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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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金绣失魂落魄地望着慕容慈。

  慕容慈一再地重复“你长得酷似思南,但不是思南”,就是希望颜金绣明白,既然放弃了以前的身份,就不能回到曾经。

  思南郡主慕容思死了,死在家中,从此后,世间再无这个人。

  “慈姐姐,血脉之情难道就抵不了那些虚名?”

  “你所说的虚名是礼仪廉耻,若人不顾廉耻,与畜\牲又有何异?”

  定王府的名声重过一切。

  父王一生,一直在小心经营,甚至为了保全后人,给兄弟们立下了严格的家规祖训,每一代天眼阁主都必须谨守这个规矩。

  然,慕容思却第一个坏了定王府的规矩。

  慕容慈不愿多看颜金颜,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嫌弃,“长兄十五岁那年,得皇帝叔父赏赐了一匹千里良驹,是一匹极漂亮的枣红马儿。两年后,皇帝叔父将御马监又一匹漂亮的小马驹送给了我,是一匹小母马。

  后来,我的小母马长大了。父王说,长兄的烈风与我的雪球许能配种,说不得能产下一匹更好的马儿,还说好了,若是生下公马就送给三弟慕容忠;若是母马,就送给我的亡妹思南。

  可是,我们把他们放到一处,它们怎么也不成。

  有一天,三弟就想了个法子,说把两匹马的眼睛蒙起来……”

  郡马问道:“成了?”

  慕容慈道:“成了,可是当马夫解开两匹马的布时,我的小母马却疯了一样的悲鸣,谁也拉不住,挣脱了缰绳冲出定王府。

  长兄骑着他的马追出去,不久后,长兄的马也发了疯,将长兄摔下了马背。

  长兄的烈风,我的雪球,竟然从燕京的西山悬崖上冲了下去,两匹良驹都死了。”

  郡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觉得奇怪,到御马监一查,才知长兄的烈风、我的雪球是同一匹母马下的小马驹。马儿都有廉耻之心,认出了彼此,觉得尊严受损,宁可跳崖而死。人,若无廉耻、不讲伦\理规矩便是连畜\牲都不如!”

  慕容慈冷冷地逼视着慕容思。

  他们是人,更是定王的儿女,怎能不顾人伦,慕容慬是他们的堂兄弟,身为堂姐妹却心心念着要嫁给自己的堂兄弟为妇,这就是有违人伦,就是损毁定王府的名声。

  如果,慕容思是她的女儿,她真能直接用三尺白绫夺其性命。

  第六百四十五章 不悔

  如果,慕容思是她的女儿,她真能直接用三尺白绫夺其性命。

  可这慕容思是她的妹妹,还是她的嫡出妹妹。

  慕容思没想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你敢放弃身份胡闹,不就是仗着家人疼你、宠你。可你错了,在思南选择宁死也不嫁人之时,她就真的从定王府所有人的心里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选择的路,要为自己负责。”

  颜金绣依旧不悔。

  没有试过,又如何知道不成。

  大不了,她学丽妃,今生不育儿女。

  只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有没有儿女又有何妨。

  只有世俗的女人才会看重儿女。

  她要的是爱情。

  郡马软声道:“颜金绣,退下罢!”

  颜金绣揖手退离帐中。

  “阿慈,小心身子骨,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来,坐下说话。”

  “郎君,你说这到底为了什么?她真是糊涂,她不要廉耻,当博陵王与她一样,博陵王看似洒脱,骨子里却最是讲规矩的。

  博陵王厌恶南人的南风,厌恶姬妾成君,厌恶男子留恋烟\花地……他更像是医族的贵公子,看重血脉,又如何会欢喜她?

  父王竟会放过她,这样的女子就该赐死!

  她……她真是我定王府的耻辱,丢尽了父王一世的英明与脸面。”

  “阿慈,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莫激动。”

  慕容慈大口地吐气,“她真是要气死我了,如果我生到这样的女儿,我宁可送到庵堂,或是赏一杯毒酒毒死,也不许她干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慕容思不以为耻,还觉得喜欢博陵王是件很体面的事。

  这都是跟南晋人学的。

  南晋的历史上,就有妹妹爱上兄长,甚至于兄妹暧昧之事传事。

  南人的那一套,慕容思敢学了来,定王府就能不认她。

  慕容思抛弃父母家人,不就是赌家人不会真的与她断绝亲情。

  可她这回真的猜错了,在看重声名的定王府,第一个与她了断的就是慕容忌,之后又是慕容想,也至其他的庶出兄弟们亦都真当她死了。

  现在,慕容慈再三表示自己的嫡妹思南已亡。

  颜金绣漫无目的,听到慕容慈讲到马儿的故事,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为什么南人能接受,自己的亲人却无法理解她的爱情。

  她要去见慕容慬,她如此辛苦来到这儿,就是为了他。

  御狗正将自己所见的事禀报给慕容慬。

  “你是说,颜金绣不是旁人,而是思南郡主?”

  御狗道:“属下过去时,她正缠着慈北郡主与佟将军,求他们带她拜见殿下,显然被慈北郡主给拒绝了。”

  见他?

  忆起陈蘅在信中所说的话,慕容思喜欢他?

  慕容慬觉得自己吞了一只苍蝇,他们是一个祖母的孙儿孙女,慕容思是他的堂妹,他们怎么可能?

  她是疯了吗?还是鬼迷了心窍,怎会生出这样恶心人的想法?

  “皇伯父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打皇家的脸面?”

  这种女儿,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浑身都不自在,想吐又吐不出。

  御狗道:“殿下,你还好?”

  “好个屁!你给本王守着大帐,若是她想接近,早早地赶走,本王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么恶心的女人。不,不,本王除了王妃,谁也不想看到,其他女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全一肚子坏水。

  陈蘅就不是,每次都要他用美男计才能有心思,否则她就当他是一幅画摆在旁边。

  对他有心的女人,全都恶心!

  御猪打量着过来的女兵,正要出口,只听她道:“颜金绣拜见主力军主帅!”

  这不是思南郡主?怎么换了一个名字。

  御狗从帅帐出来,冷着声儿,“殿下说了,叫你回自己的营帐,回去罢。”

  “是你阻止我见到慬哥哥。”

  “哥哥?”御狗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在冒,“我说颜姑娘,你别叫得这么肉麻行不行,这哥哥可是小孩子叫的,你多大的人了,怎能这样叫?你得叫主帅、殿下,再说了,博陵王刚才说了,他不认识什么颜金绣、颜银绣,你快快离去罢。”

  颜金绣看着丈远外的帅帐,提高嗓门,在御狗的推攘之下大叫:“慬哥哥,我是金绣,乳名思思。慬哥哥……”

  慬哥哥,慬音同勤、情,怎么听着更像是“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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