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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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她们住的房间大通铺,听说睡的都是女子,这应该不要紧的。

  慕容慬当即道:“还是我与阿蘅住。”一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将他的大包袱抱走。

  陈蘅笑道:“大家都歇了吧。”

  她一进屋,将手一抬,一把揪住慕容慬的耳朵,“要与我一起睡?你胆小变大了,想与我一起睡?”

  她揪他耳朵?她居然敢揪他耳朵?知道他是谁吗?

  他没有恼意,反而有些享受。

  他小时候在燕京街上,就曾看到一个妇人揪着自己丈夫的耳朵,将在外胡闹的丈夫给拽回了家,那时候,他就觉得这妇人好厉害。他听其他百姓议论说,这男人不像话,也亏得娶了个厉害的妻子,否则有几个钱就去买酒,家里也不会过得现在这般好。

  听妻子话的男人,会是一个幸福的男人,还会有幸福的家。

  “我让你进来,还不是为了方便给你喂药。早前还得琢磨想什么法子,现在有她们在,多好的藉口。”

  慕容慬嘻嘻一笑,暗处的几人瞪大眼珠子。

  殿下来到南晋,会笑了,还会受气了,被一个女子揪耳朵,还乐呵呵的,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御狗低声道:“大头儿,盟主被这小娘子给迷花眼了,往后怕是夫纲难振……”

  御龙一巴掌击到他头上,“这是盟主的家事,哪里要你操心。”

  慕容慬以前性命不保,现在遇到一个能救他的女子,可不得抓紧了,何况对方又是一片好心。

  让他睡地上罢。

  陈蘅丢了两床锦衾了事,裹着锦衾睡下了。

  慕容慬瞪着一双眼睛,全无睡意。透过窗棂,夜空明月皎皎,水声哗啦,如一首静寂的夜曲。

  南国的冬天远不如北国,北国这个时节,河面结下厚厚的冰。凿开一个洞,鱼儿聚在冰下,拿着葫芦瓢一会儿就能盛一桶鱼。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容不得他不争(四更)

  (续上章)凿开一个洞,鱼儿聚在冰下,拿着葫芦瓢一会儿就能盛一桶。

  他想念北燕了,想念年少时跟着医族的玩伴们在河冰凿冰捕鱼的点滴,亦想起那些无忧而快乐的日子。

  睡到半夜,陈蘅又想:他原身有寒毒,若是受了寒,会不会病得更甚。

  她起身下了榻,“你……睡榻上吧。”

  慕容慬错愕:“我是男人,还是我睡地上。”

  “让你睡榻上你就睡榻上。”

  陈蘅半拉半拽,硬是将他给扯到榻上,连带着自己已经暖和的被窝也送他了。

  地上,很凉。

  睡了那么久,被子还是冰冷的。

  船板是木头的,又在二楼,不该这么凉。

  陈蘅沉沉地睡熟。

  然,一觉天亮时,陈蘅搂着一个舒服的枕头,右手往后,揉了又揉,还有嘴,好软的唇,她又揉了一下,明显感觉不对,蓦地睁眼,眼前是他放大的脸。

  啊——

  她一轻惊呼,吓得睡意全无。

  “我不是在地上?”

  “你自己爬上来的。”

  “不可能。”

  “真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她睡熟后,他将她抱上榻的。

  睡地上多凉,两个人挤一处又暖和又热闹,这样睡到一起,怎么看都像夫妻。

  慕容慬用手一搂,“一日无事,又在船上,索性好好睡一觉,接着睡……”

  “想得美,你想占我便宜。”

  “我可是很规矩的。”

  最多就是趁她睡熟,亲了两下她的脸颊,然后又亲了一下额头。

  陈蘅坐起身,抬了抬手,“早上吸左手,晚上吸右手,快吸吧。”

  “我带了些药材上船,回头配一剂补气养血的方子给你。”

  “几滴血罢了,我没那么娇气。”

  她能如此为他,他岂不为她多想几分。

  至于是何缘故让她的血与常人不同,慕容慬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查出真相。

  陈蘅的血肉,源自父母。父系那边,慕容慬令御龙查了陈安往上的祖宗十代,祖上并未出现一个血脉有异之人。慕容慬还彻查了陈留,发现南晋皇族亦从未出现过如此血脉有异之人。

  待到广陵,便可再查陈蘅母族这边的血脉。

  如果莫氏一脉的血脉有异,总能查出蛛丝蚂迹。

  陈蘅洗漱之后,坐在铜镜前梳妆。

  慕容慬道:“阿蘅,我为你梳发、挽髻。”

  “你会吗?”

  他含笑点头,走到她的身后,接过木梳,细又轻柔地梳理,“小时候,我最是羡慕有亲娘的人,无论男女,他们都有亲娘梳发、打扮,而我的身边有乳母、宫娥。在我六岁时,我视乳母为娘,被父皇知道后,他说‘北燕的嫡长皇子不需要在妇人的怀里长大’,第二日一早父亲将乳母赶回乡下。”

  他是北燕的皇子,因为北燕皇帝的话,现没有妇人敢拿慕容慬当皇子,北燕皇帝说“你是皇子,而非孩子”。也因这一句,从他记事起,他有学不完的东西,读书识字,习武练剑,兵法战略、治理天下。只要北燕皇帝认为他该学的、会的,就请北燕最好的先生教他。

  北燕皇帝不许他长于妇人之手,他说“你娘是为你而死,你只有一个娘,她在天上,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配做你的娘”,所以即便他出生就没有娘,没有任何一个后/妃能与他亲近,即便是继后,北燕皇帝说“你唤她一声姨母或皇后都成”。

  从小到大,他幼时与乳母亲近,北燕皇帝就赶走乳母;待得十二三岁,他与自幼一起长大的大宫娥亲近,北燕皇帝就为大宫娥赐婚嫁人,让她做了一位年轻将领的妻子。

  再大些,他对那些年轻美丽的宫娥觉得好奇,不过几个好奇的眼神,被继后瞧出,说他恐会沉陷美色,北燕皇帝将他身边所有年轻美貌的宫娥调离身边。

  后来,他又对一个清秀的内侍亲厚,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被继后告到北燕皇帝那儿,北燕皇帝一声令下,那清秀的少年内侍就丢了性命。

  从他记事起,身边虽有无数宫人,可他的头发是自己梳的。

  没有母亲可以梳发,他给自己梳。

  在宫中没有朋友玩,他就去外祖家,在那儿总有同龄的少男少女同他玩闹。

  他对医族有超过对自己兄弟、姐妹更为深厚的感情。

  陈蘅看着铜镜里那个细心,眸子里又掠过一丝宠溺的男子,“你父亲他……希望你能继承大业?”

  “可我最想要的是父母的疼爱。”

  父亲有爱,可他更疼公主,对公主们亦多了几分纵容。

  母亲有爱,却在他出生之后不久,她就仙逝了。

  慕容慬记忆里的母亲,永远是在北燕皇帝寝宫的屏风绣图之上,仙气清雅,遗世独立,美丽绝尘。

  慕容慬平静地,如同在说旁人的事,“我三岁时就被封以王爵,可其他的兄弟立有军功者方有爵位,没有军功者至今无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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