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季当旿挡在她面前。
“那你想怎么样?”程初禾冷声问。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做我的女伴。”
“我没有时间。”又是一个找女伴的。
杨蓝天找她,若是有时间她一定去。
但是季当旿……
她真的没有兴趣,也不愿意。
有个唐棠,还有另一个与他共进午餐的美女,找她做什么?
季当旿直视她的眼睛,“其实你心里是恨我的对不对?”
“呵,季先生说笑了。我为什么要恨你?还是说,季先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让我憎恨?”程初禾咄咄逼人。
季当旿凝视她,“你这样,还不算是恨我?”
程初禾冷笑,“你错了。我很忙,没有时间恨你,也没有时间招待你。季先生,请吧。”
“程初禾!”季当旿突然叫她的名字。
程初禾冷冷的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不恨我,今晚就陪我参加宴会。”他很执着。
“呵,我说了,我没有时间陪你玩。”程初禾伸手就推开他。
只是人没有推开,反而手被他抓住,“你放手!”
“我不管你是不是恨我,今晚,你陪我参加宴会,当我的女伴!”季当旿强势霸道。
“凭什么?季当旿,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莫名其妙的失踪两年,出现在我面前两次,现在跑来跟我说,必须陪你参加宴会。你到底凭什么?”程初禾眼眶微红,冲他大声吼。
季当旿紧盯着她,“凭我跟你有婚约!”
空气静止了。
程初禾愣愣的盯着他许久,嘴角抽搐,“婚约……”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脸颊有冰凉的东西划落下来。
季当旿皱起了眉,看她这个样子,他的心很痛。
“两年了,你跟我说我们有婚约?季当旿,你可知道我满心欢喜等你来接我,而你却联系不上的那种感觉?你可知道这两年,我用了多大的劲想要把你忘记?你又是否知道,每个夜晚,我都是在无尽的黑夜等待……你不知道!当你离开的时候,你可想过我?两年……你知道两年有多大的变化吗?”
程初禾一字一句,“两年前,我凭着一股冲动愿意跟你结婚。两年后,除非你把我这两年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给抹灭了,看我会不会再答应嫁给你!”
季当旿听着她这些话,每一个字都跟针一样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
他握着她的肩膀,“当年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来不及……”
“够了!”程初禾打落他的手,“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那好。你想我不来打扰你,可以。今晚陪我,从明天开始,我绝对不再打扰你半分!”季当旿盯着她。
程初禾微眯着眼睛,“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就等着永无宁日!”
程初禾心头微颤。
永无宁日……
她真的不怀疑他说这四个字的真实性有多高。
她这一次认真的看着他。
两年不见,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翩翩少年。
他的眉宇间带着戾气,梳的一丝不苟的墨发,那张脸的棱角更加的分明。
桃花眼除了有撩人的魅力,还很深邃阴沉。
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成熟,男人魅力十足。
两年前那个男人,还有一点无赖。
两年后的这个男人,更多的是凌厉。
他说的话,似命令,若是不听从,仿佛下场就会很惨。
他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忤逆他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毙命。
……
程初禾穿着一袭黑色的V领及地的礼服,头发披散在肩。
她的身材从来都很好,腰以下全是腿。
露出来的双臂和胸前的雪白,与黑色的礼服相得益彰,无可挑衅。
她下车酒店大门外,等着那个男人出现。
答应他,只是希望日后有个安宁的日子。
很快,男人出现了。
他一身白色西装,身姿挺拔的朝她走来。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瞳孔紧缩,随后不悦的皱起了眉。
“一会儿跟我去换件裙子。”他不喜欢看到她露那么多。
“不用。”程初禾主动挽上他的手臂,“宴会开始了,走吧。”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宴会,只要结束了,他们从此再无瓜葛。
季当旿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心上如同被羽毛轻轻的撩了一下。
她身上的味道很香,若有若无的跟空气被他吸进身体里。
对她,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程初禾虽然挽着他的手,但眼神冰凉,直视着前面。
这里有很多她都认识。
前世,她也混过这样的圈子。
这一世,她算是第一次走进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
“当旿。”唐棠身上穿的礼服正是在天裳工作室定制的那套,确实是量身定制,跟她的气质,身材,完全般配。
季当旿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程初禾平静的看着唐棠,唐棠也盯着程初禾。
两个人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友好。
“你怎么带她来了?难道你不怕梓心误会?”唐棠轻蔑的盯着程初禾。
梓心?
程初禾面不敢色,应该是季当旿的新欢吧。
脑子里浮现出中午跟他一起吃饭的漂亮女人。
季当旿下意识的去看程初禾,发现她根本没有在意,不由皱眉。
“与你无关。”
“确实是跟我没有关系。反正啊,你一会儿好好跟梓心解释吧。”唐棠轻笑着摇头,“我去找我哥了。”
唐棠走后,程初禾松开了季当旿的手,“陪你进来了,我看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有女伴的。所以,我可以走了吗?”她客气的询问。
“我带你认识几个人。”季当旿去牵她的手。
程初禾很直接的拒绝了,“这个圈子跟我不搭,我没有必要去认识什么人。”
她就不该来这里,只会给自己添堵。
“程初禾,趁我心情好的时候,最好配合我。”季当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了。
他就像个双面人,可以温柔似水,也可以冷酷无情。
他在这两个状态来切换自如,完全是随机的,不需要有什么前兆。
程初禾冷笑,“你就会威胁我。”
“是你逼我的。”
“好。”程初禾认命,“请吧。”他打定了主意要带她做一些可笑的事,她就接受。
拒绝是没有用的。
这个男人向来霸道惯了。
僵持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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