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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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公公则主要服侍太子,管束太子宫的大小宫娥、内侍,从太子宫各处的用度,到宫中火烛、花木等。

  他有必要再敲打敲打上下宫人,免得再有替他宫之人求情传话的,吃里爬外,这在哪府可都犯大忌讳的,轻者丧命,重则被视为他人的耳目。

  纳兰弄月的银侍女正在太子宫外拦住一个宫娥。

  那宫娥吓得连连闪躲,却被对方奔过来拦住了去路。

  “这不是上回与浣纱妹妹一处的流绢姑娘?”

  宫娥想到昨儿被杖毙的浣纱,在宫里,死上一两个人是常事,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平安安地活到二十五岁,待二十五岁时,服满宫役,她就能回家嫁人。

  自莫愁郡主回皇家,写了不少的章程,从亲眷家的称呼,到各部院的规整设置,再到《服役》章程,有徭役、宫役、兵役数种,每个镇都有专门的名额,没有达到一定数量的兵役,就得有一定数量的宫役。而徭役却是按照各镇、各县的人数不同有专门定额的,每三年算一次,不足者补,若超量者可减下一次的徭役。

  “这位姐姐,浣纱姐姐因为吃里爬外被彭公公杖毙了。”

  当时,她就在旁边。

  彭公公说了,再有替他宫传话、跑腿,忘了自己本分的,就如浣纱一般杖毙。

  她们都被吓坏了,哪还敢替翠薇宫传话。

  “吃里爬外……”

  弄月的银侍女沉吟着。

  有一宫娥壮着胆儿道:“今日帝月盟弟子献给太子妃一批上品兰草,我们是奉彭公公之令前来搬兰草的,到时辰未办好,我们又要挨骂受罚。”

  “谁不知道你们翠薇宫的人晦气,说不得套了我们的话去,回头还要落一个吃里爬外的名声。”

  “走了!”

  “一个和亲的郡主,也只能在我们这里张狂。”

  “明知道太子殿下最看重太子妃,还一心想嫁太子。”

  宫娥很是不耻纳兰弄月。

  都定为和亲郡主了,还不忘勾\引太子。

  偏生又爱哭,哭得一些有正义感的人都帮着她说话。

  浣纱就是因为心软,觉得纳兰弄月和亲可怜,想帮她请了太子去翠薇宫,结果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弄月的银侍女看着宫娥们走到宫外的马车前,排队从上头捧了兰草下来。

  这是一种兰草,不会开花,听说近来太子妃闻到异味就吐,寝宫周围的花都要换了,种上这种兰草。

  “弄月郡主真可怜。”

  一个小宫娥悠悠轻叹,痴情太子,想在和亲远嫁前再见见太子,竟不得见。

  另一个道:“你是武州来的宫娥,自不晓得,我可是燕京人氏,可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最爱哭、扮可怜,可背里就捅刀子害人,这燕京的贵女,在她手里吃亏的可不少。”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是燕京萧氏的人,家中贫寒,便在嫡支领些差使,赚些银钱贴补家用。我们萧家的贵女就有在她手里吃亏的。

  三年前,在丞相府有一次寿宴,我家的萧七娘子与三夫人参宴,明明什么也没说,她就哭哭啼啼一脸委屈。

  害得萧七娘子莫名地被丞相府公子训斥,说她欺负人。

  当时,我就在一边,就帮忙争辩了几句,反被说萧家规矩不好,主子们说话,哪有侍女插嘴的。

  我也是姓萧,虽是旁支的,可也不是侍女。隔日,便有流言传出,说萧家七娘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就连三夫人也被家主训斥,说她教女不严。”

  流绢问道:“她为甚要害萧七娘子?”

  “还不是早前,有一次赏花宴,我们家萧七娘子的诗拔了头筹。她看似不争不夺,可但凡压过她风头的,事后都被她算计过。

  直到后来,有一位同样被她算计过的贵女提起此事,众人才明白过来。”

  “真没瞧出来,她竟是这种人。”

  “这种事她可没少干,燕京的贵女谁人不知,同样是贵女,谁没有几个手帕之交,可她有吗?皇族容不得,纳兰家的堂姐妹也没与她交好的,手帕之交更是没一个,也只与她一道长大的乳姐好。”

  宫娥抱了一盆兰草,排队走在前面几位宫娥的后面。

  “流绢,你可得小心了,你今次拒绝开罪她,小心被她算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姐姐,我……怎么办?”

  “避着她,见着翠薇宫的人,你躲得远远儿地,只要你不出太子宫,待她远嫁去了柔然,你自能平安。”

  惹不起,我躲得起。

  这主意不错!

  银侍女想寻个递话的人,因前有浣纱被杖毙,其他宫人一听说她是翠薇宫弄月郡主身边的,就避得远远的,仿佛她是瘟神一般。

  纳兰弄月在宫左盼右等,待银侍女归来时,不见慕容慬,“可见着太子殿下了?”

  银侍女摇了摇头,“早前答应帮忙传话的浣纱,被太子宫的彭公公给杖毙了,彭公公说她吃里爬外,身为太子宫的人,却替翠薇宫传话。”

  “他好大的胆儿,慬哥哥就不知道么?”

  第六百九十八章 毒奴

  “他好大的胆儿,慬哥哥就不知道么?”

  如果说是太子下令杖毙的,许郡主会伤心,有希望地活着,好过前路迷茫没有望希望。

  纳兰弄月伤感地道:“在这宫里,我能指望的也只有太子哥哥了,偏就递个话,也无法让他知晓。”

  “郡主,要奴婢说,定是彭公公为了巴结讨好太子妃,故意打杀了浣纱以示忠心。”

  燕京城里,这捧高踩低的不少,何况是在深宫。

  自太子妃有孕,萧静妃与众嫔妃谁不曾送了厚礼恭贺,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就这等张狂,若她再生下嫡皇孙,哪里还有她的什么事?

  纳兰弄月拽着帕儿,咬了咬牙齿,只让宫娥去,怕是见不着人,和亲在即,她也不顾什么脸面了,索性豁出去拼一把。

  凤歌背后有医族、帝月盟,可她背后有整个公主府,还有纳兰家,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会生儿子有什么了不起,得把儿子养大成人、培养成才这才算是本事。

  拿定了主意,凤歌倏尔起身,轻喝一声,“我们去太子宫。”

  *

  慕容慬传了羹汤。

  正看着陈蘅用饭,也只得近了巳时,她的寒喜症状方才好些,吃下去的东西不会再吐出来。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隐隐还有人的哭声,闹哄哄的,陈蘅微微蹙眉。

  慕容慬正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突被人打扰,火气噔噔直往上冒,厉喝一声:“彭子呢,又出了什么事?”

  原来,纳兰弄月要进太子宫见太子,被看守宫门的御卫给拦着,她身边的银侍女先是劝,后是闹,现在又撒泼,说御卫们打人。

  御蛇听闻后,太子宫的御卫里头,除了她几乎全是男子。

  “他们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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