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陈妈妈、点书都拿回了卖身契,引得不少人眼红。
尤其是小文、陈妈妈在欢喜身边伺候,小文还被指了亲事。
点书那可是在五少爷身边伺候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陈妈妈、小文、点书先去给侯夫人磕头,又去给老夫人磕头。
欢喜也送几块绢帕给侯夫人,两个抹额给老人,算是感谢。
不管低下是如何的暗潮汹涌,表面上是一派和乐融融。
这日,夜深了,欢喜听到声音连忙去开了窗户,田园跳了进来。
“怎么样?”欢喜急切问。
“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够出府?我到时候送你去帝都和家人团聚!”
欢喜想了想,“要不,你直接带着我走吧,咱们半夜三更的时候走,等天一亮就出城,然后不往帝都方向走,咱们往别的方向走,再转个弯去你家,托信得过的人,给我家里人送个信,让他们来接我!”
……
田园听得心都疼了。
欢喜要去他家?
吞了吞口水,“为什么不直接回去?”
“我们直接回不去,说不定还会命丧黄泉!”欢喜低语。
若她是别人费尽心思藏到这侯府的,一旦她逃走,定会在去帝都的方向拦截,将她诛杀,不给她去帝都衙门告状、寻亲的机会。
欢喜想的十分明白,她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的做打算,如今这般毛毛躁躁的往帝都去,会出事儿的。
“嗯,我听你的!”
田园慎重点头。
欢喜想了想,“不如我去和老夫人说,想去寺庙里上香,应该就在这几日,到时候咱们一起走!”
田园还是点头。
“对了,你有银子吗?”欢喜又问。
穷家富路。
她觉得出门在外要多带银子。
“有,不多,但是够用,路上我可以再赚!”
“那就好,我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叫田园,你一直喊我田大哥的,你叫顾欢喜,欢欢喜喜的欢喜,多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我把你救出去,我再慢慢跟你说!”
“田大哥,谢谢你!”欢喜拉着田园的衣袖,低低出声。
谢谢他找到了她并认出她,还冒着危险来侯府救她。
“不,不客气!”田园紧张低语。
看着顾欢喜的手。
其实也看不清楚的,但是他却觉得,欢喜指尖的热度,透过了衣裳,传递到了他身上。
让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我,我得走了,咱们小护国寺见,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
“嗯!”
欢喜目送田园跳出窗户,快速离开。
正如田园所言,从侯府离开,还是有难度的。
首先京城有宵禁,天亮才能开城门,等那个时候,侯府也会发现她不见。
想要逃走机会不大。
若是留在京城内,更是容易被抓住。
在外面就不一样,条条大道,想走也容易些。
田园离开了,欢喜呼出一口气。
说不出的窃喜。
又去点了油灯,把东西都拿出来,这一年的月银用了还有四百多两,二百两给小文、二百两给陈妈妈,余下的给小文和点书成亲用。
谢卿涵送的东西,便留着还给谢卿涵。
她一无所有来到侯府,一无所有离开,谁也不亏欠谁。
小文吓得浑身都是汗,整个人瘫在了门口。
“呼呼呼!”
她做梦都没想到,一个男人会从她家姑娘屋子出来。
这会子想起来,小文还紧张后怕。
幸亏她当时没喊出声,要是喊出声,招了人来,定会害了她家姑娘。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
姑娘知不知道有个男人进了她屋子?若是不知道……
小文不敢去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更不敢去问欢喜,要是万一、万一……
翌日
欢喜便去和老夫人说,想去小护国寺上香。
以前也是叫护国寺的,只是后来迁了皇宫,帝都那边是护国寺,这边就成了小护国寺,香火还是很旺的。
“你要去上香?”老夫人问。
“嗯,这两日睡得迷迷糊糊,总是做梦,想去护国寺上香,求个平安符戴戴,我本来也想着,让小文去给我求便好,只是和我自己去,总归是有差别的,老夫人说是不是?!”
“这个嘛……”
老夫人的意思,最好是不要去。
只是看着欢喜笑盈盈的样子,老夫人笑了起来,“那就去吧,你们多几个人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晚上便不在护国寺住下了,连夜回来,城门那边,我让侯爷去打点打点,给你们留个门!”
“多谢老夫人!”欢喜笑着应声。
对于侯府几个小姐也要一起去,她是无所谓的。
人多才好呢,人多都把她给弄丢了,和小文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好小文不要去才好。
等欢喜一走,老夫人便喊了几个孙女到跟前来,认认真真吩咐道,“这次你们跟着一起去上香,务必要把人看牢,别弄丢了!”
“祖母……”
老夫人看着几个心有不甘的孙女,叹息一声说道,“你们也别觉得我偏心,有些事情你们如今还不懂,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
所以对欢喜格外优待,但也没亏待了孙女们。
“祖母……”
“好了,记住我的话,好好把人看住了,别出什么事儿来!”
“祖母,您放心,孙女明白的!”八姑娘连忙出声。
九姑娘、十姑娘也忙应声。
她们去,还要带上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也可以多带两个婆子,姐妹们在一处,便多了人手出来盯着欢喜。
谢卿涵到时候也会去,有这个五哥哥在,倒也不怕人丢了。
欢喜回到香庭院。
心中开心,却见小文神色恍惚,轻轻问了句,“小文,你怎么了?”
“没,没事,姑娘不必担心,奴婢很好!”小文说着,见欢喜这般开心。
又想着这一年来,欢喜虽不言语,但是对外面却心生向往。
小文顿时明白,欢喜是要离开了。
心中替她高兴,又替她担忧。
高兴她可以离开侯府,又担忧她在外面遇到不好的事情。
那个男人会不会是骗子?会不会骗她?
“姑娘……”小文低低唤了一声。
“嗯?”
“奴婢针线活不好,帮您绣个荷包您留着好不好?”
“……”
欢喜看着小文。
小文笑了起来,握住了欢喜的手,“姑娘,您一定要好好的,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小文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主子,待小文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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