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接触,要不是亲妈太信任人,她才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还有上一次他那副恨不得要把她生剥的样子,现在还记忆犹新。
嘀——
喇叭声将她从回忆里拉回来。
她定睛一看,就看到一辆银色的捷豹稳稳的停在她的面前。
“上来。”季当旿偏头。
要是以往,程初禾绝对拒绝。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她没有犹豫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系好安全带后,她说:“其实这件事,你可以不用去的。”
“现在说这话,不觉得迟了吗?”冷冰冰的声音,真是没有一点人情味。
少了以往的深情款款,竟然会觉得有些落空空的。
程初禾也不示弱,“那你把钱给我,然后放我在这里,我自己去。”
季当旿看都没有看她,“凭什么?”
“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去不合适。”
“谭姨是把钱给我,又不是给你。所以说起来,你才是最不合适的。”
“……”程初禾耐着性子,“季少,我谢谢你。”
季当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还算你有良心。”
“……”
他能不能不要故意把她说的话曲解成另一种意思。
程初禾也不想跟他争辩了,“季少,一会儿你到了约定的地点,就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他身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之前他母亲又住了院,精力和身体状况,怕是不如意。
“你觉得我是那种在遇事面前,把女人推出去的男人吗?”季当旿冷悠悠的问。
程初禾皱了皱眉,“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与你无关。没必要让你去蹚这浑水。”
候悦在玩什么把戏,她不知道。
但是,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再为了与她有关的事情而受到伤害。
季当旿斜眼看她。
程初禾却盯着前面的路,提醒着他,“季少,看路。”
还开着车呢,能不能专心点。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晚了吗?”
又晚了?
程初禾皱眉。
季当旿终于把视线放回了前面的路,“谭姨把钱给我,那是相信我。我之所以带上你一起,那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并不代表带上你,就是让你去解决问题的。懂?”
程初禾哭笑不得。
敢情他这意思是他带她来,全凭他的心情。
他是来办事的,带上她只是想带而已。
“季少……”
“已经到了。”季当旿停好了车,看着前面一幢铁皮厂房。
程初禾望着前方,眸光微敛。
候悦竟然约在这种地方。
呵,还真是不够安分。
“你就这样去?”季当旿看了一眼推开车门的女人。
“季少,我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候悦到底耍什么花样,总之她不能让季当旿去。
且不说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否好转,就凭他的身份,也不能让他涉险。
这样的豪门公子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赔不起。
季当旿下车,走到她面前,“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那眼神太过犀利,似要将她穿透。
程初禾故作冷静的看着他,“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自古女人多薄情,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没有错。上一次丢下我一个人跑回了家,这一次我送你来了,你又打算故技重施对不对?”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幽怨呢?
程初禾无奈,“季少,你说的有点严重了吧。上次的事,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嘛。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涉险。你金贵,不比我们这么粗糙。再说了,送钱而已,用不着您出马。”
听着她这假兮兮的话,季当旿扯开了唇角,眼眸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粗糙?我怎么不觉得?反而看起来是细皮嫩肉,娇贵的不得了呢。”
程初禾:“……”
“走吧。”季当旿也不再逗她,双手插在裤兜里,往前走。
“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程初禾追上去。
“考虑什么?”
“我比你了解候悦,她在这里不管是不是受害者,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程初禾跟他并排着往前走,“她最开始是给我打的电话,最后的目的,也是希望我出现。”
季当旿停了下来,侧过身认真的注视着她,“所以,你就这么不顾惜自己?”
那双桃花眼里,竟然有隐隐的怒意在滋长。
“我肯定顾惜自己。要不是你来了,我根本不会理她。”
“所以,你是为了我?”季当旿偏头,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笑意。
程初禾皱眉,她哪句话透露了出来是为了他才来的意思?
“季少,你的伤好了吗?”
“关心我?”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一会儿真有什么危险,希望你能全身而退。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受了伤就往她家跑,还请都请不走。
这种事,搁谁都糟心。
季当旿勾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
程初禾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会保护你的……
不知道这句话的重量到底在哪里,但是莫名的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动。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的心竟然会前所未有的安定。
……
这个厂房倒不是废弃的,是一个汽修厂。
不过没有什么生意,有些冷清。
程初禾跟在季当旿身后,平静的拿出手机拨了候悦的电话,“我到了,出来。”
一分钟不到,候悦一脸脏兮兮的被四个男人前后左右包围着走出来。
“初禾……”候悦一见程初禾就哭兮兮。
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程初禾不悦的轻蹙着眉头,她不喜欢候悦这么叫她。
“五万块是吧。”
“嗯。”候悦使劲点头。
程初禾朝季当旿伸手。
季当旿也很配合的拿出一张卡放在她的手上。
“五万块给你拿来了,没我们的事了吧。”程初禾扬起手上的卡,冷漠的不能再冷漠。
“呵,你说卡里有五万就有五万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纹着两条龙的男人眯着眼睛吸着烟,操着一口不纯正的江临话。
程初禾冷冷一笑,“骗你的话,你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咯。”
“初禾……”候悦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难堪,“你不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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