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么能说是耍流氓?”
“对对对,那么老公,你的脑袋真的很重,可不可以先起来一下下?”
“不可以,我就要趴在这里,舒服,”说罢他又蹭了一下。
男人跟小孩似的举动让季羡鱼内心柔软到不行,抚摸着他硬硬的短发,语气轻柔道:“老公,我不想办婚礼了。”
“为什么?”林渊抬起头,“是不是嫌累?”
“不是,我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你那……现在也是,所以感觉这么大张旗鼓真没有必要。”
“你不想穿婚纱?”
“拍婚纱照不就可以穿了,一样的。”
其实季羡鱼是真的无所谓,人家婚礼现场都有父亲将女儿交给新郎的环节,她到时候该挽着谁的手?所以实在没必要去折腾。
而且安奈也说过不办婚礼,安父前段时间投资了一笔生意结果钱全被套进去,又厚着脸皮回来找安母支援,安母这么多年以来也是有些积蓄的,本来是打算给他,被安奈死活拦住了,又苦口婆心的劝母亲,对这个男人真的不要再抱有希望,他之所以回来只是因为需要钱。
安母被女儿好说歹说总算是答应试探一下安父,结果刚开口说没什么钱,安父的脸就拉了下来,语气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然后这个可悲的女人如同醍醐灌顶,这么多年的执著突然醒悟过来,安父丑恶的嘴脸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得她仅存的期待彻底变成失望,然后在安奈的持续劝说之下,不再有任何犹豫终于下定决心办了离婚。
季羡鱼问她安父后来如何,安奈淡淡道:“没钱之后就成了孤家寡人,周围的小姑娘全都跑了。”
树倒猢狲散,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不过或许是应了那句话——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齐石也如自己承诺的那样,没有让母亲与安奈产生冲突,如今婚礼都不打算办了,更是连面都不需要见,安奈乐得自在,在推开窗就能望见一片绿色的房子里安心养胎,没事再约好友出来溜溜,本来想让安母也过来,被她拒绝了,说是在兴源镇早已习惯,现在觉得一个人生活蛮好,她也不想来打扰小两口,
而季羡鱼的论文顺利通过,毕业证拿到手之后没有继续留在林渊公司,她想靠自己去找一份工作,为此小夫妻还闹了一场别扭,最后以林渊吃不到肉实在忍不下去率先低头结束。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不好的人都已尝到恶果,善良的人继续前行。
季羡鱼在新公司适应的很好,与同事相处融洽,林渊纵然想让媳妇跟自己每日在一起,也不忍心熄灭她这一份热情。
其实季羡鱼只是不愿意一直依靠着男人,公司里的人虽然面上不说,但私下讨论的可不少,而且顾忌着“老板娘”的身份,没有人愿意跟她去深交,时间久了,真的索然无味。
对此,林渊已经不敢有任何异议,事关深夜福利,还是少说为妙,反正他早送晚接,告诉自己只是工作时见不到而已。
无巧不成书,季羡鱼新工作的顶头上司竟然是李亚,他因为实习期表现不错,转正没多久之后就当了小组组长,季羡鱼也是进组之后才发现,那时候因为两位多话室友喜欢乱编排,之后某人又爱吃飞醋的关系,二人已经许久未见。
再见到这个昔日暗恋许久,现在已为人妇的心上人,李亚难掩落寞,尤其是每天都会碰面,看一眼就难过一分,季羡鱼倒是坦坦荡荡,做好本职工作,她也想过要不要换份工作,毕竟李亚的眼神实在热烈的让人无法忽视,但面试时说好会长期留下来,现在突然要走太没信用了,而且同事们也不错,只好努力不去注意他投来的目光。
为了避免某位醋王生气,季羡鱼就没告诉他这件事,不过这一晚林渊准时来接老婆大人时还是发现了她边上跟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这让他立马升起一股危机感,蹭的一下蹿到小娇妻边上,揽着她的肩宣告主权。
李亚眼眸掠过一丝苦涩,他现在也没有立场去争什么,匆匆对着季羡鱼点了下头径直离去,弄得林渊还想秀个恩爱都来不及。
“他怎么在这?”刚一上车,醋王就忍不住问。
“在这上班呗,”季羡鱼冲他甜甜一笑,“老公,快点回家,我好饿。”
林渊满腹的问题与不爽都咽了回去,媳妇肚子饿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待到晚上例行运动结束后,他却陷入深深的沉思,还是要有一个隆重的、用来宣告全世界的仪式会比较好。
之后几天,季羡鱼见他再没提过李亚,还以为醋王的“肚量”变大了,更加安心工作,没有顾虑。
这样到了某个休息日,因着昨晚某人像吃了什么大补丸一样,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季羡鱼意识都醒了,眼睛还是不想睁开。
林渊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她换了衣服,半抱着去洗漱,再喂了点吃的将人塞进车。
季羡鱼半眯着眸子迷迷糊糊问:“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困就再睡一会儿。”
“好,”嘟囔一声,季羡鱼又陷入睡眠当中。
这一觉睡得着实香甜,再被叫醒时,只感觉恍恍惚惚。
勉强掀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安奈圆了一圈的脸蛋和陌生的房间,她身穿像婚纱一样的衣服,嘴上抱怨着:“明知道今天要办大事,昨晚也不消停一下。”
季羡鱼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你老公联合我老公说要办个简单的婚礼,瞒着我俩,我也是被带到这才知道,林渊说你在睡觉,硬生生候了一个小时,我要是再不叫醒你,等宾客散场了估计你还在会周公。”
“婚礼?不是不办吗?”
“是啊,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今早来这也是一脸蒙圈,”安奈将她按在椅子上,“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林渊和老齐请来好多好多人,正在外面招待,你赶快化妆换好礼服,咱俩再不出面,这婚礼就变成只有两位新郎的滑稽场面了。”
季羡鱼往脸上喷了醒肤水,霎时清醒许多,她也没再问,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隔离霜开始打底,这个“惊喜”实在有些带劲,她得消化一会。
只化了一个比平时里稍微费事的清爽妆容,在安奈的帮助下,季羡鱼穿上林渊准备好的礼服,没有婚纱繁琐但却精致典雅,合适的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珍珠白的裙摆处还绣着一条小鱼,直接点出了新娘的名字。
林渊啊,真是这个世上最懂她的人了。
两位漂亮的新娘一起站在镜子前最后检查有没有哪里出错,尔后相视一笑,“走吧,去找他们。”
踏出屋门才发现这是一处露天草坪,场地摆设看似简单,实则处处都是花了心思的。
林母和安母今天打扮的比平时要隆重很多,正一脸笑意的在招待宾客,两位新郎在新娘刚踏出门槛就迅速走过来,满面幸福的牵过各自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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