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威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林父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妻子以前还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都愿意留在这里,更别说生下来就是“少爷命”的儿子竟然适应的这么好,现在劝他离开倒成了难事。
是啊,好像只有自己是一门心思要带着他们回S市,说来的是他,说走的也是他,可这都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留在兴源镇发展新公司吧?
林父终是端起季羡鱼倒的那杯水喝了几口,像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一般,对,这全是为了顾全大局,新公司已经坐落在S市,他要尽早回去处理事务,妻儿必须跟随,自己好不容易才拼回来的财富,当然要好好和他们一起享受。
杯中水见底,林父重重的深吸一口气,既然那姑娘不愿意帮着劝,就再想别的办法,他又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也不跟小丫头计较,就当是看在她对儿子还算一片真心的份上。
此时林父已全然忘记自己十分钟之前的态度。
***
季羡鱼出了餐厅大门才觉得自己刚刚有多冲动,和男友父亲第一次正面交谈就这么大不敬,以后可怎么相处?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棒了!那么长篇大论感人肺腑的戳心言论,不愧是语文第一名。
罢了,反正她只在乎林渊怎么想,哼,姐姐可是为了你拒绝好多好多毛爷爷,以后要对我更好才行!
来时忐忐忑忑,走时坦坦荡荡,什么事都只有在经历过后才觉得不算啥,季羡鱼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里舒畅无比。
除了打车时心疼的看着计价器上不断上跳的人民币数值,这里没有公交车,只能选择出租,富人的世界她不懂!
回到家,林渊恰好在门口准备敲门,看到她有点惊讶,“你出门怎么没跟我说?”
“哟,管的这么宽,我出门买个圆珠笔都要向你报备啊!”季羡鱼半是调笑的说。
林渊上前摸摸她的发顶,“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而已,作业写完没?带你出去玩。”
“写完了,可我现在不想出去了,”季羡鱼本身有点晕车,刚刚从那么远的地方坐车回来,现在只想躺在心爱的小床上好好翻滚两下,顺便消化消化今天的“壮举。”
“那行,到我家来一起拼图,”林渊也没有勉强,还是那句话,凡事以女朋友的意愿为主。
要是往常,季羡鱼肯定立马答应,但是现在有点犹豫,林父不知道有没有回来,两人多少有点尴尬。
“我爸不在家,一早就出去了,”林渊轻易就看穿她的心思,看来还得再找个时间跟父亲好好谈谈,小女友都被吓得不敢上门,多影响发展(福利)。
季羡鱼娇憨一笑,“好嘞,我去把东西放下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第一天,感受到来自太阳公公的温暖了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条鱼儿
直到夜幕降临,小情侣都将一幅拼图收尾时,林父才回来。
见到季羡鱼和儿子相对坐在卧室地上,头顶几乎贴着头顶,专注的忙活着拼图,心里稍微有些别扭,随即又觉得自己那会不是想好了嘛,跟一个小孩计较干啥。
“回来了,吃饭没?”林母问道。
“啊,还没有。”
两人的对话将小情侣从“拼图事业”中抽身,季羡鱼虽然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但见到林父还是有点不自在,也怪自己干什么都容易太专注,明明是想着下午就走,谁知道一投入就忘了时间,外婆现在也是,都不管她了。
“小鱼也留在这吃饭,正好小渊父亲回来几天了,还没一起上桌过,”林母一跟准儿媳说话就乐呵呵的。
已经在一张桌子上坐过了,虽然只是喝杯水……季羡鱼暗自腹诽,摆摆手很有礼貌的说:“谢谢阿姨,可外婆还等我一起吃晚饭。”
“我刚刚才从你家出来,刘姨碗都洗过了正在看电视,”林母握着她的手,“别不好意思,迟早都是一家人。”
季羡鱼:“……”外婆,你变了。
林父没有意见,事实上他也不敢有意见。
于是,季羡鱼第一次留下来吃晚饭。
不大的餐桌坐了四个人,桌上更是摆满了菜,林母不停的给准儿媳夹菜,“小鱼啊,多吃点,这段时间学习太辛苦了,瘦的下巴都尖了好多。”
“谢谢阿姨,”季羡鱼低着头在小山堆一般的碗里埋头苦吃,林父就坐在对面,她除了吃,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母在桌底下踢了一下林父,冲他使个眼神。
林父秒懂,这是在怪他对儿媳妇太冷淡,不对不对,八字还没一撇,什么儿媳妇!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开了金口:“那个,别客气。”
也没指名道姓,但都知道是在跟谁说,季羡鱼粲然一笑,“好,谢谢叔叔。”
这丫头,笑起来倒挺讨喜的。
一顿饭吃的还算有滋有味,季羡鱼帮林母收拾好碗筷准备洗,林母把她推出厨房,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跟亲亲男友眼神交流一番,便道别回家。
想想也是惬意,邻居是就是男朋友,随时都能见到,季羡鱼开心的走了几步到了家,外婆正歪在沙发上迷瞪眼。
听见动静,外婆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是从哪游回来的鱼啊,怎么没被别人抓走?”
“真要是被人抓了,您老眼泪就该淌干了,”季羡鱼抱住外婆的胳膊,亲昵的倚在上头,“前段时间还反对的不行,才几天啊,就不等我回来吃饭了。”
“那行,明天起不准去对门。”
“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季羡鱼双眸弯成月牙,“我去洗澡啦,外婆早点睡!”
“好,鱼儿也早点睡,”外婆看着孙女连去卫生间都蹦蹦跳跳的,知道她跟那小子是真的好。
但愿能一直好下去吧。
***
都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高三学子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感觉也跟末日来临之前差不多。
十二月份,兴源镇飘了好几场雪,冷的季羡鱼恨不得套两件羽绒服在身上。
林渊围着她织的围巾,只穿了件薄棉袄,手还热乎乎的,放在她耳边给她捂捂冻红的耳朵。
除了同学之间的互相恐吓与玩笑,一二年的最后一个月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最后一天。
这一天是万恶的周一,熬过了两节晚自习,季羡鱼几乎是被林渊半抱着回家。
大风不停的刮,林渊牢牢将她护在怀里。
“冷不冷?”
“被你抱得这么严实,不冷,倒是你,明天穿厚一点。”
“媳妇有令,一定遵从,”林渊朝她敬了个礼。
季羡鱼被他逗笑,“就会贫。”
小情侣闹闹笑笑的上了五楼,两家大门都敞着,林渊打趣道:“你看多方便,自由穿行。”
季羡鱼的“穿行你个大头鬼”还梗在喉咙呢,林父在客厅里探出头,“回来啦,正好,赶紧把你的东西都给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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