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嫣摇了摇头,道:“先前我们是一起被抓的,但是之后却并未被关在一起。说不定是和老夫人、夫人关在一处了呢。”
“不对,我刚才看过了,笙儿不在那里。”司徒辰听完却是急了,又朝其他的牢房寻了过去。
“笙儿,你在哪?我来救你了!”司徒辰一间间牢房的寻去,焦急的呼喊声响彻在监狱的过道里。
找不到!
司徒辰将大理寺所有的监牢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银笙。
银笙仿佛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司徒辰急了,国公府一家也急了,就连皇上都派来禁卫军满京城的寻找,但就是找不到银笙的踪迹。
一日,两日,司徒辰不曾合眼,发了疯一般的在整个京城的每条大街小巷里寻找着银笙的下落。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连庆安都看不下去了,“辰哥哥,你不用再找荣银笙了,她不会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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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起 第147章 入地下城
庆安望向司徒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心疼。
多日未见,司徒辰憔悴了许多,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黑发现在已经有些凌乱了,清澈分明的眼眸现在写满了焦虑与疲惫,若不是他依旧穿着那身面圣的装束未变,庆安差点没认出来司徒辰。
天呐,眼前这个愁眉紧锁,面有倦色的男人,还是她从前见到的那个面带黠笑,丰神俊朗的辰哥哥吗?
“辰哥哥,求求你去休息一下好吗?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庆安拉住司徒辰的手就要将他往马车上带。
“滚开!笙儿还在等着我呢。”司徒辰一把甩开庆安的手,又准备上马。
“你醒醒!荣银笙已经不会回来了!京城就这么大,你都找了多少遍了?要是她还在京城里,找就应该被找到了才对!”庆安冲着司徒辰的背影吼道。
“不可能的,我还没回来,尉迟一族还没放出来,那种情况下,笙儿怎么可能会离开?一定是还有哪里被我漏掉了。”司徒辰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定。
庆安怕他在这般执迷不悟下去早晚会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于是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道:“荣银笙她不会再出现的,她死了,她死了,你明白吗?你不用再找了!即便你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你也不可能找到她的!”
司徒辰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庆安的肩问道:“你怎么知道笙儿死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司徒辰手上的力道极大,显然是惊怒交加,全然不顾庆安已经痛得皱起了眉来。
“我,我哪里知道什么?我不过是瞎猜的罢了。”庆安有些心虚的避开了司徒辰投过来的目光,“京城就那么大,又有禁卫军与国公府的人在全力寻找,若是荣银笙真的还活在这世上,早就该找到了。这么多日没找到,可不就是凶多吉少嘛!”
“你闭嘴!”司徒辰怒视着庆安,“笙儿吉人自有天相。倒是你,若是让我知道你又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别以为有太后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司徒辰一把推得庆安后退了好几步,转身便骑上马走了。
这次,庆安不敢再追上去了。因为,她分明从司徒辰刚才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气。
笙儿,我相信你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司徒辰坐在马上,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一边用眼睛在人群中搜寻,期待着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无论是京城,还是其他任何地方,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找你一天。
司徒辰忽然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来人呐,快来人,这里有人晕倒了!”
热闹的大街上,很快就围上来了一堆路人。
“呜呜”的风声犹如在哭泣的怨女,夕阳下的残垣断壁映照的是连年沙场征战的荣光。
此时,箫黎一行人已行至榆陵关。
这是大梁通往西北的最后一道关隘,再往前便是一片茫茫的荒漠。
“师父,荣小姐还好吗?”箫黎一掀帘子,给马车里的人送来酒水与干粮。
老头看了银笙一眼,见她睡得安稳,又翻了翻她的眼睑看了看,“目前状态还算稳定,但是头部的淤血还留在颅腔内,耽搁久了总归不好。”老头捋了捋胡子,面容并不乐观。
箫黎也顺着他师父的目光望了过去,见银笙的脸色苍白,眉间紧锁,眸中亦有一丝忧愁闪过,“那师父,我们在前面客栈备足干粮和水便接着赶路吧?”
“好,此行路途甚远,前面是最后一个可以补给的地方了。记得把粮食和水多带一些。”老头游历四方,自是对路十分熟悉,知道箫黎心中急切,便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他一句。
箫黎点点头,“知道了,师父。”
马车又往前行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在一处小小的绿洲边上,果然有个建筑物。
那建筑物却是与别处的不同,已经隐隐结合了大漠中的建筑风格:用沙土砌墙,整个盖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状,屋顶为平,在屋子顶上倒是竖了一杆小旗作为标志。
“几位客人,里面请,里面请。”倚在门框边上的老板娘眼神极好,远远便看见了箫黎他们的马车,掏出腰间的帕子,一边招手,一边朝着他们叫了起来。
箫黎等人将车马停在了门口,人却只下来了一个。
“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啊?不瞒客官,我这儿可是通往大漠的最后一家客栈了,错过了我这家,您可再没别处寻了。”老板娘一边殷勤的招呼上来,一边不忘一通自我推销。
见只有箫黎一个人从马上下来,老板娘忍不住朝马车的方向望了一眼,“这车上的可是尊夫人?怎么不一道出来,用个午膳也好。”老板娘讪讪的笑着,同时似有意无意的将手伸到了门帘那儿。
“老板娘”,箫黎侧身拦在了老板娘的面前,“给我们多准备些水和干粮,我就不进去了。”
老板娘经箫黎这么一挡,也不好再上前,于是妩媚一笑,擅自将手搭在箫黎的肩上道:“客官这么着急做什么,带着您的人一起来小店坐下,吃顿饭,歇一歇,明早再上路岂不是更好?”
这客栈的老板娘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生得却是妩媚多情,火辣的身材,再配上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箫黎。见箫黎不语,手便已在他的身上慢慢游走了起来。
箫黎抽出手中折扇,将老板娘不安分的手一把挑开,一脸正色道:“老板娘,我们要水和干粮。”说完,又朝她手中掷过去一大锭的银子。
“切,好个不知趣的人。”老板娘被箫黎挡开了,甚是没脸,面上神色一冷,懒懒的收了银子,朝里去了。
“咳咳”,箫黎的师父虽在车上,却透过车帘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这会儿调侃了起来,“我这几个徒儿里,是各有千秋,但无一例外的是都学了我的易容手艺。不过,人家易容都是为了变得更好看,唯独你是个例外。哎哎,这都易了容了,还能招来成群的女人。这让为师看了,都好生的嫉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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