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种,都是前世今生她未曾感受到的。
慕容慬捧了个盒子过来,里头装着几盒药粉、膏\药,拿了药粉,小心翼翼地抖到她的伤口上。
陈蘅倒吸了一口寒气。
“你怎这般傻,不知道拿帕子堵我嘴?”
“我一进来就见你犯病,哪里容得我寻到帕子,我这不是担心你咬伤舌头……”
她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女子。
慕容慬很是受用,神色里多了两分温柔,动作更加小心,“我会给你配最好的药\膏,定不会留下疤痕。”
黄鹂道:“近来你用的药材可不少,郡主的药\膏几时制好?”
“快了。”
黄鹂愤愤地瞪了一眼。
陈蘅道:“晨食凉了没?若凉了,先捧到小厨房热热。”
两个大丫头委实聒噪些。
杜鹃拉着黄鹂离去。
慕容慬拿出白布,小心地为她包扎着伤口。
陈蘅道:“你别这么感动。你若死了,我脸上的疤可没人能除掉,我救你一命,你得尽快让我恢复容貌?”
“你会变得更美。”
曾经,他想着,只要替她除掉疤痕,他欠她的人情就算还了,他可以洒脱的离去。
现在他许不会离开了,她是他的良药,能解他的病痛。
陈蘅道:“再美也不会比你还美。”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孩儿还美,扮成女郎竟没人发现过,这让女子怎么活?
慕容慬抬眸,眸光温和。
他怎么这样看她?
陈蘅立时警惕起来,用手拢着衣襟:“你……你什么意思?”
本能的感觉,他刚才那眼神,像大灰狼看小白兔。
她是他的小白兔?
这个认知让陈蘅的警惕心连连升级。
他笑,这一笑如春花盛放,如秋月傲空,可令天地失色。
陈蘅又是一阵迷糊,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她就变花痴了,多活了一世,竟是男/色可以诱惑她的。
面前的人,是杀人无数,眨眼之间就能坑杀几十万南晋将士的北燕战神,一定要防备,一定要……
不想死得太快,就别去招惹他。
慕容慬觉得她阖眸时的样子最是迷人,又是温雅一笑。
他想着自己发现的事实,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她就是他的药。
他不能再按早前的计划行事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更想治好自己的病。
以她的血为药,一次、两次还可以无意间取些,可长久服用,必须得告诉她。
“阿蘅……”
“嗯。”
四目相对,她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双颊似有火燎过,她移开了视线,长得太美的男人太让人浮想联翩。
第103章 血能制药
……她移开了视线,长得太美的男人太让人浮想联翩。
她不会再喜欢人了,也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去爱谁?
“阿蘅,我……我想用你的血来制药……”
陈蘅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我的血还能制药?”
“以伤养伤,就是用你的血来制药\膏,我想……会有奇效。”
他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治法?
陈蘅并没有怀疑,“你要多少?”
“不,不多,一次要半茶盅。”
半盅鲜血,这得不少。
“你不会是每天要这么多?”
“一个月取一次,一次要半盅血。”
他可以给自己制药丸,用她的药为引,一次性制足够一个月吃的量,吃上一个月就能知道效果。
她的血为什么能制自己的病?
他想不明白,但又这许是上苍给他的机会。
陈蘅道:“今天是不成,待我休养两日就取血,只这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女儿家的血很金贵,若莫春娘知道不应不说,还会第一时间到瑞华堂向莫氏禀报。
用药来制去疤痕的药\膏,陈蘅从未听说过。
外头,莫春娘招呼着丫头们摆上晨食。
他眼下不能回北燕,既然发现了她的血对自己有用,他得将自己的病治好。
如果他以健康的模样回到北燕,这一回,父皇是否就会立他为太子。
以前父皇不立他为太子,只封为博陵王,不就是因为他自幼体弱多病,又有名医说他尖不过二十五岁,生怕封了他,他却承不住福气夭折,一拖便是二十年。
*
陈蘅前世女红很差,跟着莫春娘、杜鹃学女红,不盼有多好,只要能拿得出手就行,她没想女红能与陈薇相衡。
陈薇过来的时候,看着陈蘅坐在花厅城做女红,惊得眼珠子都快落下。
不等陈薇打趣的话出口,陈蘅如此说道:“阿薇,你教我女红,我教你书法……”
陈薇走近,接过陈蘅手里的花箍,“姐姐的喜好特别,蝴蝶绣得真好看,只是绣得太多了些。”
陈蘅细看着手里的花图,恼道:“我明明绣的是花,你哪里瞧见是蝴蝶。”
“这是蝴蝶兰?”
陈蘅汗滴滴地。
莫春娘与杜鹃欲笑又不能笑,憋得脸通红。
“我绣的萱草!”
陈薇捧着花箍,瞧了半晌,这也没瞧出是萱草来,“姐姐这花样子不好,回头我寻几张好的来。”
姐姐的女红刺绣原来差成了这样。
果然,她不是厉害的。
陈薇心下颇觉宽慰。
若将陈蘅绣的东西给李从母瞧,肯定能将李从母给笑死。
陈薇道:“姐姐比我厉害,想我当年刚学的时候就是一团乱线,为了罚我,从母还让我把线拆下来再用,绣上去容易,拆下来可就难死我了……”
从母发现她无心学,故意惩罚她。
被从母这么收拾了两次,陈薇还真不敢乱绣,还真做得像模像样。
外院传来邱媪的声音:“郡主可在?”
“回邱媪,在阁楼里做女红呢。”
女红……
莫氏喜出望外,她没少只着陈蘅做女红,可陈蘅吵着说“我又不做绣娘”,硬是不肯学,而今没人劝,反倒自己学上了。
陈蘅姐妹听到声音,远远儿地起身相迎。
第104章 西府闹鬼(四更)
陈蘅姐妹听到声音,远远儿地起身相迎。
莫氏扫过爱女精致的脸庞,又看着只得十岁的陈薇,“你们姐妹近来很亲近?”
陈薇恭谨地答道:“回母亲话,姐姐近来在教阿薇练书法。”
“姐妹友好,这是好事。”莫氏脸上洋着笑。
与其让陈蘅亲近西府,倒不如是面前的陈薇。
她膝下只此一女,委实孤单了一些。
邱媪像是有了什么喜事,眉眼间皆有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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