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原因,司徒凛左思右想了多年,最终还是决定了立司徒楠为太子。
作为补偿,在立下太子的同时,司徒凛亦立司徒烨为贤王。
太子既是立下了,自然就该修建太子府了。
而这太子府也算是修得考究,一建便是半年之久,直至来年的六月方才建成。
今日,正是司徒楠搬入太子府的大日子。于是,往日那些寻不着机会的来巴结司徒楠的朝中大员,自然是一起都来了。
司徒楠一面将众人请入府中,一面吩咐留下两个收礼的小厮,便随众人一同进入花厅会客去了。
这太子府,司徒楠在刚修建好的时候便已进去看过。
整个是一个六进的院子,占地面积极大,在朱雀大街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可以说是很奢华了。
司徒楠领着众人进府,毫无意外的听见了众人赞不绝口的溢美之词。
等了这么多年,这个太子之位终是落入自己的手中。
司徒楠被众多官员围在中心的位置,心中是一阵的舒坦,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疲惫了许久的身体,突然泡进了一个温泉里一样。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那种瞬间释放掉的压力,直让人想就此沉沦下去。
“这,这不是陛下的笔迹么?”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有个眼尖的御史惊叹了一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太子府的宴客大厅之上挂着书有“德懋志存”四个大字的牌匾,而这牌匾上面的字迹正是当今圣上司徒凛的。
“啊呀呀呀”,众人又是一阵感慨,“此足以见陛下对太子殿下的重视呀!”
这字其实是刘皇后故意在司徒凛面前提了提,算是求来的。
司徒楠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显示对司徒凛的敬重,另一方面也是故意拿出来给百官看看的,好叫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坐得稳当着呢,不要再对其他的诸如司徒烨之流心存幻想。
荣道轩这次也在拜贺之列,如今看见这个御笔亲题的匾额,心中却不是个滋味。
司徒楠的太子之位越稳固,就意味着司徒烨反击的机会越小。而今,自己的女儿静娴已然嫁入贤王府,自己除了支持司徒烨也没有别的选择。
司徒楠当上了太子,如今皇上更亲自送上御笔亲题的匾额放在太子府的花厅里,这其中所暗含的重视,不言而喻。
众人一见这情况,立马又派身边的下人传信出去。
不过多时,就连那些不打算来的官员,也连忙带着礼物登门来了。
府内,众人济济一堂,纷纷努力巴结着司徒楠;府外,则是忙坏了收礼的小厮,因为又有源源不断的新客人赶过来。
正当外面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穿着十分不起眼的男子凑了上来。
只见他没有排队,直接凭借着力量的优势,硬生生从一大堆人里挤了过去,留下一众不满的声音在原地嗡嗡的抱怨。
“嘿,那边穿黑色衣服那个,说你呢,送礼去一边排队去,没看见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在排着队吗?”太子府的小厮仗着自己跟在太子的身边,也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尤其是他们看见过来的这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普通,于是更加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知,那个穿黑衣的男人并没有将那两个小厮的话听到耳朵里,依旧我行我素,直接朝这边挤了过来。
“哎,我说你这个人有么有听见我说话呀?你要是不排队的话,这礼我们可就不收了!”
如今这些过来送礼的人,哪个不是再偷偷贿赂他们一番,为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在太子爷面前,多多替他们美言几句。
这人倒好,不但不巴结他们,还不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所以,其中一个小厮当即就怒了。
“就是,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太子府门前,由不得你撒野!”另一名小厮也附和了起来。
只是,就他们这短短的说话期间,此黑衣男子已然越过众人,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如今,府门前人挤人,场面十分热闹。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那两个站在府门前的小厮都会被人群挤得东倒西跌,偏偏这个黑衣男子却似乎根本见不着人一般,就像平时走路的速度一样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两小厮一时间仿佛见了鬼一样,吓得没了言语。
黑衣男子却浑然不觉的径自朝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冷声道:“请将这个送给太子殿下,这是我家主人给太子殿下备下的一份厚礼。”
言毕,又如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一般,转身就走了。
两小厮被他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黑衣男子的踪迹。
“这,他还没说他家主人是谁呀!”其中一名小厮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的同伴,“你说待会儿我们该如何禀报才好?”
另一名小厮顿了顿,显然也是在想这个问题。
“要不,我们就实话实说?反正是他自己没有说明白的,关我们什么事?”这小厮迟疑的开口。
“嗯,说得有道理。”那名手里还拿着锦盒的小厮,忍不住好奇的掂了掂手中盒子的分量。
他跟在太子身边也挺久了,收下的礼物自然也多得数不清。只是,这盒子太奇怪了,按照他的经验,这锦盒太轻了,怎么都感觉就是个空盒子。
再加上送来礼物的人也着实奇怪,这小厮始终不放心。最后,还是忍不住道:“这样吧,你帮忙在这儿看着点,我将这个盒子单独送进去给太子爷看一下好了。”
另一人正好乐得不用交差,于是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
“太子爷,刚刚奴才在外面收到了一份奇怪的贺礼。”那小厮一路小跑,果然将这锦盒特地呈了上来。
司徒楠正在会客,看见门前收礼的小厮就这般闯了进来,心中立马有些怒了。
他正要开口训斥,那小厮连忙凑上去解释了起来。
只见小厮在司徒楠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司徒楠原本微怒的脸色瞬间变得疑惑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送礼的人,并没有说明这礼是谁送来的?”司徒楠一脸不解。
“正是。”
小厮有些支支吾吾的,司徒楠看见他那个样子,就一脸不耐烦的道:“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吞吞吐吐的干嘛?”
小厮这才咽了咽口水,谨慎的答道:“是这样的。太子爷你有所不知,这送礼的人很奇怪,这礼物更奇怪。依小的的经验来看,这锦盒轻飘飘的,好像没放东西。”
“没放东西?”司徒楠更奇怪了,“谁闲得没事打趣本太子不成?我看他是活腻了!”说完,便十分生气的想将手中的锦盒打开来一看究竟。
“哎,太子爷,您先别着急。”那小厮被司徒楠吓得一下子也顾不得尊卑,连忙用手将司徒楠给制止了,“爷,您现在可是贵为太子了,身子金贵着呢!恐防有诈呀!”
这小厮一说完,司徒楠也立马醒悟了过来。是了,万一这盒中藏的是什么暗器,自己若是就这般冒冒然的打开了,可不就是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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