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顿时就明白过来。
“别怕,我会收拾他的!”
“那你小心些,别让人知道了!”欢喜低语。
田园点头,“我知道!”
将疼痛咽下,还要装着漫不经心,“我去拿药酒帮你擦擦!”
“嗯!”
欢喜坐直身子。
田园起身去屋子拿药酒。
站在屋子里,田园只觉得头有些眩晕,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紧牙关、将手握拳,捏的咔嚓咔嚓作响。
好一会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乱来,至少现在不行。
他现在要是做点什么出来,闹起来欢喜会受伤害。
男人、女人对名声要求不一样。
从柜子里拿了药酒,轻轻的帮欢喜擦着。
尽管他很小心,欢喜还是疼的一抽一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哭不哭的,最是可怜。
田园瞧着,心更疼了。
“……”
“疼吗?”
“疼!”
“我轻点!”
“嗯!”
丝丝轻吟从贝齿中溢出,听得人心跳加速,心乱如麻。
田园夹紧了腿,不敢在欢喜面前露出端倪。
等抹好药酒,田园回屋子去的时候,拿了裤子去了一趟浴房……
二十七的男人了,谁还会相信,他还是个童子。
午饭的时候,田师父还是发现了田园、欢喜的异样,不过他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田园也没去找田东明算账。
他在等晚上。
晚饭后,欢喜梳洗好,带着几个孩子在炕上打络子,田园在院子里劈材。
一斧头下去,便把木柴给劈开了。
劈了一大堆,田园才蹲下身捡了排在角落里,等着冬天的时候好烧炕。
晚上大妞儿和不不睡在不不的屋子,田园睡炕,欢喜带着冬瑜睡在小屋子里。
冬瑜睡得香甜,欢喜却怎么也睡不着。
田园起身的时候,她便听到声音了。
“你,你要出去吗?”欢喜问。
“嗯,出去一下,你放心,我很快回来!”
欢喜猜到田园要做什么,小声道,“你小心些!”
“嗯……”
田园应了一声,出了家门。
只是他才到田家这边,就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出了田家。
“田东明?”田园大喜。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在田东明身后,他想看看,半夜三更的,田东明搞什么鬼?
田东明到了寡妇五娘家,拿出钥匙开了门,偷偷摸摸的摸了进去。
田东明有些害怕,一进院子,他就感觉到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还有总感觉自己被什么盯着一般,但是他更害怕自己和五娘通奸、又把五娘掐死被人发现。
哆哆嗦嗦进了屋子,摸了火折子点燃了油灯,五娘倒在地上,身体僵硬,铁青着脸,瞪大了眼睛。
田东明吓得吞了吞口水,去柜子里报了被子,铺在炕上,又把五娘的尸体拖到炕上,然后在窗户上洒了点桐油,搬了小几放在炕上,把油灯放在上面。
深吸一口气才推翻了点燃的油灯,快速跑出了屋子。
被褥一下子燃了起来。
田园站在暗处,眸子微微眯了眯。
跟了上去。
在一个田坎上时,田园捡了石子弹过去,打中了田东明的腰,“啊……”田东明叫了一声,摔下了田坎。
田坎有点高,如今田里种了秧子,田里有水泥又软,田东明摔下去一下子湿透了衣裳,偏偏自己又动弹不得,半个身子浸透在田中。
“……”
不远处,五娘家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着火了,着火了,五娘家着火了!”
有人喊了起来,紧接着狗吠声不断。
沉寂的田家村顿时沸腾。
不少人都起来,拎了水桶去救火。
“快快快,去救火!”
田东明倒在田中,明知道有人从田坎上过去,却不敢喊出声。
他害怕,害怕自己被人发现。
田园回到家中。
欢喜连忙套了衣裳迎上来,“五娘家着火了?”
“嗯,不是我,是田东明!”
“……”欢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想做什么?”
“他杀死了五娘,想放火灭口!”田园说着,冷冷的笑了一声。
欢喜呼出一口气,“这个人,真是丧心病狂,田大哥,既然你知道,可不能放过他!”
那五娘,也来过家里,长得还算可以,性子也好,来卖过两次鸡蛋,每次都多给两个,笑起来很温柔。
却不想这么死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他怎么可能放过田东明。
他要田东明每日都活在恐惧之中,日日难安,每天都提心吊胆。
他要让田家如今齐心协力去救他,等到田宇明考举人的时候,再去揭穿他。
他一个人毁了田宇明,毁了田家,他是田家的罪人。
杀人偿命,定要田东明死无葬身之地。
门被砰砰砰的拍着,田园安抚的拍拍欢喜的肩膀,“你睡吧,我去看看!”
“你小心些,把门从外面锁了吧!”
田园点点头。
去开门。
田师父见到田园,“五娘家着火了,一起去看看吧!”
“嗯!”田园点头,把门锁上。
跟着田师父一起去。
一起到了五娘家,不少人拎了水桶在灭火,可是这种天,五娘家房子又是木头结构,烧起来可快,这般根本扑灭不了。
“人救出来了吗?”田师父问。
“没呢,我们来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唉……”
五娘的公公婆婆站在一边,脸色很是不好,他们的几个儿子、媳妇也站在一边,抿着嘴不说话。
五娘虽是寡妇,死了丈夫,但是她娘家却极其富裕,几个兄弟也十分厉害,这也是他们不敢随意把五娘撵回去的原因。
而且五娘一年到头吃也用不是家里,她娘家兄弟会送过来。
等到火灭掉,天已经露出鱼肚白。
五娘的娘家兄弟已经得到消息赶来。
几个都是那种人高马大,膀大腰粗的那种,看起来就不好惹。
两人喊了一声五娘便进了屋子,不一会抱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出来。
“五娘……”
几兄弟上前,都红了眼。
边上不少人都是摇头叹息,各种猜测都有。
无非是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才着火烧死了。
议论纷纷中。
田师父看着田园,“你怎么看?”
“我觉得,未必是不小心烧死的,万一是谋财害命呢?”田园的声音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几个站在他身边的人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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