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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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弟妇,你为何在这么做?”

  小欧氏神色悲怆,“为何?”她扬头大笑,“我膝下只阿静一个孩子,可是婆母却嫌我未婚有孕,说我不知规矩,硬是将阿静带到她身边哺养……”

  她是母亲,那时候她有多难过,可莫老夫人根本不听她的央求,说带走就带走了。

  她想有一个孩子,来打发自己的孤寂日子,她却难以受孕,也不知是生莫静之是伤了身,还是上苍对她的报应。

  她及笄之龄,来探有孕的阿姐,却与姐夫痴缠,是她不小心,竟被阿姐给撞见,气得阿姐动了胎气,早产生下六郎君后不久就没了。

  她后悔过!

  可是,除了硬着头皮嫁给莫南,她别无他路。

  莫大夫人道:“这如何怪得婆母,若非你乱了礼数,她也不会因担心你教歪阿静而将阿静留在身边。”

  莫四夫人很不留情面地道:“二嫂,不是我说你,如果阿静由你教养大,还真配不上王氏的门第,瞧瞧婆母将她带得多好,‘清莲仙子’,江南数一的才女,你能吗?”

  她能吗?

  她不能!她无法像莫老夫人这般全心全意地教养她。

  可她也是母亲。

  后来,她怎么也怀不上,请了郎中来瞧,说许是她生莫静之伤了身子。自这之后,她就不大喜欢莫静之,认为她就是个祸害,害得她不能再育儿女。

  莫大夫人道:“你是李代桃僵,还是假孕?”

  小欧氏苦笑。

  她舍不得李代桃僵,无论是男女,只要能养在膝下就行。

  “假孕!”

  莫四夫人又惊呼一声:“二嫂,你的胆儿可真大,假装有孕,把娘家的侄儿弄来冒充自己的儿子,假的就是假的,光瞧他那张脸,可不像我们莫氏人……”

  花厅上,坐着莫南,与偏厅只隔了一道布帘,里头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楚地传入他的耳里。

  莫大夫人对身后的仆妇道:“唤二从母进来。”

  二从母小心翼翼地进入花厅。

  小欧氏不说一个字,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如果闹出背叛夫主,她也别活了,怕是欧家为了不得罪莫家还会弄死她。

  假孕总好过那名声,虽然她会受罚,却不至死。

  莫大夫人道:“八娘子到底是何人的骨血?”

  二从母身子颤了又颤。

  莫四夫人一巴掌拍到案上,直振得茶盏轻颤了两下,若不是仆妇眼快,一把扶住,就倒了。“说!”

  二从母跪在地上,止不住抽泣起来,“在我嫁给夫主前,我……我除了他,真没有旁人。我进了莫家后,有一天我多吃了两盏酒,有些醉意,迷迷糊糊间,发现有人闯了进来,我以为是夫主,直到今日之前我一直都以为那人是夫主……”

  “只这么一回,当真只这一回……”

  若不是今儿的事,她根本想不起这件事。

  既然八娘子不是莫南,也只能是她喝醉的那次,到底是谁趁虚而入?

  莫四夫人问:“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世间有这么糊涂的人?

  自己的夫主,她还认不得了。

  莫大夫人问:“那日,你因何吃醉?”

  “因欢喜,吃醉了。”

  心下欢喜就吃醉了。

  旁人家如何,可莫氏大房的规矩自来最重的,一到二更,女眷们的寝院必由仆妇下钥,不允迈出寝院大门一门,外头的人根本进不去。

  她说不知是谁进去了,莫大夫人不信。

  莫大夫人身边的仆妇俯身低语了几句。莫大夫人的笑带了几分讥讽,“到了现下,你还不说实话?”

  二从母不知仆妇讲了什么,但看得出来,对她似乎不大好。

  她凝了一下,“我记得你进门不久,曾有人入府寻你,那人自称是你的堂兄。你自幼父母双亡,原与你伯父生活,可你伯母容不得你,为了给你堂兄娶妇,将只得九岁的你卖入歌舞坊,坊主发现你的嗓子不错,将你调教成了歌姬……”

  “当年你进入莫府不久,寻来的男子当真是你堂兄?”

  二从母当即哑然。

  莫大夫人不紧不慢地道:“草芝的眼睛与他几乎一模一样……”

  第三百六十五章 何必当初

  莫大夫人不紧不慢地道:“草芝的眼睛与他几乎一模一样……”

  二从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欺瞒莫氏,歌舞坊的伎人就不该纳入后宅。

  早在十几年前,老家主一怒之下,曾说要将莫南从广陵莫氏除名,也是这一次,闹得最凶,而老夫人也因为莫南的几番顶撞病卧于榻。

  莫大舅身边虽有侍妾,要不是从清白平民家聘来的贵妾,要么就是府里婢女抬上来的。

  莫三舅如此,莫四舅也如此。

  莫大夫人睨了一眼,起身出去。

  二从母重重磕头:“大夫人,婢妇错了,婢妇错了!”

  “说——”

  她看亦不看一眼。

  瞧瞧莫南弄到后宅的都是什么人?

  好好的元配,被他给气死了,弄回来的妻妾一个不如一个,唯有老夫人赏他的大从母,又有莫家帮他纳的贵妾还像那么回事。

  “那人是婢妇表兄,原是阿父生前替我定下的未婚夫。后来,我被伯母卖到歌舞坊,再做不得他的妻室。那次他入府,是向我借银子的。”

  有些事,她原就瞒不住。

  从一开始,莫南就知道她被不良伯母卖入歌舞坊时曾订过一门亲事。

  “银子可还了?”

  原就是利用她,见她做了莫南后宅的侍妾,想她手头许是宽松,特来打秋风,又将二从母毁了。

  说是借钱,可借去了就再没还过。

  二从母那日因一时情动,与他成了好事,担心被人识破,只说是她堂兄。那人原是她姑母的儿子,五官眉眼与二从母有几个相似。

  “八娘子两岁时,他又来过一回,也是借银子的……”

  表兄一看到八娘子草芝,立时明晓了真相,因当时三从母打趣道:“哟,这是八娘子的堂舅父,长得可真像,尤其是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呢。”

  表兄听后,出了一身冷汗,当即拿了银子离去,之后再不敢来寻二从母,就怕被人觉查出什么连累全家。

  莫南闻到此处,挑起布帘,抬腿踹向二从母,“贱/婢!你这个贱/婢,你背着我竟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二从母生生受住了两脚。

  莫大夫人冷声道:“二弟,这几十年,你屡伤翁父、婆母的心,现下整个莫氏的名声都被你毁了。莫氏各房的郎主,没有哪一个的妻子敢用娘家的侄儿混淆本家血脉,更没有哪一位的侍妾敢生下孽/种?往后,你好自为之罢。”

  若是她的儿子,她早执着棍子狠揍一顿。

  敢败坏世家的名声,饿上几日,罚抄族规,再不悔改,赶出家门,看他受不受得外头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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