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还是会动手咯?
江沅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在意。毕竟,她与贺宴相识多年,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她。何况,有时候遇上傻逼,江沅也是秉持着宁愿动手不愿动口的准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除却度蜜月的扯淡说法,江沅已经习惯了在六界神探大赛里,贺宴陪在她的身边。但是,这一次贺宴却抱歉道:“沅沅,魔王来了六界神探大赛里搅局,我不能让他发现你,所以,这次探案,我就不陪着你了。你放心,每晚我都会来找你的。”
江沅想起前一天晚上魔界村花叫嚣着要挖贺宴墙角的事,便多言了一句:“他很喜欢你?”所以,挖你墙角?
贺宴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受不起他的喜欢!那是个神经病,沅沅,你若是遇见了他,一定要远远躲开。”想挖我墙角,我就抹黑你。
总感觉他们的对话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在贺宴的解释下,江沅这才知道,魔界村花,魔王,是个男的,男的!
所以,魔王挖贺宴墙角,是要挖她,而不是贺宴。
江沅极度无语,如今的男孩子形容自己,都是用貌美如花这个词吗?
贺宴陪着江沅在房间里吃了早饭。早饭是贺宴凭空拿出来的,没了贺小七,贺宴只能亲力亲为。江沅问了问自己得力的探案小秘书哪里去了,贺宴却说贺小七留在妖界,给李程帮忙。
在两人吃着早饭的同时,妖界,李程跟在贺小七的身边,不住催促,“还没闻到?哎,小七,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真老了?鼻子都退化了!”
贺小七闷闷不乐,道:“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哭给你看?连两个刺客都看不住,现在是你求着我来找线索,你以为我愿意?我只想待在夫人身边,伺候她吃好一日三餐,再顺便和别人聊聊,给夫人提供一些探案消息。”
“看你那出息。”李程指责般笑骂了一句,沉默了一瞬,他摸摸嘴角的乌青,忧郁道:“我也想待在夫人身边……”
“唉……”两人齐齐叹气。
贺宴走得时候,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江沅,从中抽出一张,看了看数值,放回去,又抽了一张数值更小的,“这个给凌子奇,请他吃阳春面!”
江沅:“……”
渐轻客栈晨间人不多,江沅没看见老板娘,与她在楼梯擦肩而过的青年剑客一早就坐在大厅酗酒,他一壶又一壶地喝酒,店小二在一边勤快地打扫着卫生,不时偷眼瞧他。
凌子奇等在客栈门口,见到江沅的身影,立刻挥了挥手。
红衣老板娘擦着他的身旁走进客栈内,裙角轻扬,一路暗香浮动。她一把夺过青年剑客手中的酒壶,扔在了桌上,冷着脸,蹙着眉,“出息!”
骂完也不管青年剑客,转身去了后院。
而青年剑客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低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像是哭一样。
江沅与凌子奇约了一起去三个死者家的附近转一转,看看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她将银票分了一半给凌子奇,凌子奇感动地眼泪汪汪,他道:“群里的消息我都看到了,大佬霸气。你说大佬,还缺少小弟吗?抱大腿的那种!”
江沅:“……”
背后不能说人,在热闹的集市上,凌子奇远远地看到贺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走在一起。他霍得转头看向江沅,“大佬在给你戴绿帽?”
那姑娘,五官似是画师用画笔细细描摹极为完美,眉黛而细长,眼波流转婉约而惑人。她靠贺宴极近,并不时对着贺宴动手动脚。
江沅仔细打量着那姑娘,在凌子奇看来,是江沅遇见自己的爱人出轨震惊到无法反应。经过素衣案和梓然案,他自认与江沅早已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江沅被出轨,就等于他被出轨。
卧槽,他被出轨,绝对不能忍啊。
凌子奇将银票往怀中一揣,随手拎过旁边地摊上摆着的一棵绿色的青菜,风一般冲到贺宴和那姑娘的身边,一棵青菜甩向贺宴的脸上,骂道:“不守夫道的混蛋!”
第29章 碰瓷
平时看着削瘦如弱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凌子奇,在这一刻,全身的潜能爆发,向贺宴冲过去的势头迅猛。江沅震惊于他的反应,以至于她一愣神间,没有拉住如同离弦之箭的凌子奇。
江沅回过神来,迅速去追。他们离贺宴和那姑娘的距离很快拉近,等江沅扯住凌子奇的衣角时,他手中的青菜已经扬了起来。江沅使劲一拽,青菜在凌子奇的手中扔了出去,并因为她的动作,那青菜的方向发生了变化。
鲜嫩的青菜,绿油油的,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啪”一声,砸在了那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脸上。
“卧槽,谁?想死?”焉徐一手拽下脸上的青菜,愤怒的目光紧盯住凌子奇。清润好听,却能清楚分辨出是男人的声音。何况,他与贺宴差不多高,根本不可能是个姑娘。
近看,他肌肤细腻如上好白瓷,美人生气依旧是美人。
凌子奇习惯性犯起社交恐惧症,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红完之后,凌子奇不由卧槽,一个男人,他脸红什么?
贺宴斜过身,在焉徐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江沅眨眼睛。
早上,在渐轻客栈的时候,江沅便听贺宴说过,魔王焉徐是一个貌美如花的男人。而且,在贺宴的一再撒娇请求下,她答应他,在焉徐面前,他们彼此要装作不认识。
所以,在看到贺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走在一起时,她没觉得自己被绿了,只猜那是焉徐吧?且看贺宴一脸嫌弃,恨不得与那姑娘相距天涯海角的模样,更让她肯定自己的猜测。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误会了的凌子奇拎着青菜直奔两人而去,——本来她是打算避开的。
青菜上的露水和着青菜的汁水糊了焉徐一脸,他一手拿着青菜,一手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脸颊,他看向罪魁祸首,眯起了眼眸,“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凌子奇砸错了人,内心窘迫。后知后觉,贺宴是妖界不可说,六界谁都得罪不起,刚刚没有砸到他的脸上,真是谢天谢地。想到这,凌子奇不由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轻快了一些。
这样的变化,落在了焉徐的眼中,便是“砸得就是你,砸到了我很爽”的意味。焉徐挑高了细长入鬓的眉,邪气顿生,他回手将那棵青菜砸向了凌子奇,并捋起了衣袖,“来来来,让我来告诉你,青菜为什么这么绿!”
江沅眼疾手快地拉开了凌子奇,让他免于被青菜砸中的命运。
焉徐越发愤怒,他冷嗖嗖地瞟了一眼江沅,道:“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相反,长得越好看的女人,我打得越狠!”
凌子奇护在了江沅的前面,结结巴巴地与他争辩:“你……你是嫉妒,好看碍你事啦?一个大男人,将容貌看得这么重,莫不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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