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说完,赶紧出了棚子,找个地方坐下深深的吸气。
头有些眩晕。
这乌梢蛇难道有毒?
顾欢喜拍拍额头,把锅收拾洗干净,装了喝水,烧起来。
又把蛇胆洗干净丢下去煮。
番薯放在火堆边烤,强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去摘了几个苹果回来,一边走一边吃。
洗了两个让田园吃着。
她坐在火堆边,打瞌睡。
“欢喜?”田园唤了一声,觉得顾欢喜有些不对劲。
强撑着想要坐起身。
“啊,你怎么了?是要方便吗?”顾欢喜应了一声,看着锅里的水快要煮干,用碗把蛇胆舀起来,端进去给田园吃。
“你快吃吧!”
田园接过一口吞了,才问道,“欢喜,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的事,我就是太累了,有些晕乎乎的,一会休息一下就好!”顾欢喜说着,去看了一下番薯,捏着软绵绵的,已经烤熟,不过为了香一些,还得再烤一下。
锅里的煮蛇胆水,顾欢喜也没浪费,让田园喝下去,自己也喝了两口,一口下去,只觉得舌头都苦麻掉了,蹙着眉头,一个劲的吐着舌头,“好苦!”
蹙着眉头看田园,见他面不改色,不禁问道,“不苦吗?”
“不苦!”
这点苦算的了什么。
顾欢喜笑,她其实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挨着田园坐下,头趴在田园面前,轻轻说道,“我先睡一会,你拿个树枝帮我扇扇风好吗,我有些热!”
“好!”
顾欢喜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田园喊了她两声,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滚烫烫一片。
吓得他强撑着坐起身,用一条腿慢慢的下了地,挨着石床,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顾欢喜挪到了石床上。
坐在一边汗流浃背,那条腿更抖的厉害,里面是撕心裂肺的疼。
田园抖着手,轻轻的解开顾欢喜的衣裳,曾经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好多伤口子,大大小小擦伤,也有被刺、荆棘勾出来的。
也看见顾欢喜手臂肿起,轻轻脱下衣袖,看着那红肿上,六七个牙龈,田园顿时红了眼眶。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
这是射咬的。
好在有好多个牙印,要是两三个,那就是毒蛇了。
拖着腿去找了夏枯草,回来用匕首轻轻的划开了伤口,用力把血水挤出来,再敷上咬碎的夏枯草。
重新给顾欢喜绑上。
希望不要发炎,希望顾欢喜早些好起来。
也希望自己早些好起来,不让顾欢喜一个人背负这一切。
第一卷 第255章,发现(37更
顾欢喜这一觉睡得太深沉,整个人昏昏沉沉,觉得自己被丢在水里浸泡,又放在火上烤,然后又被丢在冰窖去冷冻,一会热一会冷的,把她折磨的精疲力尽,最后才慢慢平息下来,沉沉睡去。
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还有点窸窸窣窣的叫声,她躺的很平,是这几天来,睡的最舒服的时候。
睡、这几天、舒服。
“啊!”顾欢喜叫了一声,想要坐起身,右手手臂的疼痛传来。
“醒了!”
田园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一世慌乱和浓浓的疼惜。
“嗯,我醒了,什么时辰了,你饿不饿啊?我怎么睡这儿了,你是怎么下去的?”顾欢喜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田园失笑,“天黑了,我不饿,是我抱你上去的,你犯错误了你知道吗?”
“我,我……”
顾欢喜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她手臂被蛇咬了没和田园说。
“我下次小心,再也不会了,下次见来了蛇,我立即走的远远的!”
田园微微摇头,“欢喜,我们如今能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更要爱惜生命,如果真要有一个人死在这里,希望是我,而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出去,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么懊悔,为什么受伤走不动路的人是我,可是我又想着,幸亏受伤疼痛的人是我,我很矛盾,也很自责!”
田园握紧顾欢喜的手。
将脸埋在她手心。
“不许胡说,我们都会活着出去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你的腿伤养好了些,我们就出发,这里既然有人住过,就一定有路出去,哪怕翻山越岭,只要我们意志坚定,一定可以走出去的!”顾欢喜斩钉截铁说道。
一定要活着回去,也必须活着回去。
家里,还有人等着他们呢。
“所以,你一定要爱惜自己,我少吃两顿无所谓,受点疼痛也没关系,你一定要让自己平安,明白吗?”
“嗯,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一定以自己安全为先!”
这乌漆墨黑的,想弄点吃的也不行。
顾欢喜只能去方便了一番,在河里洗手,抬头看着漫天星辰。
顾欢喜,你一定要活下去。
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如今其实已经很好,至少找到了不少吃的,只要想办法把田园移到下面石屋去,住在石屋里,里面凉快,有利于养伤。
她觉得,既然有人在这山里住过,那周围肯定还有别的东西,比如药草一类,虽然活物少……
是了,这周围活物很少,凶猛的野兽更没有看到,白天、晚上连叫声都没有,这就很不对劲来了。
“田园,田园,我有些疑惑,咱们说说话吧!”顾欢喜说道。
“好啊!”
顾欢喜把火烧起来,先前挖回来的番薯还有几个,便洗干净放在锅里煮。
和田园坐在棚子里说话。
“你觉不觉得,这地方很怪!”
“怎么怪?”
“没有野兽,就是那些凶悍的动物,狼、老虎、熊这些,就算这个地方没有,那远处呢?为什么连叫声都没有?”
“还有我更不解的是,那石屋和木屋的主人呢,他们去了哪里?当初是搬进山来避祸?还是在山里打猎?如果是前者,那人呢?如果是后者,应该不会准备这么多东西,那腐朽掉的屋子里,总感觉东西满齐全,特别是那口箱子……”
田园沉默。
好一会才说道,“首先那木屋已经腐朽,说明至少几十年没有人住,而里面的东西,就是锄头什么的都已经生锈腐烂,余下一点桩,而那个箱子还好端端的,应该是乌木或者雪柏一类,亦经过特殊处理,才能长期保存!”
“几十年前啊……”田园微微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太皇的父皇,当年还是梁王,不是太上皇的时候,梁州、云州、宣州,三王鼎立,三个王爷都有想做皇帝的心思,其中宣王最擅长谋略,云王最胆小,梁王有太皇这个儿子在,很多事情也不用操心,但是,云王虽胆小,却也累积了不少财物,而他的这些财物后来去了哪里?有人再说被宣王给抢走,并藏了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舒薪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