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往后还有劳沈家牙行的地方。”
陈蘅早早备了银票,一两黄金等于二十两白银,六百五十金是一万三千两银票。
杜鹃当即打开陈蘅递来的钱袋,点足银票,递给了沈公子。
陈葳带着侍从去取了身契,办理了文书。
待他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身量比陈葳还高一寸的美人,穿着一袭大红的广袖长裙,挽着高髻,竟有一种俯视苍生之感,体态风\流,韵味别致,尤其那张瓜子脸,胖一分少了飘逸、洒脱,少一分又失了风/流韵味,整个五官让人挑不出半分不足。
陈蘅前世只闻此人,却未曾见过。
一个绝/色的美人就站在面前,想到“她”原是“他”,多看几眼,就能让她心跳加速。
她最恼以貌取人,看到这等美人也成了俗人。
第62章 美女是男子(二更)
她最恼以貌取人,看到这等美人也成了俗人。
陈葳到外头见到这美人时,惊骇了不少,硬是用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会子,很狗腿地笑道:“妹妹,你买这么个美人作甚?”
啧啧,五百五十金,这可是一万多两白花花的银子。
“妹妹,你不会是送给我的礼物吧?”
陈蘅对左右道:“你们都出去罢!”
美人转身欲走。
这些日子他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
有朝一日他自会将欺辱他的人全部除去。
狠心的继后、假惺惺的宠妃,更有残忍毒辣的继后娘家父兄……
而今又多了几个牙人、牙婆。
他的仇人这么多,前一拨未除,后一拨再现。
陈蘅道:“这位娘子且留步!”
陈葳伸手扯住美人的手腕,原想摸小手的,可他的小手藏在广袖里头,不由有些失望。
陈蘅用头示意二人坐下。
三人呈三角状落坐。
陈葳失神错讶:世间竟有这般美的女子……
他以为自己不懂人间情爱,原也是俗人,以前不懂,是没遇到自己欢喜的。
陈蘅低声道:“二兄,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博陵王眸露讶色。离开北地后,为避开追杀保全性命,他扮成女子,没想这样也落到了黑店手头,将他卖了一百两银子卖与州城人牙子。从北至南,一路被转卖数次,若非他身中软骨散全身无力,又怎会任人欺凌?
陈葳正想揩油,一听是男子,当即放开了手,“他是男子?不可能!你看他长得比你都好看,怎可能是男子。”
他的母亲莫氏是美人,妹妹是美人,怎么可能有比他母亲和妹妹长得还好看的男子。
他似信非信,可又觉寻常女子怎么可能生得如此高挑、挺拔,还有他的胸脯,着实太过平坦。
陈蘅端容道:“二兄,不信你问他。”
陈葳上下打量,眼睛盯着他的胸脯,又看着他的喉结,“妹妹如何知道他是男子!”
美,长得太美,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子?
慕容慬冷声道:“你如何瞧出我是男儿身?”
这也是陈葳想问的。
照着道理,应该是他发现异样才对。
一路上遇到的人牙子、牙婆无数,他们没一个瞧出他是男子。
陈蘅自是瞧不出,这不是前世知晓此事,不能被他的美貌所欺骗,前世他杀人的手段五花八门,死在他手里的人得以百万计。一仗下来,捉住战俘,必会坑杀,尤其他对南晋人恨之入骨,厌恶南晋人以貌取人,厌恶晋人喜风/流……
南晋的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都被他深恶痛绝。
陈蘅不假思索地道:“平胸,体魁、嗓粗。”
慕容慬眼敛微垂:自来南朝,所有人都被他的脸所迷惑,无人发现他有异于女子之处。早前,他还以为是自己扮女子扮得好,现在看来,是南晋人习惯了看脸。
南晋,就是一个看脸之地。
慕容慬不开口,不会发现他是男子嗓音,可他一说话,就立时曝露了性别。
陈葳想到刚才过来时,他牵了一个男人的手。
真恶心!
他不喜欢男人,他只喜欢女子。
陈蘅捧着茶盏,不紧不慢地轻呷一口,“今晨我与二兄过来时,正巧看到你从那附近的小院里上马车,即便你容貌如何酷似女子,可你上马车时撩起了衣摆,那动作宛似男子跨马,也是那一刹,我看到了你的一双大脚……”
他从大兴北街的小院上马车?
第63章 宝马
他从大兴北街的小院上马车?
慕容慬眸光微敛,这是她编来哄这少年的。
他来到晋京后,住在沈家牙行的别院,里面养了不少年轻少女,亦有一家几口在一处。他们要接受专门训练,待调\教好了,就会被牙婆领着供大户人家相看、挑选。
沈家牙行的别院在城西,离西市不到二寸香时间,莫非她真瞧见他上马车?
天晓得,他不是乘马车来的西市,是坐的牛车。
如果她未曾看到过他,她如何知道他的存在?
着实是一个奇怪的女郎!
陈葳想了一阵也无任何印象,在大兴街拐角处见过,他没看到。
他岔开话题:“妹妹,一匹良驹最多五百两银子,你却花了一百金……”
一百金可兑换成二千两银子,虽然荣国府不差钱,但也不能这样花使。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二兄,如果我告诉你,良驹是我送你的礼物,且它远不止一百金。”
陈葳不说贵了,将信将疑,“送我的,妹妹是买来送给我的?”
说良驹不值这价,可这是妹妹的心意,不能伤了妹妹的心。
说值得这价,这分明就是撒谎骗人,他最不会说假话。
“十月初六是二兄的生辰?而这良驹的价值不止百金……”
陈葳想着出送自己的,他一味被美人迷花了眼,就想知道美人买来是送谁的,现在听说良驹是给他,“妹妹,我去瞧瞧良驹!”
他不说多话,径直离去。
慕容慬定定地打量着陈蘅:“你如何知道良驹不俗?”
开玩笑!
枣红马还有一个名字——火龙马,乃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
火龙马原是慕容慬的坐骑,汗血宝马与北疆的战马不同,体形略小,而北方战马体面高大,威风凛凛,最适合征战沙场。汗血宝马动作更为灵敏、活泼、快捷,一日能奔千里。
陈蘅问道:“如何称呼?”
“元慬!”
陈蘅问道:“元勤,哪个勤?”
“意为勇敢的‘慬’。”
他真是慕容慬!
慕容慬,北燕皇帝嫡长子,在北燕众多皇子中排行居四,又称四皇子,三岁即被封为博陵王。生母是东北雪山森林深处,传说是隐世部族的神木部(医族)圣女、公主——元歌。他以母姓氏为姓,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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