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龙袍加身,玉玺号令。这是要自立为皇的意思,若是没有二心,是绝对不会准备这样的东西。
李娇看到包裹中的东西,被慕凌寒这一呵斥,瘫软在地:“我,我不知道啊!太子殿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龙袍与玉玺确实是她与老爷还有三爷他们准备的,目的就是要坐实了燕王想要谋反的罪名。
为了让这罪名看着真实一点,龙袍她是特意寻了手艺精巧的绣娘做的,玉玺更是老爷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到的好玉料做成的,这两样东西一出现,便能叫燕王百口莫辩。
这东西她仔细包好,趁着燕王去静园的空档,让人悄悄藏到暗室去的,本该万无一失的,为什么,这东西会在这儿?而且是在这样隐秘的地方?她与老爷压根就不知道这底下有这样的东西,若是知道,若是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答应让太子殿下来搜府?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燕勇他们,燕勇远远见慕凌寒手上那熟悉的黄色包裹,还有跌坐在地的李娇,登时明白了什么,他急忙跑过来,看了一眼那包裹中的东西,颤抖开口:“太子殿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请太子殿下一定要听我解释。”
那本该在暗室中的包裹,为什么到了他们府中?是谁将这包裹从暗室中拿出来的?又是谁将这包裹藏在这儿的?
“我倒是要听听,燕二爷想怎么解释?”慕凌寒将那东西扔到燕勇脸上,面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冰霜。
紧随而来的常再全见到这情形,心中暗道不好,燕勇这一大家子怕是要保不住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他不能帮燕勇他们说话了,不然,连他也脱不了干系。
燕勇一脸衰败的拿着那包裹,全身都在发抖,努力让自己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自知身份低微,无权无势,怎敢肖想那无上的皇位?再说了,若这东西真是我的,我为何要藏在这花台下头?”
“我听说,二爷十分笃信风水之术,碰巧我以前也读过几本风水说,这花台应该是府中风水宝地,因此二爷在这宝地上养了一条龙鱼,以此来兴旺风水,在这风水旺地上藏着这龙袍与玉玺,怕不是想以风水引龙气加身?”公孙锦世缓缓上前,一脸淡然的摸索着花台四周。
“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妃?王妃要想这样的法子来害我?”燕勇咬牙怒视着公孙锦世,这花台确实是他找风水先生做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旺他的运势,但他想要的一直只有燕长生的位置,而不是皇上的位置。
第2076章 谁有罪(十五)
公孙锦世拍了拍手上的土,一脸惊讶:“二爷这是说什么话?怎能说是我害的你?这大逆不道之物可是在二爷的府中发现的,我只是忽然想起我看的风水说,所以多言了两句,我才来燕家没多久,连二爷的府门都没踏过,二爷缘何说我害你?要说起害,我倒是觉得静园那一场火古怪的很呢!”
“公孙锦世,你别太嚣张,这东西分明就是你放进来污蔑我们的,你居心何在?”燕武在一旁怒喝一声,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公孙锦世。他顾不得在场的这些人,也顾不得公孙锦世王妃的身份,他只知道,他们计划好的一切,都被公孙锦世破坏掉了。
他根本就没有燕勇冷静,也不会细想,当他们将这些东西放进暗室时,公孙锦世还在静园生死未卜,以公孙锦世如今的身体,是做不到回来将东西取出来放进他们府中的。
再说了,公孙锦世方才说得对,她压根就没来过他们府中,公孙锦世一个瞎子,做不了这样的事。
公孙锦世,公孙锦世,这个名字好熟悉,慕凌寒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后退了两步,捂住自己的头十分痛苦的模样。
常再全见状,急忙上前:“太子殿下,你怎么了?需不需要请郎中过来看看。”这燕家可真是个是非之地,要是太子殿下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他可就惨了。
公孙锦世见到慕凌寒这样,心中明白怕是方才燕武叫了她的名字,因此触动了凌寒遗忘的记忆,她急忙上前,用银针封住了慕凌寒的穴道,再将一颗凝神丹送到慕凌寒跟前:“太子殿下,快吃下去。”
慕凌寒本能的张嘴,吞下了那药丸,渐渐的,头不那么疼了,只是脑海中有些什么又消失了。
“罪证在此,二叔与三叔想辩解,实在是苍白了些,我以前只觉得二叔三叔是觊觎我这位置,却不想,二叔与三叔居然还有更大的贪念,二叔与三叔身为燕家长辈,虽然与我父亲没有血脉之亲,却也该知道,父亲临死前的遗训是什么,父亲唯一的遗训便是效忠皇上,不得有二心。”
“这些年,我一直铭记父亲教诲,却不知二叔与三叔是什么时候生出的这等狼子野心,是我疏忽了,未能及早提醒二叔与三叔。太子殿下,是二叔与三叔有错在先,不管太子殿下如何处置,我都不会有异议。”燕长生别开头去,似乎不忍见到这样的情形。
“将龙袍与玉玺放在这风水宝地上,引龙气加身,呵,燕二爷真是好想法。谋反的罪证是再燕二爷与燕三爷的府中寻到的,你们居然还想倒打一耙,污蔑燕王,谋反之罪本就不轻,再加上一条污蔑皇亲,你们十条命也不够赔。来人……”常再全不想被牵连,急忙开口,想让人将燕勇与燕武拿下去,剩下的再慢慢打算。
慕凌寒一直皱眉,冷冷看着这一切。他如何不知道这些事都是常再全与燕勇他们闹出来的,只是,他没证据证明常再全参与了这些,所以也不能将常再全怎么样……
第2077章 谁有罪(十六)
“不,等等,太子殿下,这样的东西谁看了都知道是谋反的罪证,但有谁能证明这东西是我们的?难道就因为这东西放在这儿吗?难道太子殿下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吗?为何今天说要搜府,就刚好在我府中搜出了这些?”燕勇自然不愿束手就擒,他知道若是这样被抓了去,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常再全这般着急定他们的罪,无非是怕被他们牵连,哼,他燕勇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
“是啊!谁知道这是谁放在这儿的,今天撺掇太子殿下来搜府的人,最有嫌疑了。”王红扶着李娇起身,总算是说了一句还能听的话。
生死关头,就连王红,也比平时聪明了几分。
“二叔与三婶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我放下的?”燕长生也不是傻子,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无法当做没听见。他有些好笑,看向慕凌寒。
“我不愿多说太多,我想,太子殿下心中应该有决断吧!”
没等慕凌寒开口,燕勇便接着道:“太子殿下自然不是糊涂人,但也架不住此事被有心人设计。我想证明我的清白,燕王又自有一套说法,这般只能请太子殿下派人彻查此事,不然,何以服众?”
慕凌寒冷冷看向燕勇:“你认为,我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与你们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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