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_陈小铃【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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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幸不幸福,得先自己有本事!”

  蒲莲迷惑地皱起了秀美的乌眉,对这些话,有些消化不能。

  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现在大姐,不是她的傻大姐了,不是那成天只会呵呵傻乐,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有时候干得连身体出了血都不知道去管的傻大姐;也不是她幼小的记忆中,那个特别能干,会用工具雕刻出特别漂亮的石制品来温柔地哄她的大姐了。

  现在的大姐,好硬朗,感觉像是村口的那根大石柱,那么挺直,那么粗壮,好似风再大、雨再猛,都不会将她吹倒。

  这让她有些小小的羡慕。

  而且,大姐现在也好会说话啊,说得她有些听不懂,但又直觉认为,那些话应该很不一般。

  “大姐,你现在是很有本事了吗?”

  “那是当然!”蒲苇伸手,一胳膊就将她给搂住,然后将这个只到她胸口的妹妹给一把抱了起来,轻轻松松的。

  “瞧,力气还是那么大。加上不傻了,脑子又变聪明了,可不就很有本事了。”

  蒲莲顿时嘻嘻笑。

  十四岁的姑娘了,还撒着娇,“姐,你再抱我一次。”

  这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打小就没被父母疼爱过。唯一印象中觉得自己被温柔对待的,就是小时候大姐从外面回来,给她带的糖果、小点心了,以及一些她自己制作的小玩具。

  蒲苇突然傻掉之后,这个家,就属她哭得最伤心了。

  蒲苇想了想,就又抱了她一次。

  这姑娘抓着蒲苇的肩膀,嘎嘎乐,嘴里还欢快地叫着:“姐,你真厉害,你最有本事了……”

  “是,有本事,你姐本事可大了去了!”

  蒲妈妈从外面回了家,抓起扫帚,就走了过来。

  蒲莲吓得哇哇叫,连忙让蒲苇将她放下来。她下了地,就赶紧逃,嘴里下意识地喊:“妈,我不敢了,你别打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第30章 欠收拾

  别看蒲妈妈经常性哮喘, 咳喘起来, 咕咕的,跟不停歇的老母鸡似的, 加上那一米五几的小个儿, 大概会让不认识她的人, 在初次见面的时候, 觉得这人怪可怜的,估计还挺软弱的。

  但错了, 大错特错。

  蒲妈妈凶的狠, 对内特别凶。

  哮喘归哮喘,不犯病的时候,那打起孩子来, 都是往死里打的,能打得孩子哇哇叫。那落在孩子身上的竹棍留下的印子,好些日子都消不掉。

  蒲家村的人都知道, 那傻子娘虽然是个不能下地干活的病鸡, 可打起孩子来, 却是公鸡中的战斗鸡, 都能狠到让人看着觉得不忍心的地步。

  这还是在这个年月,父母打孩子是普遍现象的情况下。

  所以蒲妈妈一拿扫帚, 蒲莲就先怕了,还没被打到了, 就先掉了泪珠, 更是急急忙忙往房里钻, 希望可以到蒲爸爸那里躲一躲。

  但蒲莲跑到房门口,警惕地往回看的时候,就给愣在那里了。

  自家老娘拿在手里的扫帚倒是举得高高的,却被自家大姐给握住了,在半空中给硬生生拦下了。

  蒲莲眨巴了一下眼,眼角又滚下两颗滚圆的泪珠后,她不动了,远远看着。蒲家其它的也同样在以各种方式进行逃窜的孩子们,也都不动了,震惊得将双眼给瞪得大大的。

  因为,他们还从来就没见过,老娘打自家人,还有人敢反抗的!

  大姐好牛!

  孩子们的眼睛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蒲苇眯着眼,看着这又发疯,什么事都不说清楚,就知道先打人的老娘,心里猛地就蹿上了一抹戾气。

  看来,还是自己对她太好了。

  “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蒲妈妈打不下去了,才反应过来,这大女儿不一样了。可她气啊,气得心窝子都疼,咳喘的老病,当时一听那消息,就又给带出来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问我发什么疯,你有脸问。我养你这么大,有个屁用!养你都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还知道给我看家护院,你呢,嫁了人,就真当自个儿不是我生的了,捞了那么多鱼,得了那么多钱,你就只用几包糖来打发娘家,你这是黑了心肝了!”

  “呵!”蒲苇冷笑。

  她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女人心疼那钱了。

  倒是和她那个便宜婆婆一个德行,自私地就想把所有东西都往自个儿怀里扒拉。

  脸可真大!

  她使劲一动胳膊,就震得蒲妈妈非但让那扫帚脱了手,还踉跄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咳——咕——咕——”

  蒲妈妈涨红着脸,又喘了起来。

  蒲苇没搭理,拿过扫帚,直接两手一握,就给掰断了。

  她这也是被气得狠了,放话威胁。

  “以后你再敢动不动就打人,我揍不了你,但我可以破坏东西。今天是一把扫帚,是爸扎的,没让你花钱,你可能不心疼,但下次,可能就是一条凳子、一张桌子、一扇门,或者是锅碗瓢盆,总会是让你心疼的。总之,你敢打,我就让你花钱。花得多了,你就该长记性了!”

  蒲妈妈听的是目瞪口呆。脑子一转后,干脆屁股往地上一坐,直接开始撒泼。

  “天呐,咕,你干脆让我咕,死了算了咕,我怎么咕,会摊上这么咕,黑心的女儿啊……”

  蒲苇看着她这唱作俱佳的表演,止不住冷笑。

  “说你目光短浅、鼠目寸光,看看,现在就遭到报应了吧。”

  蒲妈妈猛地一怔。

  蒲苇继续厉声。

  “当时我躺床上不能动,是怎么求你的,让你多给我弄点吃的。你这狠心的妈,就是不给。我甚至都说是借,管你借粮,等好了,成倍地还给你,你也无动于衷。

  你心里想着,反正我也是许给别人了,马上就要过门了,那就薄粥吊着,拖到成功把我交给婆家,你也就完事了,干嘛要费这个粮食。

  那时,你就根本不信我有大本事,也根本不把我心里放,只盼着我能早日出门,好替家里省粮食。现在,我有本事,给婆家挣钱,你眼红,你不爽,你有那脸?

  你早干什么去了!

  你要是能让我吃饱,我自然就不用嫁人,凭本事赚钱,凭本事退还彩礼费,那我抓鱼得的钱,自然就有一半会落到你的口袋,可你是怎么做的?

  说你鼠目寸光,你别不认!

  你今日流下的泪,就是你当时目光短浅脑子里进的水!

  你哭吧,好好哭,最好啊,把那脑子里的水都给哭出来。早日脑子不糊涂了,你才能有机会享福!”

  说完,她干脆拉过一条凳子,坐在那,看着蒲妈妈哭。

  她这么个阵势一摆开,蒲妈妈反倒是哭不下去了,而是“咕咕”地剧烈咳喘了起来。

  这种终极大杀器中的大杀器一摆开,按照常理,蒲家所有人,包括蒲爸爸,那都得跪着投降。蒲苇就算还是个傻子那会儿,看到这一幕,也不会再傻笑,而是傻愣愣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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