈骆的手,十分亲切地说了起来。说道后面验身的时候小脸蛋已经不是今儿早上那般紧张而是分外的羞赧了。
沈骆静静地望着禾苗,这个,刘嬷嬷并未给她验身,她除了知道要将外裤里裤脱掉外还真不知晓有哪些其他动作了。骆静静地望着禾苗,这个,刘嬷嬷并未给她验身,她除了知道要将外裤里裤脱掉外还真不知晓有哪些其他动作了。哪些其他动作了
看着禾苗害羞又十分期待地等她开口的神色。沈骆也不好拂了禾苗的面子,“这个,多羞人,禾苗你大半夜的说这个。”沈骆不能让外人知晓她被宇文尚给劫了去,只得编出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忽悠禾苗。
禾苗羞赧褪去,双眸隐隐泛着光。“怪不得验身的嬷嬷要是宫里头德高望重的老嬷嬷呢,骆姐姐你想想,我们这帮秀女里头定有未来的太子妃。嬷嬷要把手伸到那个地方,多羞人。刘嬷嬷却是看惯了,我们这帮秀女出来的时候可都红了脸。倒是排除掉两个人,杜太傅家的千金和敏敏郡主,这两个人脸如常色。哦,对了。”禾苗说道这里突然顿住身子疑惑地望着沈骆。“骆姐姐你验身过后去哪了?我没有看到你从那屋子里头出来。”
沈骆稳住心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反手握住禾苗的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哪会呢?我从那屋子里头出来后就被带到惠明宫了,约莫是你当时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罢了。”说罢后,沈骆对着禾苗笑得愈发灿烂。
爹爹给的书上写着,在不知晓情况之下,一定要说些模糊的话来。说的时候务必脸色如常最好笑的越发欢快,如此才可以将对方给忽悠过去。禾苗看似纯朴简单,可到底会不会人如相貌呢?这可不一定,皇宫里头的女子沈骆一个都不认识,不了解这些女子的底子,沈骆觉得自个儿万万不能轻易交心。
“哦,骆姐姐说的对,我当时紧张极了。看我这脑子,骆姐姐怎会在皇宫里头瞎跑。骆姐姐,你人真好,以后禾苗就有伴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些心里话的人了。禾苗很开心。”禾苗将手从沈骆的手中抽了出来,双手连连拍着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看着开心得如此模样的禾苗,沈骆心里头隐隐有些愧疚感。说不定禾苗真真是个纯朴无心机的女子呢?
可能是自个儿想多了,沈骆,皇宫里头的女子坏是坏,但不能一概而论啊。直直觉得心里头藏着两个小人,一个小人在对她说,沈骆一定要对其他女子狠,这些女子对宇文尚可都是虎视眈眈的。而另一个小人则是扯着脖子红着脸对她说,沈骆,为啥你把人想的如此之坏?你的心也坏了,你也是个有心计城府极深的人了。
“小主,夜深了,请回自个儿的屋子。莫要坏了宫中的规矩。”外头老嬷嬷的声音传来,禾苗一听,脸色一沉,嘴角一歪。随后耸了耸肩,对着沈骆做了个煞是有趣的鬼脸。沈骆看着这般模样的禾苗摇了摇头,而后朝着禾苗挥了挥手:“你回屋吧,不然我们都要被嬷嬷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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