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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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蘅移开画,在纸上练了一会儿兰书,方提笔用行书写下“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旷世英雄,顶天立地。”

  落笔时,她自己先吃吃笑出声来。

  杜鹃歪着脑袋,“婢子还从未见过郡主绘人呢,将盟主绘得可真像,虽是侧影,却抓住了他的神韵。”

  “装裱是来不及了,你与莫松大娘说一声,明日得劳她下厨,明日是盟主的生辰。”

  杜鹃“呀”了一声,“我们与他相识一场,婢子得备一份礼物。三月婢子过寿,他还令韩姬送了我一块漂亮的衣料,让我自己裁剪。”

  *

  次日晌午,陈蘅在寝院设了午宴,只请了慕容慬一人来,又有韩姬坐陪。

  慕容慬一看到满桌的美食,“今儿过节?”

  “你的生辰,不算吗?”

  她知道?

  再看旁边的韩姬,眼里含笑,定是她说的。

  陈蘅将他带到主位落坐,“这么大的事,你竟不告诉我,我为你备了一份礼物。”

  她捧着昨日绘好的画。

  她能用心备宴,还备礼物,他很意外。

  心跳在这一刻加速。

  他缓缓的展开画,上头缓的是他,立在高峰,身如劲松,又有高峰、青松为背影,松下还有一丛兰草盎然而生,散发出勃勃的生机。

  “阿蘅……”

  陈蘅抬手,从脖子上取下凤羽珠,“这是我的宝贝,我……”

  “不,这是圣物,我不能要,有这幅画就足够了。”

  火族的圣物,可护灵女平安。

  必须要留在她的身边。

  慕容慬将凤羽珠藏入她的衣襟,“阿蘅,我不能再留了,父亲写信催我回去,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答应我,待我走后再看。”

  第四百一十九章 前世玉佩再现

  (续上章)“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答应我,待我走后再看。”

  他很是神秘的样子勾起了陈蘅所有的好奇心。

  什么样的礼物,不让她现在瞧,却要她在他离开后才能看。

  “你几时走?”

  “未正出发。”

  也就是用完这顿午宴,他就要离去。

  陈蘅的心突地重重一沉。

  她要回都城,他亦要回北国。

  原是欢喜的,可这一刻却被别离的伤愁所代替。

  他一直拖到今日,已属不易。

  她知道燕高帝传来家书,几次催他尽早归北。

  他想与她共度生辰,不是为了她的礼物,只是单纯的想要多陪她几日。

  陈蘅拿着一个包布,“这是你的——背心,是男子穿的,选了深灰色、浅灰两种颜色做的。”

  “背心”是冯娥给这种男式两裆取的名字,说要将男女的小衣分开来,是套头的,线路流畅,简洁又不失干练。

  慕容慬打开包袱,抖开一件,是与女子两裆有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小衣,无袖的背心。

  不是开襟,这个怎么穿?

  陈蘅道:“这个从头套进去,贴身穿的,又给你做了几条亵裤。”

  “这是短裤,裤腿不到四寸长。”

  这两样都是陈蘅找冯娥设计的。

  陈蘅对这式样很满意。

  慕容慬笑道:“你还真弄出来了,呵呵……”

  “是冯娥绘的图样,杜鹃和莫松大娘给做的。”

  她哪能制出这种奇怪的式样,这不是冯娥根本后世的记忆设计而成。

  陈蘅就觉得不错,适合男子穿。

  慕容慬心情愉悦,不管怎么样,这是陈蘅送他的。

  他从几件里,挑出一个针脚最粗陋的,“这件是你缝的?”

  陈蘅看看自己那针工,原以为拿得出手,结果与人一比对,实在太差了,不好意思地道:“你若不喜,还给我,我……可以送我二兄。”

  “你送陈葳贴身小衫?”

  就算是兄妹,也没有这样的。

  陈蘅的脸微微一红,“你不是嫌我做的不好。”

  “我是说,这件做得最好看。”

  陈蘅明知是假话,还问道:“真的。”

  “我一定穿着,贴身贴心地穿着。”

  慕容慬虽收到礼物,可因即将分别,心情不大好。

  一顿午宴亦吃得无味。

  他要走了,她去不敢去送行。

  陈蘅坐在屋子里,看着案前的盒子,到底要不要打开,不开,她不会安心。

  她终是靠近了盒子,启开之时,首先看到的是一封信,陈蘅取出信,却见下面是一封婚书,上头写的“元龙”之名,而他带走的那份,当是“慕容慬”。

  婚书,南晋没有这种式样的婚书,唯有北燕有。

  永乐县有了官媒署,也会有这样的婚书,甚至还会有婚姻卷宗。

  她是为他才成立的官媒署。

  陈蘅视线移到盒中,里头那枚羊脂白玉的凤纹佩立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快速地抓起来,脑海里如电光火石地划开前世的记忆。

  她生下柔柔后,昏睡两个时辰,醒来时枕边放了一个香囊,上头绣着龙纹,绣工精致,式样特别。香囊里头放着这枚凤佩,这是半块,另一半应是龙纹。

  前世,她以为是夏候滔给的。

  这是慕容慬的!

  怎么会是慕容慬留给她的?

  陈蘅快速拆开书信:

  卿卿吾心,见字如晤,相处半载余,乃吾最欢愉时光。婚书留下,龙纹佩相赠卿卿,龙凤佩合二为一,分而一对,为我父母当年定情之物,望卿卿见物如吾……

  燕高帝与元皇后定情的信物。

  如果羊脂白玉的凤佩原是慕容慬的,他为什么要把凤佩留给她。

  陈蘅努力地回忆,她曾故意在陈茉的面前把玩着这块羊脂白玉凤佩,她想告诉陈茉,就算她如何得宠,夏候滔心目的凤是她。

  不!她一定问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蘅提着裙子,紧握着凤佩,风一般地奔出寝院。

  “郡主……”

  “盟主呢?”

  “郡主,就在不久前,盟主带着他的侍卫离开了,他还让婢子好生服侍郡主……”

  走了!

  他怎能就此走了。

  这块羊脂凤佩是北燕皇家之物,为什么会在前世出现在产后醒来后枕畔。

  她永远记得,在夏候滔登基后不久,有一天,他问她:“那块你时常把玩的凤佩呢?”

  她笑着拿给他看。

  他去一把夺过了香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香囊上的图案。

  “陛下,香囊不正是你送妾身的么?”

  他冷哼一声,从里面取出羊脂玉凤佩,看了良久,带着肃杀之气地道:“这东西朕拿走了!”

  “陛下,这是妾产下柔柔后,你送给臣妾的礼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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