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老太君不乐意了,“什么叫什么德性,你这当爹的怎么说自己儿子的!我孙儿什么德性了?这里是邰府,我还是你亲娘!你别在这里摆你的官架子!我孙儿被欺负了,我就得给他讨回来!”
“娘!”邰鹏清喝了一声,又是气怒又是无奈,“凡儿就是被你们纵得无法无天!见天的在外面惹事闯祸!你们随便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外面是怎么说他,又是怎么说我这个御史的!我的老脸都被他祸祸光了!”
儿子在外头都干了什么,真当他不知?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弄出人命都不止一桩两件!若不是他这个做御史的爹在后头打点,那些罪状都足够砍几次头了!
提到这茬,老太君自知理亏,缄口不语。自家孙儿在外行事作风如何,她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她疼孙儿,但是真为了孙儿跟最出息的儿子唱对台,她也不想。
“爹,孩儿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干!不信你问问那些奴才!这次是别人欺到我头上来了!”邰子凡愤然,转而看向邰傅氏,“娘,您最疼我了,我再混也没骗过娘亲,真是别人欺负孩儿!而且还张狂的说等着孩儿去找她!”
邰傅氏沉了一口气,看向夫君,“凡儿是我的孩儿,不管他是对是错,老爷可以背后好好教导,但是在外面,绝不能任他被人欺了去!那样不止会让人看轻邰府,也同样看轻我傅家!老爷要是担心影响到您的仕途,那便由我出面,我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将凡儿伤成这幅摸样还口出狂言,我就绝对不会饶了他!”
“夫人,你……!”对上邰傅氏冷然的目光,邰鹏清脑袋一阵阵发疼,最终狠咬牙关,“用不着夫人出面,凡儿也是我的儿子,我还能真看着他受委屈不成!”
慈母多败儿,眼看着儿子越发无法无天,他却管也管不得,那种无力感,一遍遍袭来。
邰子凡靠上邰傅氏肩头,眸光闪烁,如毒蛇阴戾。
外人大多只知道他爹是当朝御史,却少有人知晓他娘亲的背景更加雄厚,乃是大族世家傅家的嫡女,也是当朝皇后的亲姑姑!他邰子凡唤当今皇后一声表姐!
脑中浮现那张让人痴迷的容颜,邰子凡嘴角笑意阴冷。
他虽然纨绔张狂,也不是个傻子。
今日客栈被人暗算,事后脑子清醒过来,他已经猜测到那个女子定然不简单。抬出御史的名头对方都没放在眼里,想来背景也是极为不一般的。
可是那又如何,论当今天下,背景再深厚,还能高的过皇后娘娘?
只要这次把她拿下来,他一定让她求天无门!
大夫来得很快,细细的给邰子凡上了药包扎好,邰鹏清那边正好点了人,准备往客栈抓人。
"
第159章 你特么是不是女人
"“衙门那边我已经着人递了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赶过去,这边我们暂时不要亲自出面,由府里下人带人去助阵,也免得抓错人,其他的人待人抓到后再说。”邰鹏清点了此前跟邰子凡一道去客栈见过那女子的人领路,有衙门出面,他们只要在背后控制事情的结果即可。
邰子凡到底是他儿子,大张旗鼓的去抓人,能给郾城的人一种震慑,邰府不容任何人轻视。
“爹,孩儿亲自带人过去!你多点几个功夫了得的护院和侍卫,那女子有点拳脚,身边也带了人,孩儿之前就是大意之下吃了她的亏。”邰子凡眯着眼睛,狠狠道,
台鹏清蹙了下眉,略微沉吟才点头,“你亲自去也可,但是记住行事不要过于张狂,以理当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来头,万事谨慎些总是好的。”
他自然知道儿子想亲自领人的意图,不就是心急找回场子么。但是对方身边居然带了侍卫,且听来似乎并不忌惮他这个御史,说不得也是个有来头的。
想到这里,看了邰傅氏一眼,将心底涌起的那点不笃定压了下去。
就算他这个御史对方不忌惮,后头还有傅氏撑着,他思虑太多了。
“公子,公子,”外头有下人咋咋呼呼的跑进来,气喘吁吁,“公子,那臭娘们跑了!”
“什么!”邰子凡猛的站起来,脸色阴鹜,“跑了?她以为她跑得了!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城门口去了,奴才一直在客栈门口盯着,看他们似乎是遇上什么急事,走得甚急。”
“给城卫传消息,让他们将人拦住!”忍着痛,邰子凡即刻带人去追,连亲爹娘都顾不得了。
他邰子凡长这么大,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场子要是找不回来还让对方跑了,以后他的脸的都没地方搁了!
往城门去的路上,侍卫将打探来的消息尽数汇报给了君羡。
四皇女被袭,离儿被以谋害皇嗣最大嫌疑的罪名扣押在皇宫,国师府没有主心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六神无主。
这个消息已经是几日前传下来的了,而京中离郾城还有数日路程,收不到时时消息。
所以离儿现在是什么情况,无从得知。
靠着车壁,君羡双眸微阖,面上不显情绪,然压抑的呼吸,泄漏了她心里的狂躁,与沉怒。
这件事情背后,不知有多少人伸了手,要不是还有个皇帝在上头压着,怕是离儿早就被落实罪名,国师府也早被踩得七零八落。
好啊。
趁着她不在,欺负她的娃儿。君羡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杀意涌现,她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能耐!
“站住!”
一声厉喝,马车骤停。
周围有人迅速围了上来。
听侍卫与对方交涉,君羡知道,有人将他们拦下来了。
这里是城门口,只差一步就能离开,没想到反而在这里受到阻滞。
侍卫甚至拿出了令牌,也不过是震了对方一下,最终依旧不肯放行。
“御史之子遭人打伤,现在全城戒严捉拿凶手!凡是多人车队皆不可通行!”许是受了令牌震慑,领头的城卫最后道了一句解释,也可以说是隐晦的提醒。
御史之子。
君羡冷笑。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有人非要往上撞。
“国师,现在怎么办?”有侍卫走进马车低问。
“不用纠缠,等着吧,很快就有人来了。”
“是。”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百姓视线,很多人或远或近的凑在周围围观。
郾城是座小城,除了邰府那个恶霸凡每年来祸祸一遭之外,平日里还算安宁,城门口从未出现城卫拦人的情况。
有百姓隐隐认出了马车周围的侍卫,想到今日去客栈吃饭,看的一出好戏,忙拉了身边的同伴低低窃语。
话题很快在围观者中间传开来,得知了所谓内幕,此时再看城门口的对峙,人人心底都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那是敢对付恶霸凡的人!那是让恶霸凡吃了亏的人!
依着恶霸凡的性子以及邰府的护短不讲理,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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