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百军棍,他知道放水了。
所以更是咬牙撑着。
不远处,一个黑衣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迈步走来。
看着被打的田园,停下了脚步,幽幽的眸子里,有些不可思议,问一边的人,“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啊,夜里潜入将军府,太子殿下说,要打他二百军棍!”
面具男子凝眸。
因为那棍子打的,明显放了水,转身走了进去。
“如何?”龙傲沉声问。
“已经查了出来,是二皇子那边动的手脚!”
龙傲沉默片刻,才说道,“这个人,越发的下作!”
摆摆手示意面具男子下去。
“是!”面具男子走了几步,停下又说道,“外面那个人叫田园,属下识得他!”
“……”
龙傲错愕。
“是吗?”
“是,从小便相熟,他不是奸诈的坏人!”
“说说!”
面具男子看向龙傲,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到来。
龙傲听了之后,不言语,摆摆手示意面具男子下去,“既然你们认识,不去说说话吗?”
“不去了!”
越少人知道他在这里,越好。
“随你吧!”龙傲无所谓。
对田园的身世,他好奇了。
也决定,必须查一查,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果这个人是,那么帝都侯府那个……
有意思!
龙傲顿时就明白过来。
唤了人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去办吧!”
“是!”
属下立即前往离开。
田家村
都说七月半,鬼乱窜。
田园离开有两个月,还不回来,欢喜有些担忧。
九个多月的冬瑜能够坐起来,还能喊着娘。
欢喜总觉得,这天阴沉沉,似乎要出事。
她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但是心里烦躁的很。
“你怎么了?”不不问。
欢喜摇摇头。
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我去吃点绿豆汤!”
“嗯!”
欢喜到厨房舀了一碗绿豆汤,小口小口的吃着。
这个时候,田家门口。
一匹马停在大门口,“请问有人在吗?”
“你找谁?”田李氏问。
“请问,这是田园家吗?”男人冷声。
打量着田李氏。
“是啊!”
“是这样子的,我和田园是朋友,他出事了,让我替他走一趟!”
“出事?出什么事儿?”田李氏惊问。
“他……”男人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他死了!”
死了……
死了!
田园死了!
田李氏没有难受,反而觉得欣喜万分。
田园死了,那田园屋子里的一切都将是她的。
还有田园那木头生意,一个月赚好多好多银子。
“你确定他死了?”田李氏问。
“自然是确定的,他就死在我面前,让我替他走一趟!”男人沉沉出声。
田李氏的欣喜,他全部看在眼中。
“那他可有东西带回来?银子什么的?”
“嗯,托我带了五百两银子回来!”
“那你给我吧!”田李氏忙道。
生怕男人反悔一般。
男人犹豫片刻,拿了银票递给田李氏,“既然话已经带到,那我便告辞了!”
“你慢走慢走!”
田李氏可不敢留下这男人,万一他知道田园娶妻生女,这些银子可落不到她手里,最最最重要,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田园死了。
“那,告辞!”
男人说完,转身骑马而去。
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没多想,快速离开。
田园死了,对田家来说是大事。
这大事不是伤心事,而是高兴的事情。
田老头喊了家中的人,一起坐在堂屋。
“今日喊你们过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得到消息,田园死了!”田老头话落,屋子都是抽气声。
便是躺在椅子上的田东明都欣喜万分,“他真的死了?”
“嗯,刚刚来了一个男人,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田园托他带回来的,说是田园临终时候托他走这一趟!”田李氏兴奋的,说话都乱七八糟。
但是不妨碍家中的人都听懂了。
田园死了,托人送了银子回来,这银子本应该是送给他媳妇的,却阴差阳错送到了田李氏手中。
田李氏没把田园已死的消息传出去,而是告诉了田老头。
田老头喊了大家过来,“如今田园死了,他的一切,咱们都应该接手才是!”
“阿爷说的有道理,咱们首先要接手的便是他的木材生意!”田坤明说道,眸子都红了起来。
要知道,那木头生意,一次就能赚不少。
这些日子,他已经联系到了那木材商,先前还怕田园回来,不敢有所行动,如今却是不怕的,因为田园死了。
田坤明忽地站起身,“阿爷,你说,咱们要怎么办?”
田老头沉眸,“你说呢?”
“把那娘三撵出去,谁知道她是不是第二个何彩蝶,还有这木材生意,咱们接下来!”田东明低语。
“撵出去不好,不若想办法卖掉!”田李氏沉沉出声。
屋子里都是沉默。
一个男子慢慢站起身,“你们这般……”
田兴方摇摇头。
田二郎连忙拉了他一下。
田兴方却叫了出声,“你们这样子,会遭报应的!”
尤其是在这鬼怪乱出的七月,在背后想着去谋害人。
田兴方接受不了。
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出去,对于他们又商量了些什么,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回到自己院子,看着抱着孩子的任氏,“你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娘家!”
“相公……”任氏惊呼一声,
田兴方上前,拉住任氏的手,“你听我说,我们回你娘家是假,我要离开田家,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别问!”
田兴方实在接受不了,一家子这般黑了心肝。
他不能去指责,也无法指责,只能离开,走的远远的。
任氏没有办法,只得收拾东西。
看着门口的田老头,任氏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田老头问。
他知道,他这样子做,丧尽天良,但是这一大家子,吃吃喝喝哪一样不要钱。
他不为这个家谋算,这一家子只有饿死。
“我要离开!”田兴方低语。
然后挺直了腰杆。
他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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