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阳惊恐后退,脸蛋烧的通红,“女孩子哪能随便亲人的!!!”
“哪有随便啦,你是我弟弟么,小时候你还求着我亲你呢。”
“瞎说。”许家阳反驳。
许清嘉,“不信你问妈妈去。”又摊了摊手,叹息一声,“小伙子长大了,不给姐姐亲了,只给女朋友亲了,我懂,我懂。”说罢又黯然神伤的一叹,步履沉重的离开。
被倒打一耙的许家阳瞪了瞪眼,忽然原地转了转圈,气得鼓起腮帮子,太阴险了,卑鄙,不择手段。
气成了河豚的许家阳猛地一拍脑袋,被他姐胡搅蛮缠一闹,自己都忘记说正经事了。
好不容易找到许清嘉落单的机会,许家阳赶紧奔过去。
许清嘉无语,这孩子还没完了,这么不解风情,真担心他打光棍,再瞅瞅他的脸,许清嘉又把自己那点担心压了下去。
迎着许清嘉糟心的眼神,许家阳哽了哽,自我排解,好男不跟女斗。
“我找你有正经事。”许家阳申明。
许清嘉心说,你也知道自己之前不正经,面上立马摆出洗耳恭听状,“什么事儿?”
许家阳如此这般一说,末了不放心的叮嘱,“大姐要是跟你要小白哥电话,你可千万别给哦。”
我有这么不靠谱吗?许清嘉不高兴。
读懂她眼神的许家阳点头,你都主动献吻了,从此和靠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许清嘉无比悲愤,半懂不懂的小屁孩最讨厌了,情趣情趣懂不懂。
心累的许清嘉说,“知道了,你放心吧。”她怎么可能去当猪队友。
许家阳点点头,勉强表示自己放心了,摩着下巴操心,“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大姐应该死心了吧。”
额~许清嘉还真答不上来,昨天把话说到那份上,她也觉得许文诗应该放弃了,可事实给了她一巴掌。
“应该吧。”许清嘉含糊了一句,就算许文诗不死心,执意要找江一白,等见了面,江一白也会让她明白他们没可能。怕就怕这姑娘信什么有志者事竟成这一套,这世上并不是任何事情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尤其是感情。
有些人懂这个道理,可有些人却是不懂。
在许清嘉和许家阳姐弟处接连碰壁,许文诗备受打击,然回头睡了一觉,不甘心又冒了出来。
有一个声音不停歇的告诉她,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吕美珍在电话里也这么鼓励她,还自告奋勇地陪着许文诗去华清大学找江一白。
许清嘉姐弟俩那条路被堵死了,许家康处,借许文诗一个胆子,她都不敢去问他要江一白的电话,她对许家康是又敬又怕。
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听从吕美珍的建议,开学后去华清大学碰运气,美名其曰,瞻仰殿堂级学府,增加复习动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去了两趟之后还真给她们问到了江一白的BP机号,江一白在学校大小也算个风流人物,长得帅学习好运动棒家境优越的男生,怎么可能不引人瞩目,所以认识他的人还不少。
不是电话,有点遗憾,不过好歹有联系方式了。
两人找到公共电话,见许文诗拿着电话犹豫不决。
看不下去的吕美珍直接按下寻呼台的号码,嘟嘟嘟的声响之后,那边传来话务员端庄清晰的声音,询问要寻呼的号码。
许文诗嘴角嗫嚅说不出话来。
吕美珍好笑,“之前的胆子哪去了。”
许文诗脸一红,报上江一白的BP机号,又留下公共电话号码。目前的BP机还不能直接传递消息内容,只能留下电话号码,等对方回电话。
挂掉电话,许文诗心口扑通乱跳,将之前准备好的腹稿默念一回,大约一刻钟后,江一白打回电话。
吕美珍推了推许文诗。
许文诗吸了一口气,“江大哥,是我?”
电话那头的江一白仔细辨别了下,认不出是谁,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着道,“您是?”
许文诗莫名的心揪了下,握着话筒的手微微用力,“江大哥,我是许文诗。”
江一白愣了下,语气客套又不失礼貌,“你好。”
“你好。”许文诗讷讷的问候一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一白等了会儿听不到她的声音,便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许文诗磕巴了下,才找回状态,“江大哥,我和我同学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不用了,举手之劳罢了。”江一白道,“何况阳阳已经谢过我。”言下之意,那天他是受许家阳之托才见义勇为。
许文诗咬了咬下唇,“阳阳是阳阳,我们是我们,不亲自谢一谢,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哈,”江一白打了个哈哈,“我最近都要加班,实在是没时间,抱歉了。”
许文诗心里空了下,手指绕着电话前,一圈又一圈,“那你大概什么时候有空? ”
江一白头疼了下,不是道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不好说,我要忙实习的事还得忙留学申请,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许文诗静默了一瞬,“你要出去多久?”
“两年起码的,如果有机会可能会多待几年,趁着年轻多闯荡下。”之前许清嘉说江一白可能读博,那不是信口开河,他们说起过,只是江一白并不是很坚定。
同样的内容,从许清嘉口中说出来和江一白是不同的,许文诗再迟钝也领会了江一白言下之意。
站在一旁竖着耳朵的吕美珍听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尴尬了下,是她一个劲儿的鼓舞许文诗。在她看来,许文诗好歹是个清秀佳人,家世又好,还是朋友的妹妹,那个大帅哥就算没感觉也得给点面子,一旦给了面子那就有了机会,相处相处感情不就来了嘛。
然而听着话音,那大帅哥对许文诗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连吃个饭的机会都不给,一点余地都不留。这种情况下,怎么努力?
吕美珍担忧的望着许文诗。
许文诗想笑,可心思郁绕,那笑跟哭都差不多,倏尔,眼里聚起水光,漫了下来。
吕美珍慌了神,在老板好奇的目光下拉着许文诗离开。
吕美珍拉许文诗在面朝湖泊的长椅上坐下,轻声细语的安慰许文诗,结果越安慰眼泪流得越凶,慢慢的变成泪如泉涌。
吕美珍愁死了快。
游湖的人疑惑的看过来,这哭的老伤心了。
吕美珍没好气,“没见过失恋啊!”
对方也好脾气的走开了,天大地大不如失恋大。
被失恋两个字一刺激,许文诗哭的更伤心了,她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小时候她就对江一白有好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丢掉女孩子的矜持打算倒追,却被如此干净利落的拒绝,许文诗只觉五内俱焚。
“你别哭了,是他有眼无珠,以后你会遇上更好的男人,让他后悔去吧。”吕美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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