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听见幽月好死不死的提了司徒辰的事,连忙偷偷的瞥了屋内一眼。见银笙与箫黎听见了幽月的话没做任何反应,便也不敢接话,麻溜的一个翻身,背向了幽月,只作自己刚刚没听见一般。
然而,面对风痕如此的态度,幽月却不能理解了。
他见风痕故意不理她,毫不气馁,又特意绕到了树的另一头,继续道:“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啊!尤其是第一排。那些平日里一个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到了那个时候,为了这个前排,简直是挤破了头一般,眼看差点就要打起来了!这般拼命,还不是就为了能多看那司徒辰一眼。啧啧,你说这做大英雄还真的是好哈,既能受到皇帝的嘉奖,又能受到百姓的爱戴。最最关键的是,要是人年轻一点,模样再说过得去,那妥妥的是收获一群女人的芳心呀!”
幽月说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起来,自己要是也能像司徒辰一般上了战场,那就凭他的一身武功,现在肯定混得也不差嘛!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风痕见幽月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又看了银笙一眼,见银笙挑了挑眉,连忙故意接道:“想收获一群女人芳心的人,我看是你吧?你就知道人家司徒辰看得上那些人?”说完,不忘鄙夷的白了幽月一眼。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幽月见风痕终于搭理自己了,连忙兴致勃勃地道:“你是女人当然不懂。这男人嘛,面对这种一群女人围着的时候,就算是对她们都无感吧,但是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的呀!这叫虚荣心,懂不懂?”
风痕本是想帮幽月解围的,谁知他倒好,还越发来劲了!于是,连忙又是龇牙又是眨眼的给幽月暗中示意。
同时,故意给幽月安排了台阶下,“瞎说!我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也是见过这个司徒辰的,我看他就对一般女子都不屑一顾。人家啊,只对一个人好,这才叫一往情深!”
“只对一人一往情深?这事你也信?人家可是王爷诶,府中怎么可能会没有三妻四妾的!即便是现在没有,你能保证以后也不会有吗?”幽月完全不能理解风痕的用意,只当她又像以往一样想拆自己的台,于是辩驳得更来劲了,“再说了,人家是皇家的人,再喜欢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就算说不过我,你也别故意朝我做鬼脸呀!”幽月见风痕一直对着自己眨眼睛,却完全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依旧我行我素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最近可是听京城里的人说,幽王此次回京,庆安郡主已经打算让皇上给她与幽王赐婚了呢!你自己说说看,幽王再喜欢别的女子又有何用?最后还能抗旨了不成?”
“赐婚?!”这下连风痕都惊讶了。
“对啊,就是赐婚。而且,听说这次还是皇后亲自保的媒呢!”幽月不知死活的又强调了一遍。
“幽月、风痕,你们在聊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银笙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完了!风痕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刚刚乍一听见司徒辰要被赐婚的消息,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结果怎么就把里面这个主给忘了呢?
幽月倒是毫不知情,说完这句话的他,刚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风痕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一激动就点了他的哑穴。
“没聊什么,没聊什么。”风痕赶紧讪笑着替幽月回答。
但是,却已经为时已晚了。
“风痕、幽月,既然都聊得那么热闹了,不妨进来也说给我们听听呀。”坐在屋内的银笙,此时笑得一脸灿烂。
但是风痕知道,银笙越是笑得灿烂,只能证明有些人离倒霉不远了。
“进去以后别乱说话!”风痕在幽月身边低语一句,然后又迅速的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了。
“为什么呀?”幽月挠了挠头,却是一脸的不解。
风痕一边笑着跟幽月往屋里走,一边又低语一句,“我在国公府见到的司徒辰,而那个时候国公府上下就剩下圣主一个正经小姐了,你说司徒辰喜欢的人是谁?”
“嘶”,幽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会儿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行了,快闭上你的嘴吧!”风痕眼见要进到屋子里去了,连忙打断了幽月接下来的话。
“幽月啊。”
幽月一进门,就看见银笙一脸亲切的望着自己。
只是,在他知道自己刚刚犯了多么严重的问题之后,他怎么就觉得银笙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怎么渗人呢?
“嘿嘿,圣主,圣主您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幽月勉强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银笙打着哈哈。
银笙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而后才道:“叫你过来,当然是想听听你刚刚说的八卦咯!左右闲着也是无聊,你就再讲一遍吧。”
“啊,圣主,我刚刚那都是在跟风痕吹嘘,随口乱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呀!”幽月心中后悔得要死,真恨不得现在就缝上自己的那张爱惹祸的嘴。
风痕见银笙似笑非笑的样子,也连忙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幽月这人平日里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圣主您可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银笙看这两人一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收敛了神情之后又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关于这个皇后要给司徒辰还有庆安郡主保媒赐婚的消息。”
风痕又仔细的看了银笙一眼,见她好像真的没有生气的样子,于是又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遍,“您真的不在意,司徒辰要与庆安郡主成亲的这个消息吗?”
银笙长眉一挑,凤眸中流露出一股自信的光芒。她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为什么要在意?”
银笙见风痕与幽月一脸不信,继续道:“若说旁的两个人也就罢了,司徒辰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我还是了解得很清楚的。当初,太后也不是没动过撮合他与庆安郡主的心思。只不过,因为当时司徒辰的态度十分强硬,所以只得作罢。既然,曾经他会直接拒绝庆安郡主,那么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换了个人保媒,但我相信,他依旧会选择继续拒绝这件事。”
妈呀,风痕见银笙这般笃定的口吻,简直就是霸气测漏呀,顿时对银笙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一旁的幽月也连忙接道:“就是,我们圣主这般优秀,哪里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什么郡主能相提并论的!”
“咳咳”,风痕见幽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咳了几声,制止住他愚蠢的行为。
“行了”,银笙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坦然道:“我这次真的只是单纯的对这件事感到有些奇怪罢了,你们就别多想了。”
箫黎在一旁观察多时,只因这件事涉及到银笙与司徒辰之间的感情,有些敏感,所以也不好发表什么观点。这会儿,听见银笙果真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于是也开口了,“你认为这件事又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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