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路好的时候,路不好走的时候,都是田园背着。
只是看天色似乎不太好。
“田大哥,会下雨吗?”
田园看了看天色,乌蒙蒙的,“咱们得找个山洞才行!”
田园说着,背着欢喜走的飞快,大白也连忙跟上。
只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天空开始下雨,田园脱了衣裳让欢喜顶住。
欢喜回头去看大白,见它走一路,身上的墨汁便被冲刷了一路,抿嘴笑了起来。
大白似乎也感觉到欢喜笑它,呲牙咧嘴,露出白白的牙槽。
如今都算得上十月了,落下来的雨有些凉,好在衣裳厚,湿的不那么快,但是却重。
两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的时候,才找到一个山崖。
“呼呼呼!”欢喜站在一边跺脚。
冷的脸都白了。
田园紧紧的抿着唇,把一边收拾出来,又开始生火。
好在山崖下有点干草,这火生起来不难。
等火生好,田园便拿了刀去砍树枝,搭架子,欢喜靠在火堆边,身上衣裳湿漉漉的,黏在身上难受的很。
“欢喜,你脱了衣裳烤,我不会偷看,我去弄点野味来,你放心我不会走远,大白留在这里陪你,我很快回来!”田园说着,便冒着雨进了林中。
欢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衣裳脱了放在架子上,见躲在角落里,把身上衣裳脱了只剩一个肚兜、亵裤,其它的都放在架子上烤着。
把头发也松开来,缩在火堆边抱紧自己,见大白在一边,身上又黑又白的,滑稽的很,欢喜噗嗤笑了出声。
如果,如果不是田园找到她,这样子的事情,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经历。
大白也冲欢喜呲牙。,
“大白,你要不要过来烤火?”
大白呼哧两下,却是离火堆远了些。
欢喜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火,起身去拿了铁锅放在雨中,往里面接雨水。
田园倒是很快回来,浑身湿透,手里拎着两只收拾干净的野鸡。
“田大哥!”欢喜喊了一声。
“嗯,你坐着烤火,我先弄个架子,一只煮鸡汤,一只我切成小块,抹点盐烤给你吃!”田园说着,目不斜视。
就是不往欢喜这里看。
欢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还算有点料的嘛。
又去看田园。
田园先炖了一只鸡,又在一边把鸡皮去掉,取鸡胸肉切成小块,放在碗里,往里面撒了点盐巴拌匀。
在去弄签子。
等弄好回来,便坐在一边准备串鸡肉。
“田大哥,你也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这天气也冷,湿漉漉的衣裳穿在身上容易得病,再说了,这深山老林里,也不会有人来,田大哥快脱了烤烤火吧!”
田园抿着唇。
好一会才应了一声,把衣裳脱下来,拧干水放在树枝上烤着。
不过到底还是留了里衣。
欢喜看着田园身上的里衣还有两个口子,有的地方倒是缝补过,不过针脚歪歪扭扭,难看的很。
“田大哥的衣裳是自己缝补的吗?”
田园错愕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衣裳上歪歪扭扭的针脚,“有时候破了就自己补一下!”
欢喜想问点什么,到底不太好问。
田园专心烤着鸡肉串,等烤熟了才递给欢喜。
“小心烫,慢慢吃!”
欢喜微微点头,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有嚼劲。
田园一开始不吃的,等到欢喜吃了一些,才一口一串开始吃起来,欢喜帮他烤。
烤熟了便递给他。
田园伸手接,由始至终都没看欢喜一眼。
君子的很。
“田大哥!”
“嗯?”
“你成亲了吗?”欢喜问完,脸就红了。
第一卷 第100章,下狠手了(1更
田园闻言,眸中闪过沉痛。
他自认自己不算聪明,但也不笨。
那个时候,他被何彩蝶算计,其实是懂的。
跑去广元府,见到的事情,却让他仅剩的一点点希望都消之殆尽。
那个时候对他来说,娶谁不是娶,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何彩蝶有了身孕,最后婚事不成,他成了整个开远县的笑柄,他也无所谓的很。
这几年,一个人修建了屋子,置办了那些东西,心中很清楚,他所奢求的那个人,不会住进去,却还是一个人做着白日梦。
“算、也不算吧!”田园低低说着,细声说起了前尘往事。
又说起了田不不。
欢喜瞪大了眼睛,她倒是不同情也不可怜田园,却是同情、可怜田不不。
“田大哥,或许在这件事上,你丢了名声,但真真正正的受害者却是不不!”欢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责备。
“……”田园看想欢喜。
“孩子何其无辜,你说了何家就何彩蝶一个女儿,当初为了栽赃你也要保住孩子,还居家迁走,就不可能把孩子留给你,哪怕是个女儿也不可能给你!”欢喜认真说道。
就以母亲来说。
何彩蝶不可能把亲生的孩子送给田园。
以这个女人阴暗的心来说,她极有可能去买一个别人不要的孩子送到田园身边,别说是田园,就算是田家,也不可能会善待这个孩子,直到将来某天,她来告诉田园,这个孩子其实是别人的。
田园亏欠了那孩子多年,会不会愧疚?会不会想要弥补?而田不不若是作妖,何彩蝶在撺掇一下。
“……”
田园蒙圈了。
他其实都忘记,家里还有一个田不不。
喊他爹,是何彩蝶的女儿。
今日一说起来,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
“田大哥,你仔细想想,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怜,这事我要批评你!”欢喜说的认真。
田园仔细想想。
何家本身就只有何彩蝶这么一个女儿,为了保住何彩蝶的孩子,何家举家搬走,又怎么会把孩子送来。
“欢喜,我或许,真的错了!”田园说着。
咬了一口鸡肉,用力嚼着。
他那个时候,确实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也从未想过何彩蝶的用心,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之中,虚度了五年的光阴。
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呢?
他如果用这五年的时间去走镖,也算得上一个极有名气的镖师,或者自己开一个镖局,想来也有一定的规模,再或者去做点什么,总比窝在田家村,一个人悲伤,一个人难受,觉得他被全世界抛弃。
其实并没有人抛弃他,而是他的自卑、懦弱抛弃了他自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田大哥既然知道自己错了,等回去以后,好好对待不不就是了!”欢喜说着,抿唇吸气。
鸡汤已经有香气冒出来了。
“嗯!”田园应了一声。
仔细去想不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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