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年代_缓归矣【完结+番外】(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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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檬赞同:“可不是,反正晚上没事,咱们再去医院看看他,别又烧起来了。”大一晚上没有课,晚自习全凭自愿。

  许清嘉摇了摇头:“我要去一趟国画社,和苏师姐早就约好了。”她没参加社团,可架不住有人知道她是覃老的学生找上门来。这位苏师姐就是国画社社长,她母亲是秦慧如恩师黄教授,这个面子必须要给,遂许清嘉在国画社挂了个编外的身份。

  “那你不去啦。”韩檬一阵失望。

  “我有空再去看他。”许清嘉笑。

  韩檬鼓了鼓腮帮子:“可是我走的时候说了晚上再去的诶。”

  许清嘉倒了一杯水,挑眉笑:“我可没说过,你说的你去啊。”上下瞅瞅她:“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他了,别是他病情加重是被你气的。”

  “瞎说,我是那样的人嘛?”韩檬底气不足,哪有这么脆弱的。

  许清嘉一边拿画具一边回:“你就是。说说,下午你怎么欺负他了?”

  韩檬哼哼两声没回答。

  许清嘉也不追问,拿好东西:“我先走了。”

  “这么急?”韩檬惊讶。

  许清嘉:“约了六点,现在是五点五十,走过去刚好。”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留下苦恼的韩檬,去?不去?这是个问题。

  纠结半响,韩檬还是决定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这样子。

  挑选高跟鞋的诸莹莹望一眼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有意思。

  韩檬来到医院,发现居然还挺热闹,江一白在,晏洋的同学也在,后者是来探望的。

  韩檬惊奇的看着江一白:“你晚上不是有课?”

  江一白含糊:“老师有事。”反问:“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

  韩檬愣了下,镇定道:“怕他又反复了,过来看看。嘉嘉有事来不了。”

  江一白哦了一声,去看晏洋,果然发现他眼底失望之色,不由暗骂自己蠢钝,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晏洋恹恹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出。都是江一白在招呼他的同学,江一白心里叹气。

  说了几句客套话,领头的班长笑着道:“我们就不打扰晏洋休息了。”

  江一白含笑送他们出去,回来抱怨:“好歹是你同学,特意抽空来看你,你也说几句话啊。”

  晏洋眼望着头顶不说话。

  “他怎么了,又发烧了?”韩檬奇道。

  江一白:“脑子烧坏了。”

  听他口气冲,韩檬愣了下。

  江一白缓缓,反正韩檬也不是外人,遂吐槽:“这家伙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当真是气死人。”

  韩檬倒笑:“你头一天认识他,他向来这样。”

  江一白:“十几岁这样没人跟他计较,二十几岁还能这样。”

  韩檬静默了一瞬:“慢慢来吧。”

  江一白恨铁不成钢地瞪一眼晏洋。

  晏洋依旧没有反应,江一白被他气得胸口疼,扭过头不理他,只跟韩檬说话。

  临近八点,江一白让刘泾送韩檬回校,自己留下陪夜。

  韩檬一走,江一白锁上门,回来踢了踢床脚。

  晏洋看向他。

  “脑子这会儿清楚不?”

  听他口气不同寻常,晏洋直直望着他。

  对上他琥铂色的眼珠,江一白忽然一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昨晚上你烧的糊里糊涂,一径儿叫着嘉嘉的名字。”

  晏洋一怔,慢慢白了脸,继而又红起来,复又白,来回变幻不定。

  “你。”江一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昨晚晏洋烧的昏天暗地,他惊得五雷轰顶。往日种种走马观花一般掠过眼前,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恍然惊觉原来如此。

  若非这一次晏洋病中吐真言,江一白想,他还是不会发现,因为他已经习惯。五年来他们太过熟悉,熟悉到以至于忽略了很多本该早就留意到的细节。

  江一白一晚上没睡,就在想这事。站在他的角度自然乐见晏洋心想事成,晏洋待许清嘉之心,无可挑剔。许清嘉和晏洋在一块,他也放心,只许清嘉的心思,他吃不准。

  她对晏洋当然好,可她对他,对韩檬也很好。他不知道那种好,是不是那种好,或者能不能转变为那种好。

  整个白天上课他都心不在焉,翘了晚上选修课过来,就是想和晏洋好好谈一谈。他视许清嘉为亲妹妹,拿晏洋当哥们,万不想见两败俱伤。

  稳了稳心神,江一白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直看着他的晏洋,闻言一怔,半响才回道:“我不知道。”

  江一白发愣,莫名想起《牡丹亭》里那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想起后半句,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江一白定下心,又问:“你喜欢她什么?”

  “都喜欢。”晏洋立时回。

  江一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灯光下,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他的眼睛很真,不会骗人,江一白半喜半忧。

  “嘉嘉知道吗?你和她说过吗?” 江一白接着问。

  晏洋的眼睛黯淡下来,衬得一张憔悴的脸更灰败:“我不敢。”

  江一白顿生怜悯。

  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晏洋为何不敢, 江一白自然明白。他怕说出来之后, 连现状都维持不住。

  挑明后, 许清嘉会接受吗?

  江一白一颗心直往下坠落, 久久不着地,如果许清嘉无法接受, 晏洋该怎么办?

  江一白想不出来,也不敢想, 他一颗心变得杂乱无章, 太阳穴也跟着一突一突的疼起来。突然恨自己昨晚干嘛要陪夜,听不见也就不用愁, 现在倒好, 想装傻充愣都不行。

  晏洋急切的望着江一白,眼里升起亮光:“一白,你要帮我。”

  江一白一怔,头疼得更厉害,最后气冲冲道:“你赶紧把病养好了再说其他。”

  晏洋还要再说,江一白凶神恶煞地瞪他一眼。

  晏洋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巴巴望着他。

  江一白懒得看他, 心烦意乱的往旁边的床上一躺:“别烦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晏洋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眼里聚着光。

  次日醒来, 晏洋眼睛一直跟着江一白转, 他束手无策,江一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江一白一点都不想当救苦救难的菩萨,奈何晏洋认定了他。

  江一白用力咀嚼嘴里的油条,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晏洋的圈套,心里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问的。

  “没有。”晏洋当即否认,眼神清明坦然。但是不可否认,他轻松了许多,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太久了。

  江一白更恨,使劲咬着油条,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晏洋。他两天没睡好,状态比晏洋这个病人还差。晏洋吃了药,哪怕心事重重照样一夜好眠,体温也恢复正常。二十岁的小伙子,经过一夜的修养,又元气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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