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一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替她将那被子给往上拉了拉,又将其它的部位给折了折,好更好地将她给卷住,以免热气跑出来。
她趴在那里,黑发扑面,只露出了可爱的鼻子,殷红的唇瓣和小巧的下巴,却已经撩得他心里痒痒的。他伸出手,没忍住,用手指勾着那黑发,一缕一缕地给往她的耳侧拨,等全部拨开,露出了半张可爱的小脸,他依旧没忍住,低下头,在那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唔”了一下,从枕头下面探出一只小手,在脸上抓了抓,似是不堪其扰。殷红的唇瓣也嘟了嘟,透出些孩子气般的可爱。
他看着,抿唇,无声地笑了。一双黑沉沉的眼,别样的温柔。
*
陈道南是有心想趁着今天,把之前弄出来的打铁数据进行好好比对的,不过他心不静,看着实验记录和不同的铁块成品,老半天,也没整理出来个一二三点。最后死心了,不用弄了,盯起了自己的小媳妇,权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如此,蒲苇睡够了,在被窝里扭了扭身子,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了男人的眼。
她还有点呆,还在想她这是又遭遇了什么,搞得这身子怎么又有点僵硬和迟钝,甚至还有点疼了呢,然后,昨夜的一幕幕,就呼啸着,朝她奔腾而来了。
偏偏,男人还看着她。
所以她几乎是鸵鸟般地,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好半晌,才在被窝里闷闷开口。
“喂,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男人被她给带动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去了,稍微带上了门,守在了门口。等听到她又在屋里喊,“进来吧”,他才重新进了屋。
不过,短时间,这对菜鸟夫妻都没好意思看对方,都是眼神躲闪着。
蒲苇那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之后,觉得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她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她可是从后世过来的,才不要被这里的人给看不起呢。
所以,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地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陈道南如梦初醒般,赶紧表示“有有有”,这头赶紧要去厨房。厨房里那鸡早就炖好了,一直温着,就等着蒲苇呢。
蒲苇看着男人急切的样子,就觉得这身子,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舒服了。
但吃上鲜美的鸡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控诉一下的。
“你昨晚弄疼我了。”
男人尴尬极了,吭哧了半天,才顶着涨红的脸,小小声地哄道:“那我下次小心点。”
似乎这样的话,他都说过好多次了。
不过蒲苇其实也是有点没话找话,又只是想看看他的态度,就“嗯”了一声。
他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两人之间就处于一种微妙的暧昧之中,感觉做什么,都有些磕磕绊绊的,透着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明显到,陈家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其他人很担心,不敢瞎掺和,就跑去陈妈妈那边提了几嘴。陈妈妈也是看在眼里的,更是早担心儿子的“胡来”,会惹得小儿媳不高兴,所以找了个蒲苇小两口回了自己屋的时机,走了进来。
蒲苇疑惑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咳”了一声。
“那个……苇苇啊,你别生气,道南呢,我早上就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这么蛮干了。”
实话说,提这个,陈妈妈也是觉得臊得慌的。可是呢,全家都指望着蒲苇,所以呢,陈妈妈不希望这小两口之间出什么问题。
前有林小双和陈武闹成那样,蒲苇当时就直接建议林小双离婚。陈妈妈看着蒲苇那说是断就能断的胆气,眼皮子都是跳的。
他们家道南肯定是不会像陈武那样对蒲苇的,但是,蒲苇胆气太足,真要因为什么不高兴想离婚走人,就凭她的能耐,他们家是根本就奈何不了的啊。
所以,由不得陈妈妈不小心翼翼。
蒲苇糊涂了,不明白陈妈妈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训南哥了?你训他干嘛啊,他犯什么错了?还有,他什么地方蛮干了啊?”
那真的是迷惑的样子,看得陈妈妈嘴角直抽抽。
糟糕,让她心急,让她嘴贱,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
人两口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个。
“呵呵……”陈妈妈立刻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哎呀,突然想到我这猪还没喂呢,我得赶紧去喂一下。”
“没到时候吧。”蒲苇下意识地质疑,但陈妈妈转身就跑了,根本就听不进去话的样子。
又或者,只是单纯为了离开而离开?
蒲苇皱眉,看向自家男人,“你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道南有点耳热,但觉得自己大男人一个,也不该那样扭扭捏捏的,更有心想破开那一层别扭,就走到蒲苇身边,低声把事情给交待了。
“……我妈怕是担心我惹你生气了。”
蒲苇下意识接道:“没有啊。”
但话音刚落,男人就亲了下来。
她微微睁大了眼,小嘴都没来得及闭上,就又被男人给搞了一个深入。
一番气喘吁吁的热吻结束,男人眼中暗欲涌动着,哑声笑。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缠着我要。”
她本就绯红的脸蛋儿,因为这话,立刻娇艳欲滴了起来。
“呸!”她眼波流转,平生几丝媚态,自己不察,还下意识辩驳,“我才没有呢,是你先开始的。”
他贪婪地看着这一番美景,笑得更欢,“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她就翘了翘下巴,不好意思着却偏偏不承认,“那是当然!”
一副依旧她是大姐大,她说了算的样子。
男人纵容着,只觉得她这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撩人,就过去,又亲了她一下。
她想了想,倒是眯眼一笑,也回亲了他一口。
最后,两只菜鸟相视一笑,齐齐笑出了声。
就这样,这对刚补了洞房的小夫妻,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你羞羞我、我羞羞你的新婚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一份来自部队的电报,又把陈道南给召了回去。这是要召他回去授勋了,还示意他可以把蒲苇给带上。
这正符合陈道南的心思。
他现在稀罕自家小媳妇,稀罕得要死,恨不能时时刻刻揣在兜里,走到哪里都带着她;更恨不能夜夜抱着她,酱酱酿酿,可小媳妇说什么不是安全期什么的,已经好几天没让他碰了。
他听得一知半解,正抓耳挠腮着,粘小媳妇也是粘得更是紧,根本就不想和她分开。听到蒲苇说不想去,他的失落,简直是犹如潮水,都快要将他自个儿给淹没了。
可任凭他好说歹说,甚至都求她了,小媳妇就是不同意,最后,他只得失落地在王小王的陪同下,拄着拐杖,踏上了行程。
蒲苇见他走了,那可真是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真的是食肉动物啊。一旦开了腥,也真是刹都刹不住。她才十八岁,才不要那么早地就生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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