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错觉,田园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因为怕闹起来让他媳妇难做人,所以隐忍下来。
但是以田园对他媳妇的好,田园不会轻易饶了他。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后悔趁田园不在家去调戏欢喜,后悔去了五娘家,没把五娘当人看,更后悔把五娘掐死,再去放火烧屋。
等到田东明被抬上了马车,已经中午。
出村口的时候,遇到了衙门的人。
田坤明在马车外说道,“衙门的人来的倒是快,也不知道会查出什么来,就算是被人害死的,这都一把火烧了,能查出什么呢?!”
田老头坐在马车内,抿了抿唇。
田东明却忽地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背脊心发寒。
报官了。
竟然报官了。
怎么办?会不会查出什么来?万一要是查到了他?他应该怎么办?
田东明害怕的瑟瑟发抖。
赵氏、田老头、田吴氏都以为他疼。
田吴氏朝马车外说道,“坤子,你驾驶马车快些!”
“知道了,伯娘!”
马车又快了一些。
好让田东明早些看看大夫,那是迎接新生的路,田东明却觉得万分绝望。
欢喜他们却不是去了铜陵县,而是听说铜陵县附近有个荔枝庄子,这个时节去荔枝肯定没熟,只是不不没看见过荔枝,田园、欢喜一商量,打算带着不不、冬瑜去看看。
所以任田坤明、田大郎把铜陵县找了几遍,都没找到田园他们,医馆大夫也说没见到人。
倒是田东明的伤。
“这应该是被重物击中之后,才伤的!”
一群人莫名其妙。
田东明却吓得尿了裤子。
重物击中。
他昨日先拿石子去击欢喜的脚腕,占了便宜。
若是田园回来,欢喜告诉了田园。
所以昨夜他所做的一切,田园都知道。
“啊……”
田东明叫出声。
吓得瑟瑟发抖。
整个人害怕、恐惧极了。
“……”
大夫瞧着,眉头微蹙,“你们和那田园一家子什么关系?”
“我是他爹!”
“……”大夫沉默了。
爹?
记得田园媳妇说过,这些年他们在外面,不不那小丫头是田园爹娘照看。
这般来说,这一家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伤在腰部,脊椎穴位置,里面骨头已经碎了,又加上被泡在水里许久,又一路颠簸过来,基本上是没得救了!”
“……”
“……”
田吴氏、赵氏婆媳两顿时哭了出声。
这田东明若是瘫了,她们以后可怎么办?
“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我求求你了……”赵氏跪在了大夫面前。
大夫叹息一声,“作为医者,我自是要救死扶伤,但是这病,我确实没办法,比较才疏学浅,你们要是银子足够,便去府城吧,府城那边的医馆大夫医术更高,去帝都冷家,若是冷家老爷子愿意出手,倒也不算什么事儿了!”
这病,他确实治不了。
但冷家老爷子,性子孤傲,有钱有权有势,如是入不了她的眼,也是扯淡。
“不过这还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已经许多年不出手救治男病人了!”
那就是鞑靼王后,当今太后的妹妹。
田老头沉默。
他们连来县城看病的银子都没有,更何况是去府城、帝都了。
“多谢大夫了,我们回去考虑考虑!”田老头僵硬道。
“那你们最好早些去,若是吃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没有办法的!”
“是是是!”
一行人垂头丧气的回了田家村。
田坤明又出去问了一圈五娘家的事情。
回来少不得要说。
“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案子怕是要成悬案了!”
毕竟是小案子,一个寡妇而已,谁又会认真看。
再说跑一趟便罢了。
田老头坐在堂屋,“大郎,你去看看田园她们回来没有!”
“哦!”
田大郎跑去田园家,门是锁着的,院子里也静悄悄,一点响动都没有。
刚要回家,便看见不远处马车晃晃悠悠的驶来。
田大郎心中一喜。
等到马车停下,田大郎才上前喊了一声,“五弟……”
“呵!”田园冷笑出声。
以前田大郎都喊他田园的。
“大哥今儿倒是改了口,以前可是喊我田园的,这莫不是有事求我?”田园冷飕飕说道。
田大郎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烧的。
可为了田东明,他吞了吞口水,“五弟,以前是我对不住你!”
“既然是以前,那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田园说着下了马车,拿钥匙开了院门。
才让不不先下马车,小心翼翼的接过睡着的冬瑜,扶着欢喜下马车。
“若是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们在外面一天,也累的很了!”田园低语。
田大郎咬了咬嘴唇,“爹让我过来,喊你过去!”
“……”
田园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过去!”
田园说着,抱着冬瑜先进屋子去点油灯。
来、去,其实已经把关系分的很清楚。
田大郎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口气。
才驼着背朝家里走。
对田园,他确实从未做到大哥的责任,可是他自己都不能当家做主,万事听爹娘的,又怎么能关照得了田园呢?
想到这里,田大郎叹息一声。
回到家中,田老头问道,“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一会过来!”
田大郎的话落下,屋子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就等着田园过来。
田园把欢喜娘三安顿好,又烧了热水,让欢喜沐浴梳洗,欢喜、不不都收拾好了,才说道,“我过去一趟!”
“嗯,去吧!”
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这会子都累的很。
运气倒是好,那边荔枝成熟了几株,田园买了一些,路上吃了些,还带了一些回来,一会吊了放在水井里,明天可以吃。
“哈!”
欢喜打着哈欠。
和不不靠在炕上,打着络子。
“头发干了再睡啊,要是湿着头发睡觉,以后头会疼的!”
“嗯,知道的!”
炕边上的窗户开着,凉风吹进来,舒服的很。
欢喜打了两个络子,便懒得再动,歪在自己做的靠枕上,开桌不不认认真真的打络子。
“不不,你不累吗?”
“不累啊!”不不笑道。
这点活算的了什么。
她以前要洗很多衣服,洗了要做饭,还要去打猪草,事情多的很,如今就洗衣做饭、扫地,更多时候都是做学刺绣,打络子,能吃饱、穿暖,晚上睡在香喷喷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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