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同居生活过得逍遥又自在,工作日林渊每天早起,临走时都会轻吻一下鱼儿的额头与她道别,还不忘做好早饭贴上便利贴提醒她要按时吃。
而晚上待他归家之时,等候的就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女主人会笑盈盈的迎上来帮他挂好衣服提着公文包,两人会一边吃一边聊着今天发生的各种小事,好似已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一样。
夜深人静之时呢,自然是做些身体契合的运动,完毕之后再一起洗个鸳鸯浴,好不快哉。
悠闲的日子过得飞快,再过两天就是开学日,大四课不多,林渊提议让她直接到自己公司来上班,季羡鱼想了想还是拒绝,且不说会不会被人在后面议论关系户,恐怕林父那关也是过不了的。
林渊嘴上虽然不说,但季羡鱼心里明白,两人重新遇到又住在一起,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必定是要带自己去见林父林母的,可到现在也没开口提,说明林父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并不同意。
不过季羡鱼也不在意,她要一起生活的是林渊,无论这次林父是何态度再说些什么,她都不会再退缩。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是非常准确,刚刚开学没两天,林父终于憋不住主动找她出来,季羡鱼没有害怕焦急慌张这些情绪,淡定的去赴约。
到了地方,林父还没来,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两个小时过去了,人依然没到,季羡鱼也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小口啜着杯中水,一手拿着手机刷微博,看到搞笑的地方差点笑出声。
第三个小时后,林父终于姗姗来迟,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连声招呼也没打,直接了当道:“为什么又回来找林渊?你们现在的差距比以前还要大,你给不了他任何帮助,可能还会成为他的负担,如果你是看中他如今的财富,我可以给你,但不能太过分。”
“您口渴吗?”季羡鱼仿佛没有听见这么一大串直戳自己心窝的话,给林父倒了杯水。
林父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有耐心,故意晾了她三小时才来,一见面就给了个下马威也没见她恼羞成怒,而自己确实有些口渴,便端起水杯喝了几口。
季羡鱼浅浅一笑,“您的意思我明白,当然我也早就想过您会来找我说这些,那么现在到我表述的时间了。”
“林叔叔,加上今天这次,您一共劝我离开林渊有三次了,第一次是您那年回兴源镇找他们母子俩的时候,觉得我会耽误林渊的学习所以想让我离开他,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而且阿姨和林渊也更不同意。”
“第二次是在医院,我当时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林渊,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叫出他的名字了,却被您半道拦截,告诉我他确实是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说来也怪我自己,没有一直坚定下去,所以中间分开的这几年,我认。”
“第三次就是今天,我知道您忍到现在才来找我已经是实属不易,或者是在等我自己看到与林渊之间的差距会知难而退,的确,我很清楚和他存在的一些鸿沟,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在一起生活,因为我们都很在乎对方,不想再因为这些小事而分离,不值得。”
“说完了?”林父嗤笑一声:“所以你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你和我儿子相爱的要死要活,根本分不开,我就别白费力气去做这些无用功是吗?”
“这话是您自己说出来的,但我不否认这就是事实。”
林父拍了一下桌子,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注视,但他毫不在乎,冲着季羡鱼训斥道:“牙尖嘴利!几年没见,还是一点没变。”
“我就当您这是在夸奖了,”季羡鱼面色不变,完全不受他的影响。
“你们现在还是年轻,以为凭着这些情情爱爱就可以撑过一辈子,等新鲜劲一过,林渊自然会发现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自己事业的女人,你也会觉得他不再那么重视你,然后就会慢慢有了摩擦,时间长了,矛盾一激发,你们就都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林父忽然换了副口气谆谆诱导,“我这全是为了你和林渊着想,趁现在还没步入婚姻,赶紧醒悟过来,然后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多好。”
季羡鱼听着他的话只想笑,摇摇头道:“我一直认为第一次您劝我离开是真的害怕林渊耽误学习,之后又放弃,是看到了他对我的决心,舍不得让儿子难过,第二次则是因为林渊爷爷,害怕他受到刺激,但直到现在我突然明白,其实每一次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您自己的私心。”
“我的私心?”林父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还不是为了林渊!”
“您总是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他好,那怎么就不能真正站在他的角度看待问题,兴源镇那次我就说过,您根本不信林渊可以在一所差劲的高中考上好大学,今天也是一样,认为没有一个合适的贤内助,他就不能将事业发展的更好。”
季羡鱼脸上的笑容不见,冷冷道:“而林渊在外的评价越好,您的自豪感就越高,却还冠冕堂皇的用为了他好这一个借口来掩饰。”
“你胡说什么?”林父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季羡鱼眼珠瞪得老大,“我告诉你,无论你这张嘴巴有多厉害,也永远别想进我林家的大门!”
“您放心,我还真不屑于您家那扇门,搞不好是林渊要入赘成我季家的人,本来我还想着可以跟您好好谈谈,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以后也别再找我出来,您就是捧一座金山过来,我都不会离开您的儿子,”季羡鱼挎上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币放到桌上,“这杯水算我的,反正林渊给我的钱都花不完。”
林父吭哧着好一会也没组织好语言反击,气呼呼的看着季羡鱼气定神闲的离开,又喝了一大杯水才把火气降下来。
而季羡鱼出了门直奔超市而去,这两天才开学,晚上都懒得给林渊做饭,今天得多做点好吃的犒劳他——
毕竟是仗着他的喜欢,才能如此淡定的应对林父。
而刚刚那几张纸币其实不是林渊给的,他给的是卡,季羡鱼还是有一点兼职的积蓄,平时花销也不会动那张卡,刚刚就是故意激一下林父别再来找自己,话不投机半句多,浪费时间干嘛。
嗯,这么一想,还真是庆幸某人不像他父亲,可爱招人疼。
于是这一个晚上林渊有些受宠若惊,不但味蕾得到满足,身体也充分享受到了平时没有的花样,只想叹一句快活似神仙。
季羡鱼没有告诉他与林父见面的事,说出来也只会影响气氛,反正他们俩好好的就行。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林父没有再来过一通电话,季羡鱼觉得他是的确劝不动自己而放弃,但没过几天,林渊却越来越忙,一晚比一晚回来的迟,有时候她都已经快等到睡着了才浑身酒气归家,季羡鱼不到一米六的小个子扶着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艰难的去浴室洗澡,好不容易弄到床上他又想吐,只好又拖着去卫生间。
等到林渊舒坦了躺在床上打着轻微的鼾声时,季羡鱼已经累到不行,临睡前想着第二天要好好说说他别喝那么多,但等到醒来时,身侧的枕头都已经凉了,应该又是早起离开,不过倒是留言说抱歉,这几天都不能送媳妇上课,等忙过这一段再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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