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夜间出来,一般情形下,若是遇到人便会径自飞离。而沈骆却是吸引着更多的萤火虫飞来,有好多只已经贴在了沈骆的衣裳上。
此刻,若是有外人闯入,一定会以为此刻随着萤火虫舞动的女子定是神女下凡。
最后一个动作,沈骆打开双臂,扬起头,单脚抬起。甚是明媚地对宇文尚一笑,宇文尚心里再次有了股冲动。他想不顾一切今晚就带骆儿滚了这草地。
“宇文尚,我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跳舞。”跳完后,沈骆笑着奔向宇文尚这边,径直入了宇文尚的怀抱。主动地搂着宇文尚的腰。
享受着骆儿的主动,宇文尚分外高兴。“骆儿,几时学的舞?和京城千金的舞姿都不同。”沈骆嘿嘿一笑,“当然不同了,这是大漠国的舞。云何县县郊村子中的老大夫儿子娶的娘子是大漠国人,可会跳舞了。她教我的。”
“哦?那为何第一次入宫,我让你表演之时,你说你并无任何才艺?”宇文尚回抱住沈骆说着。沈骆则是努了努嘴,“我这舞学了没多久,从未在人前跳过,登不上大雅之堂。”
“谁说的,明晚阅选你就跳这支舞,将那些女子都给比下去。未来太子妃的才艺有谁敢质疑?”宇文尚说罢后又想捉住那张动着的小嘴狠狠地吻着。
“宇文尚,你可真狂妄。”沈骆躲开宇文尚唇瓣的追捕,嬉笑着出声。
“骆儿,你可知今晚你特别美。美得让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看着宇文尚闪动火光的眼眸,沈骆十分煞风景地掐了把宇文尚的腰。十分大胆地说着:“你可知你今晚特别无耻。”
43
宇文尚和沈骆之后又在这广袤的草地上相拥着坐了许久,当宇文尚看到怀中的小人儿已经在频频打哈欠的时候,知晓她今日必是乏了。是以,只得一边感叹着美好时辰过得太快一边拥紧怀中小人儿。
左手按着沈骆的屁|股,右手握住沈骆的腰一把将她带上了马。最后,宇文尚弯腰捡起草地上被黄纸包着的肚兜塞进沈骆的手中,沈骆才接过肚兜,后面便贴上了具温暖的胸膛。
舒舒服服地靠在宇文尚的胸膛上,听着马扬头嘶叫的声音,沈骆眯着一双眼睛,像猫一样地贴得宇文尚越发近了。
蹬蹬蹬的马蹄声响起,宇文尚骑马技艺十分高超,既能让马迅速奔驰,又能控制好缰绳,使得马背颠簸地尽量不厉害。
皎洁的月色静静地洒落在地面上,屋瓦上,门窗上。
站在宫门城墙上的鲁侍卫听到马蹄声时,昏昏欲睡的眼眸瞬间睁大,忙不迭快速地奔下宫门城墙,赶在殿下下马之际打开了宫门。
弯身行了一礼,鲁侍卫恭敬地说着:“奴才参见殿下。”
宇文尚带着沈骆下了马车,扶稳沈骆的身子后,撩起身上穿着的黑色大外袍往沈骆身子上一盖。
鲁侍卫知道殿下怀中的是位女子,殿下对这女子如此体贴照顾,看来这女子定会是以后的太子妃。是以,鲁侍卫更加小心翼翼。身子一直弯着,头都不敢抬。
宇文尚点了点头,对着鲁侍卫抬了抬手。“仔细看守着宫门。”
鲁侍卫头低得愈发厉害,双手握拳再次说道:“奴才谨遵殿下意旨。”
“宇文尚,还走不走啊?”
