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越是如此,只能证明她的心底越是不安。
“错了便是错了!你应该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本不用这么早就与皇后和司徒烨两方对上。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司徒辰,这般查下去,要不了多久,我们的身份就要被彻底暴露了。”这还是箫黎第一次反驳银笙,也是箫黎第一次在银笙的面前表现出了愤怒。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银笙有点莫名其妙,“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们难道不是应该积极地想办法解决吗?”
“所以,你是承认了,上次的那件事,你还是多少因为司徒辰牵涉其中而受到了影响?”箫黎的话说出口,却浑然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微微的泛着酸。
这次,就连银笙都听出了箫黎今日有些情绪化,于是,便一言不发的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箫黎追上来问道。
银笙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今日的情绪不太对,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事,等你冷静下来再说。”说完,便又将步子迈了出去。
“银笙”,箫黎一顿,突然在背后问道:“如果,那个要与庆安郡主成亲的人是我,你也会急着去想办法阻止吗?”
“我会。”银笙想了想道。
箫黎的眼睛一亮,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银笙又接着道:“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知己。你若是有朝一日被逼着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只是这样吗?”箫黎的声音带着一些失落,“好,我知道了。”
银笙的心中一动,联想起这几次见到箫黎时的反常举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浮上了水面。
银笙本打算走的,忽然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望着箫黎道:“既然他们想要调查,那么让他们查便是了。再不济,我就回国公府!”
箫黎闻听此言,却是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准备继续报仇了吗?”
“这仇,自然要报。只不过——”银笙顿了顿,“这原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实在没必要跟着我一起去冒险。”
“你这是要赶我走了么?”箫黎的语气之中甚是委屈,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前自己还未解咒之时,本是个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怎么现在,反倒越活越是别扭了。
见箫黎这模样,银笙也有些无奈,只是,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意表明清楚,“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想告诉你。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亦是彼此帮助的伙伴。但是,现在这个危险的复仇计划本就不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事。你现在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将你一起牵涉其中,让你也跟我一起去冒险。你记住,你是随时可以退出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连累到你与林家。”
“你还是将我当作了外人。”箫黎见银笙极力想要将自己与她撇清关系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这些事,本就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即便将来会出现什么不测,我也绝不后悔。”
箫黎生怕银笙再说出什么令他难过的话来,于是索性说完,便一下子飞身出去。箫黎的脚尖不过几个轻点,便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里。
银笙望着箫黎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跟箫黎讲清楚。算了,这种事情也只能慢慢才能解决了。
却说司徒辰,原本在知道司徒凛有意将庆安与自己撮合到一起的时候,就明确在他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司徒辰知道,现在的司徒凛正是要用到他的时候,所以并不会去强迫他娶庆安。
不过,即便是如此,只要自己一日未娶,庆安一日未嫁,那么这个女人终究是个麻烦。
正当司徒辰还准备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庆安彻底死心的时候,司徒凛却突然下了一道圣旨,将庆安郡主许配给了御史大夫杨大人的独子。
先前司徒辰与庆安郡主要在一起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以致于现在真正的圣旨下来了,反倒是没几个人相信。
因为这件事,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透出来啊!
满朝文武大跌了眼镜,整个后宫包括太后也吓了一跳,就连当事人自己——庆安郡主,也在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这一开始提出要撮合庆安郡主和司徒辰在一起的是皇后。现在,皇上却突然将庆安郡主与杨公子撮合在了一起,这不是公然打皇后的脸吗?
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谁提出的将庆安郡主与杨公子凑到了一起,是谁的面子,比皇后还要大。
世上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司徒楠提出将庆安郡主与杨公子凑到一起的事,还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于是,又引起了新一阵的大肆议论:这究竟是皇后与太子意见不合,还是母子二人合演的一出好戏?
庆安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凤仪殿来质问皇后。
“皇后娘娘,你跟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主动提出来要帮我的是你,现在又把我和其他的人撮合在一起的人是你儿子。你们母子二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庆安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混淆视听不成?为的就是好叫我放松警惕,然后让陛下把我赐婚给那个姓杨的!”
庆安对着刘皇后一口一个“你”的,且语气很是冲。
皇后身旁的宫女扶桑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道:“郡主还请自重,娘娘是后宫之主,更是您的长辈,不论如何您都不可以这样对她说话的。”
“我与娘娘在讲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贱婢在这里多嘴!”庆安听都没听完,直接一巴掌朝扶桑的脸上甩了过去。
“王炳义,给本宫抓住她!”刘皇后话音刚落,一旁的太监就将庆安的双手给扣在了身后。
“大胆!你这个死太监,竟敢对本郡主无礼!”庆安气得一直在挣扎,奈何力气太小,怎样都不能从王炳义的手中挣脱出去,只得大声喊叫了起来。
刘皇后丝毫不理会庆安在大殿里发疯,直接对着扶桑道:“她刚刚是怎样打你的,现在你就怎样打还回去。”
“娘娘,这——”扶桑听见刘皇后这么说,反倒是不敢了。
“怎么,你不敢打?”刘皇后又看了眼扶桑,“你要是不敢打,本宫可就让人打你了。”
扶桑伺候在皇后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她言出必行的做事风格,于是,只得站了起来,缓缓朝庆安的方向走去。
庆安没想到皇后竟然敢让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来扇自己的耳光,尤其是看见扶桑的手已经在自己的面前高高举起的时候,她对着扶桑大叫了起来,“你敢吗?你区区一个宫女,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让太后即刻将你杖杀了!”
刘皇后见庆安现在都成了这副样子,竟然还敢这般狂妄,直接低喝一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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