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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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祖父不觉得愧得慌吗?还是说,你守着那个从乡野之地走出来的弃女柳氏,她能带给你今日的一切?你既是视她为最重,索性祖父呈上一份致仕折子,与她过自己的小日子罢,不要沾染我祖母给你带来的余荫与荣华富贵。”

  她狂妄地、张扬地讥讽着陈朝刚。

  得了陈留带来的所有好处,还厌恨陈留抢了他心爱人的嫡妻之位。

  陈朝刚大喝一声:“陈安,你这不孝,你纵容你女不敬祖父?”

  “我不敬你,那也是与你学的,祖父曾数次气病曾祖父母,你真懂得‘孝道’二字?”

  陈蘅字字如刀,眼神如剑。

  你未曾视我为孙女,我又何必视你为祖父。

  陈安没想自己乖乖巧巧的女儿会变成这样,“阿蘅,别说了!”

  “父亲,你还要纵容他到什么时候?”

  女儿说得没错,他的仁慈给了柳氏母子,陈留未得到过,他也未拥有过。

  陈安对门外的下人道:“来人,送太公送回西府。”

  这依旧是不了了之。

  她就知道,关键时候,父亲撑不起事,他不愿搭理这些俗事。可他忘了,他就是这世俗之中的俗人一个。

  陈朝刚重复道:“解穴!解穴……”

  慕容慬伸指一凿。

  陈朝刚怒不可遏,当即挥掌,说时迟那时快,在离陈蘅约有二寸之时,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手。

  “大胆,你一个下人敢为难老夫?”

  “我乃江湖中人,就算为难了你又如何?”慕容慬未松手。

  陈朝刚只觉自己的手腕都似要被捏碎,“痛!痛……”

  他依旧不放,一双眸子似要喷火,居然敢打陈蘅,他用不想活了?

  即便陈朝刚是陈蘅的祖父,也不能碰她一个指头。

  他猛地松开陈朝刚挣扎的手腕,他没立稳,要不是同来的侍从手足灵敏,他便摔倒了。

  陈朝刚立定之后,“治疤痕的药\膏给老夫两瓶……”

  这话是对陈安说的。

  陈蘅仰头哈哈大笑,“我脸受伤之后,用了十五瓶玉\颜膏,后经查实,是陈茉布局害我,一瓶十金,当付一百五十金,再有父母家人的痛楚,我险些自尽丢命的绝望,付二百金不为过罢。”

  陈安没想陈蘅变成这样,“阿蘅,短了你银钱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西府丢官(三更)

  陈安没想陈蘅变成这样,“阿蘅,短了你银钱吗?”

  “没短又如何,我为甚要便宜西府。”她才不会便宜仇人,虽然控制不住情绪,但东府、西府早已是水火不容,“想要治疤的药\膏,一百金一瓶,想要免费讨要,做梦去吧。”

  袁东珠霸道、不讲理,说不过就抽鞭子,反是这样的人,个个都不敢招惹。

  陈蘅道:“陈茉毁容,是西府恶事做多了遭报应,凭甚我东府就要给她药\膏。一个乡野弃女的孙女,庶子之女,有何资格用如此贵重的药?陈茉她不配用!”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

  前世的陈茉,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陈宏身上的“庶子”身份给去掉,为了成为陈留太主的儿子,不幸让荣国府一家惨死。

  与其说陈宏仇视陈留太主,不如说他是嫉妒陈安有一个如此能干、出色的母亲。

  她就是要当着陈朝刚的面将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

  莫氏冷冷地道:“我们东府的药,陈宏父女敢用吗?”

  当年陈蘅的脸留疤,是陈宏派人下毒。

  外头,传来一个震天吼的大嗓门:“父亲母亲,听说有人打砸了瑞华堂!”

  陈葳大踏步从外头地来。

  “二兄。”陈蘅立时收住了遍体的尖刺,又变成乖巧可人的娇女郎,迎上陈葳,笑盈盈地道:“二兄不是明早才回来?”

  陈葳扫了眼花厅,心下明了,揖手道:“祖父。”转身笑对陈宜:“恭喜宜二叔入仕为官!”

  陈安、陈宜异口同声:“任职文书下来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份任职文书,双手奉过,陈宜激动地接过,启开文书,细细地瞧了起来。

  陈安道:“吏部左侍郎,主掌吏部司、司封司二司……”

  陈宜抱拳揖手,重重一拜,“亏得安族兄从中周\旋、说项,请受我一拜。”

  怎能让他行此大礼?

  陈安止住了陈宜,“我今儿在宫里用午膳,陛下怎未将文书给我?”

  莫氏轻咳一声。

  陈葳道:“三表兄谋到广陵太守一职,年节前赴任;六表兄任烈焰军五品军曹一职,明日一早前往烈焰军军营赴任。”

  莫家的人谋到官职,陈宜也做了吏部左侍郎,这可是最有油水的差使,主掌的吏部司、司封司可少不了地方官员、下头官员的巴结讨好。

  陈朝刚的脸色很难看。

  西府冰,东府火。

  这官职当是陈宏的,陈宏被免职,陛下竟然给了陈宜。

  陈安道:“阿葳,为甚陛下把任职文书给你?”

  陈葳原不想说,见陈安问了两回,道:“陛下不放心。太后说,若再把文书给你,你回头被祖父一说教,还不得把任职文书给了二叔。陛下说过,失德庶子不配为官,一旦祖父胡闹,又牵扯到你,陛下是罚你还是不罚你?”

  他一路回来,还没饮水,想吃口茶,可屋里的摆件全被砸了。

  晋德帝对陈氏长房的事比谁都了晓,一是防陈安,更是防陈朝刚插手。这官职晋德帝表达得很明显,这是给陈宜与陈笙的,任何人都别想插手。

  陈安面露窘意,“笙族兄呢,他的任职文书亦到了。”

  陈朝刚的脸更难看。

  他不引荐族人,一直记恨着当年父亲说他才干不如陈朝湘。

  他知道族中陈安这辈中,陈朝湘的几个儿子都不错。他不愿意引荐陈宜兄弟入仕,担心他们抢了自己儿子的锋芒。

  年轻时,他的风华被陈朝湘所掩,世人只知陈朝湘,却不晓有他。他受够身边人动不动拿他和陈朝湘比,不想陈宏再受同样的委屈。

  陈安问道:“陈笙是何官职。”

  陈葳道:“五兵曹郎中一职,三日内去兵部曹赴任。”

  他们谋得的官职,与陈宏、陈宽差不多,陈宏早前是正四品的客支曹侍郎,这位置落到了陈宜头上,一入仕便是四品官,前所未有。

  陈宽原是正五品的郎中一职,现在陈笙也是郎中,像陈笙这样不过二十多岁的五品郎中少之又少。

  莫氏听说自己的两个侄儿谋到官职,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来人,拾掇花厅,告诉大厨房,今晚设宴款待左侍郎与陈郎中。”

  陈宜笑道:“安大嫂莫要打趣。”

  莫氏道:“你们叔侄能谋到官位,乃是喜事,可喜可贺,我怎会打趣。”

  陈朝刚被陈蘅一阵混骂,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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