软软糯糯的女子声自宇文尚黑色大外袍里头传出来,宇文尚柔了面庞,轻轻缓缓地应道:“乖,我们这就走。”
当听到殿下如此温柔的声音时,鲁侍卫着实被吓了一跳,等到殿下已经远去,寒统领来时,鲁侍卫都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殿下赏赐的,拿着。记住,闭紧了自个儿的嘴巴。”寒易冷着脸抛给鲁侍卫一锭银子,鲁侍卫嬉笑着脸皮双手接过,“为殿下办事是奴才分内的事,寒统领,尽管放心。奴才的嘴巴紧得很。”
寒易嗯了一声,随后拉走了殿下的马从皇宫偏门入,往东宫后院马厩去了。
起初,宇文尚右手环着沈骆的腰走在宫道上,当经过冷宫的那条宫道时,宇文尚索性双手用力打横将沈骆给抱了起来。
“骆儿,拽着我的外袍,夜里风有些凉了。”宇文尚摸了摸沈骆的头,随后将外袍的领口带子递给沈骆让她抓住。沈骆两只小手分别拽着宇文尚外袍的领口带子,撇了撇小嘴懒洋洋地说道:“宇文尚,我好困。明儿阅选要是晚上就好了,偏偏要是早上。光是打扮穿衣就要一个多时辰,明天要起大早了。”
沈骆不知道自个儿无意中的一句话当真改变了秀女阅选的时辰,早上改为了晚上。更加不知道,此次秀女阅选时辰的改变在东西厢房掀起了轩然大波。
来到惠明宫沈骆住的屋门前,宇文尚将沈骆放了下来。
双脚沾地的沈骆放开宇文尚的外袍带子,转身就往屋里走。
身子还未转过去,却被宇文尚一把拉住,随即沈骆耳垂上一阵湿|软,沈骆双手推拒着宇文尚。低低地唤道:“别,这是在惠明宫,可不是那大草地了。万一被哪个出门赏月的女子看到怎生是好?”
宇文尚唇舌放开了沈骆的耳垂,低下头来紧紧盯着沈骆的双眼。而后伸手顺着沈骆的脸颊轻轻地来回抚摸,“骆儿,明日阅选一过,恐怕你就得离开惠明宫,前往东西厢房了。”沈骆脸上布满疑惑,摇着头说着:“怎会?秀女的住处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不是要等到位份定下来了才可以换屋子住的么?”
“骆儿,东西厢房的秀女哪是都能顺利通过阅选的?将你安排在惠明宫不过是暂时之举。骆儿,到了东西厢房,你若是想我了,便可通过那条密道前往东宫。东宫寝殿后门不落锁。骆儿,你随时可以过来。”宇文尚说罢后,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模样委实像一头看着猎物掉入爪中的狼。
沈骆推开宇文尚,不让他那手在自个儿脸上作乱。“我不想你,才不要偷偷摸摸地通过密道去你那。你若真有本事,将我早日娶进东宫,让我光明正大地进去。”沈骆说完后朝着宇文尚瞪了一眼,而后转身推开屋门进了去,丝毫都不理会身后目光深沉的宇文尚。
被关在门外的宇文尚叹了口气,这丫头在给自己使小性子。今儿晚上的话,他记住了。光明正大地进入东宫,他的骆儿,真真是越发有趣了。等到到了东宫,他非得好好折腾她一番不可。
进入屋子的沈骆没有想到宇文尚脑中甚是无耻的想法,只是径自脱自个儿的衣裙就要往床上爬去。
“骆主子,您总算回来了。”黑暗中,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
沈骆身子一颤,碧叶?她怎会出现在她屋里头?沈骆停住脱衣裳的手,带着分审问的语气开了口:“碧叶,你不在自个儿屋子里头好生歇息,没有我的令私自到我屋子里头来作甚?”
碧叶一听,知道骆主子误会她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头往地上重重地一边磕着一边颤巍巍地出声:“骆主子,不是您想的这样的。碧叶是您的奴婢,哪怕是您要奴婢的命,奴婢也毫无怨言。骆主子,奴婢知道您出去办事了,我是怕惠明宫其他小主突然到访,这才擅自做主没有得到您的命令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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