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微闪,元德海在小太监耳边耳语了一番,将人挥退,随即,赶往库房。
“娘娘!打听到了!”凤栖宫,一名中年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去,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上报,“与离王一道回来的女子,是国师君羡!”
贵妃榻上雍容华贵的皇后,脸上端庄的浅笑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猛地站起,“你探清楚了,果真是君羡?”
“回娘娘,奴才在御书房门口,亲耳听到皇上跟元公公提及,确定是君羡无疑!且皇上还吩咐御膳房备膳准备招待离王与君羡,更吩咐元公公往库房搜找奇珍,准备待君羡入宫之后进行赏赐!”
皇后胸腔微微起伏,眼神阴冷,咬牙,“皇上,很高兴?”
“……从语气听来,皇上是开心的。”为了探听更多,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听到了最后,消息绝对属实。
“好,很好!”皇后气得直冷笑,“他最在意的女人回来了,怪道他高兴!”
话是如此,扣入掌心的尖利护甲,将掌心刺出殷红鲜血。
那份痛楚,亦及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当初因为君羡,凤栖宫十几年来形同冷宫,她堂堂一国皇后,成了后宫的笑柄!
如今那个贱人回来了,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君不离可不是以前的景离了,以君不离的性子,容得了别人打君羡的主意?
只怕皇上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丢尽大颜面!
她就只管等着,坐看两虎相斗,最后会是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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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登堂入室太明显了
"“太子殿下,我们王爷现在不方便待客。(看啦又看小說)”
离王府门口,丁管家看着司承焕及太子妃傅凤泉,语气恭敬,神情不卑不亢。
“不管方不方便,也没有将本宫拦在门口的道理。”司承焕神色淡然,无视丁管家阻拦,径自往里面闯。
碍于对方身份,无法将人强硬拦下来,丁管家只得跟在后面,“王爷刚刚回京,连路跋涉,现下正在歇息,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告知奴才,待王爷醒来奴才定一一转达,免得耽搁了太子殿下的时间。”
“太子妃得知君姑娘今日回来,心急想要探望,左右本宫没什么事,便陪同一道上门,君姑娘也还歇着?”
“……是。”小姐回来的事情,很快就会揭晓,丁管家犹疑了片刻,应下。
“那就让她歇息,别去打扰,本宫跟太子妃在这候着。”
司承焕身后,傅凤泉抬头,眼底惊讶、怀疑交替。
看太子熟门熟路的直往大厅,那架势不容人拒绝,丁管家无奈至极。
不过既然太子自己都说了等着,他就让他等着吧。
爷跟小姐要休息,他是断不会为了太子殿下去打扰的。
而且,太子嘴里说着是太子妃想要见小姐,这话也只能骗骗不知内情的人,相比太子妃,对小姐纠缠更多的,明明是太子殿下。
他怎么可能为了个外人,给自家爷添堵。
所以丁管家面上显着难色,实则心里半点不着急。
吩咐下人上了茶,告罪一声,忙自己的去了。
“夫君,既然王爷跟……君小姐不方便,何不寻个适当的时间再来。”咬咬嘴唇,傅凤泉轻道。
几年的后宅生活,磨平了她最初的性情,整个人变得内敛,再无少时的开朗活泼。
“你赶时间?”司承焕低头轻抿一口清茶,像是随口应付般问道。
“没有,臣妾没什么可赶着的。只是夫君贵为太子,上离王府来吃闭门羹,臣妾替夫君委屈罢了。”
“太子,”司承焕嘴角浮出一抹自嘲,语气讥诮,“太子这个名头,现在在外面不及一声离王好用。”
傅凤泉双手绞着帕子,知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心里的疑惑,一直揪着她,不吐不快。
“……夫君怎会说是臣妾想要见君小姐?君小姐莫不是,当年的国师君羡?”关于离王与国师君羡的事情,后来,她曾经听说过。
如果离王府里出了个君小姐,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君羡无疑。
夫君,来离王府真正想见的是君羡吧?
十四年前,听闻君羡就已经香消玉殒,隔壁那座国师府,也空置了十四年,如今她怎会突然又冒了出来?
对那个只在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她是敬佩、喜欢的,只是,她们之间也仅仅是见过那么一面罢了。
实质上,完全不熟悉。
记得那时候夫君也还年幼,在君羡护送下去了定州,后来更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一人奔赴北地寻那女子。
思及此,傅凤泉眸光波动,夫君对于君羡,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不该问的,别问。”那头,司承焕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收紧,声音冷下来,眼底沉鸷。
傅凤泉心头一跳,禁了声。
后院,酣睡半响,君羡醒来的时候,房内光线已经微暗,夕阳余晖,透过窗棂散落进来。
竟然时至傍晚了。
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有余。
而她,还维持着入睡时候的姿势,被男子半抱在怀里,睁眼,就是男子宽阔厚实的胸膛,鼻端逸着他身上传来的清冷梅香。
“醒了?”低沉又清冽的声线,带着股惑人的味道。
额上一暖,落下一个轻吻。
抬头,对上男子清明的眼睛,“你醒很久了。”
肯定句,他眼中全然没有酣睡初醒的惺忪。
至于额上的一记轻吻,她无奈的忽略,不去纠结。
反抗、拒绝都没用,她认了,破罐子破摔吧。
“没醒多久。”她默认他的亲昵,让他心情愉悦。
虽然这种亲近是耍赖得来的,又有何妨,他只要结果。
“云夕应该已经备好晚膳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将女子又往怀里搂了搂,腿不着痕迹的将女子夹紧。
就喜欢这种她整个人嵌入他怀抱的感觉。
君羡扶额,拍上他的腿,“离儿,你二十六了,别用小时候的姿势抱我。”
小时候夹着她的腰挂在她身上,她还能揶揄他是树獭。
现在这般长手长脚,还用一样的姿势挂在她身上算什么?有比树还高的树獭吗?他都能将她给埋了。
“要不,你用我小时候的姿势抱我?”君不离光说不算,亲自动手,将她的纤细修长的腿握住,盘上了她的腰。
君羡:……
蹭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这个牛虻!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视线不经意扫过半开的立式衣柜,在发现里面半壁江山被男子衣物占据的时候,君羡当真是想要立即将床上的男人丢出去。
登堂入室也太明显了!
把她的睡房当成他主卧了?
那还分什么房睡,纯属白搭!
回头,怒瞪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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