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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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阁。

  陈蘅看着自己的闺阁,风格雅致又不失书卷气息,书架、紫檀木的衣柜,空气里有淡淡的熏香气味,是她熟悉的味道,她在太后宫里闻过,这是兰草的气息。

  太后少女时爱兰花,莫氏依然,只是她们上了年纪后,都喜欢鲜艳张扬的牡丹、芍药、蔷薇、芙蓉等。

  临窗摆了两盆兰草,案前有一张古朴的笔架,上头的笔似有些年头。

  杜鹃静默的砚墨。

  “水帮赠送的六十口箱子,莫三老爷并没有动,而是一件不少地抬入望月阁。”

  陈蘅将一本字画摆在一侧,“莫家富贵,并不缺这些东西,永乐县城要大建,正是差缺银子之时,我不愿加重赋税,又不能与家里要钱,这笔钱正可填了亏空。”

  杜鹃问道:“莫松大娘问,郡主可要将私库的物件清点一番。”

  “明儿得空,你与莫松大娘带了燕儿清点。”

  她沾了墨汁,认认真地习练书法,一路的见闻亦增长了见识、阅历。

  前世的她,目光终究束缚在后宅。

  今生,她踏出地都城,乘船走了千里之遥,见过一路的风光美景。

  而此刻,莫三舅正与莫老太公、老夫人说一路发生的事。

  老夫人问道:“你是说永乐一早就知水帮的动向,早早易容装成另一人,又让他人扮成自己?”

  莫三舅垂首答道:“正是如此。”他继续道:“永乐身边的女侍卫朱雀其实是个男子,是江湖中一个大门派的盟主,身居高位,武艺不凡,我……瞧他们……”

  这毕竟是大事,据他的观察,元龙待陈蘅不同,陈蘅也颇是看重元龙。

  莫老太爷问道:“你是说永乐与此人有情?”

  莫三舅一副“还是父亲了晓”。

  莫老夫人忙道:“这不可能!阿秋是我女儿,自小最重规矩,她教养的孩子怎会胡来。我今日观永乐的举止言行,最是得体的,便是阿静也比她不过。”

  这些男人就会瞎猜。

  莫三舅沉声道:“朱雀不仅医术一绝,武艺极高,身份神秘。父亲,儿子以为,此人不可开罪。”

  莫老太公道:“永乐说他要收服水帮?”

  朝廷与官府拿水帮没有一点法子,更是在剿灭水帮上吃了大苦头。

  “是这么说的。”

  “你觉得此人的计划能成功?”

  “永乐相信他能成功。”

  陈蘅为什么相信那人?

  是女儿家的小心思,还是那人当真有本事。

  莫老太公道:“此事莫要张扬,且等有了结果再议。”

  莫三爷一直觉得,陈蘅来广陵,陈、莫两家联姻之事未必就能顺遂。

  陈蘅也许相不中莫恒之?

  莫老太公道:“荣国府那边如何了?太后怎么说?”

  “太后会尽力说服陛下,让陈葳接掌南疆烈焰军,六郎也顺遂进入烈焰军赴任,只是陛下的意思,想让三殿下做烈焰军的副帅。”

  莫老太公轻叹一声,“不愧是陛下,到底还是不放心莫家,更怕莫家掌控陈葳,你可与你姑母提了,说我欲将静之许配给陈葳?”

  第三百零七章 神秘的孤本

  (续上章)“你可与你姑母提了,说我欲将静之许配给陈葳?”

  他让外孙与孙女再缔结姻缘,也有拉近两家关系的意思,他担心自己一去,这五个嫡出儿女的感情就淡了。

  再由,莫氏离开江南时太小,只得八\九岁,后来回家也是待嫁。

  莫氏对娘家的感情相较比较淡漠。

  “姑母说,永乐嫁回莫家,她是欢喜的,若是静之再嫁陈葳,陛下该要多疑了。”莫三舅凝了一下,“今次回来,妹妹做了回保媒人,想促成王三郎与静之的亲事。”

  莫老夫人喜道:“是与恒之齐名的王灼?”

  “正是。”

  莫老太公睨了眼老妻,“你们妇道人家就喜郎才女貌之说……”

  “你是说静之配不上王灼?静之可是在我跟前长大的,容貌、才华都是一等一的好。我教得太好,这几年我总是担心寻不到能得配于她的。”

  不好,能被江南的士子赠送“青莲仙子”的雅号。

  从出身、才学、容貌、名气来说,普天之下,恐怕也只王灼能得配莫静之。

  莫老夫人自顾自地道:“永乐配恒之,静之配王灼,真真是千里挑一的良缘,我瞧着甚好,最是相配。”

  她很欢喜,孙女有良缘,外孙女也得到良缘了,可不是两桩大喜事。

  莫三舅想到王灼心仪之人是陈蘅,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想泼了母亲的冷水,难道母亲这般高兴。

  莫老太爷道:“扶老夫人歇下罢。”

  两名仆妇扶了莫老夫人。

  莫老夫人嘴里道:“静之要配王灼,这良缘好,家世、才华都配得,配得啊……”她一念叨,连两个仆妇也跟着乐起来。

  莫三舅低声道:“王三郎痴情永乐,这在都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轻叹一声,“永乐书画双绝,其才情与王灼可比,都城不少人都认为他们才是良缘。因着这儿,王夫人曾上门求娶,可妹妹是偏着恒之的。”

  莫恒之、王灼,皆是当世奇才,同是少年神童,同样得家族厚望。

  莫氏因陈蘅的嫁妆丰厚,自是偏向娘家。况且,她未同意王氏求娶,还能给莫静之保媒说上王灼这样的好郎君。

  陈蘅练了一会儿书法丹青,抬头望着夜空的明月。

  慬郎,你不在身边,突地觉得心里好空。

  她曾以为,自己同意在他的婚书上签名,只是为了家人的平安重过一切,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这是她前世今生除慕容滔以外,第一个亲密接触的男人。

  想到“亲密”二字,陈蘅立时焦燥不安,似什么在心口破土而出,她手抚腹部,不会如前世的柔柔那般,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孩子了。“我……我与他同床共枕,不会怀上他的骨血罢?”

  如果真是有了,她该怎么办?

  天啦,她当时居然没想到这事,此刻一想到,她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不安。

  这件事说与谁好?

  告诉张萍,可这不是让她知道元龙是男子的事实。

  告诉莫松大娘,她还不得干着急死,况且她与莫松大娘还未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她得多笨多傻,才让慕容慬住进自己的屋子,这下好了,惹出大麻烦,若让母亲知道她干出的多混账的事,肯定会笑话她的。

  陈蘅这一夜躺在榻上烙大饼,一宿难眠,闭上眼睛,就似听到柔柔在轻轻地唤着“阿娘!阿娘!母后……”

  她甚至看到柔柔从门外跑进来,跑着跑着,又有几个容貌各异,有的长着猪头、有的生着兔耳的孩子将柔柔挤开。

  “柔柔!”她轻呼一声,吓得冷汗淋漓,立时从榻上坐起来,嘴里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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