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与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声。
元芸、白雯等人识趣地退下,退得悄无声息。
偌大的大殿上,只余下他们夫妻俩。
陈蘅微阖着双眸,享受着他的服侍。
她舒服得昏昏欲睡,却听到一阵呼噜声,睁眼时,坐在暖榻边沿的他竟然坐着睡熟了,得有多困,才让他打了呼噜。
也只这时,他脸上的倦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用欣喜,用兴奋来把饰自己的疲惫。
彭子看了看陈蘅,等着女主人下令。
陈蘅下了暖榻,动作很是轻柔,这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更是她的丈夫。
他为她洗过衣,也为她喂过药,甚至与还她一起沐浴,现在他又亲自为她按摩,他是一个好丈夫。
陈蘅低声道:“彭公公,扶殿下躺下。”
彭子招了一下,立有两个内侍帮忙将慕容慬扶卧在榻上。
“阿蘅,阿蘅……”
慕容慬轻呼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陈蘅掖好被子,低声道:“令厨房给殿下预备他爱吃的菜式。”
她坐在榻前,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的脸。
这个男人,是她前世今生的丈夫,他们之间,爱过、恨过,亦怨过、怪过,可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她轻柔地抚着他的脸,这一脸俊美的脸庞,竟是怎么也看不够,只是这胡子让她不喜,明明英俊过人,离开几月,就长了这么一个大胡子出来。
陈蘅招了招手,轻声道:“备刮胡刀,本妃今儿亲自服侍太子殿下。”
彭子看了看睡熟的慕容慬,“太子妃,太子殿下他……”
“唤元芸姑姑几个进来。”
元芸点了慕容慬穴,陈蘅取了香胰子,她闻了又闻,元芸道:“是檀香型的,莫愁郡主往宫里进贡了一批香胰子,陛下处留了几块龙涎香的,剩下的都送到了太子宫。”
“宫里可还有几位娘娘。”
“陛下说,静妃娘娘年纪大了,早过了打扮的时候,其他几位娘娘都是要做祖母或已做祖母的人,再用这些香儿粉儿的,少了端庄,还显得俗气。”
燕高帝尽数让人送到太子宫来。
他的东西,他手头的好东西,都给他最疼的嫡皇子慕容慬。
第七百八十五章 得瑟(三更)
他的东西,他手头的好东西,都给他最疼的嫡皇子慕容慬。
慕容慬在外征战,得了战利品可没少往他的宫里送。
儿子能念着他,他投桃报李,自也要给儿子。
于是乎,香胰子坊的极品香胰子,除了燕高帝留下的几块,其他的一块不少全进了太子宫。
陈蘅握着香胰子,在慕容慬的胡子抹了又抹,不多时,白色的泡泡出来,她的手微微一颤,“我小时候瞧阿娘给我阿耶刮胡子,很是轻松,可是姑姑……我……我这手儿抖得厉害,不会将殿下给毁容了吧?”
别说是毁容,就算她要了太子殿下的命,怕是太子殿下还不会怪她。
元芸道:“要不属下来?”
“看在他今儿给我按摩辛苦,我就服侍他一回,不就是刮胡子,我不会刮,还不会剪。”
还是没动刀了,万一手一抖,不就划他一条口子。
剪刀好使!
陈蘅又让白雯换了剪刀来,握着剪刀将慕容慬的胡子给修下,最后还剪成了一对八字胡子。
一个人瞧着留了八字胡,活脱脱像学堂的老迂腐的教书先生,兀自乐起来。
若是旁人,不过片刻的工夫,可陈蘅硬是用了一个时辰,拿着剪刀练手,末了又拿了刀子轻刮,总算将慕容慬的胡子给清理干净。
陈蘅看了看近来又黑又瘦的脸,招了招手,“把我的脂粉取来。”
白雯不解,“太子妃……”
“医族送来的香膏,外头可买不着,你瞧他,才离开多久,就跟黑炭似的。一会儿父皇瞧见,又该要心疼了。
姑姑,你再从库房挑些礼物,就说是太子殿下在外头得来的战利品,着人给父皇送去。
可莫露了馅,和以前一样,就说太子宫还没送,太子殿下说太子妃有孕在身,近来不喜打扮,都给皇帝陛下了。”
燕高帝如今爱使小孩子性子,还动不动吃闲醋。
听说慕容忠送了些好东西回家,是送给定王夫妇的,他就不快了,说是他待慕容忠比亲儿子还亲,他是与其他不得宠的皇子比,没想这小子得了好东西,就把他这个唯一的皇叔父给忘了。
惹得定王很是尴尬,连连写信给慕容忠,说下次送东西回家,一定要给燕高帝备一份。
燕高帝得了陈蘅以慕容慬名义送来的“战利品”得瑟的在定王面前直夸“你儿子小气,才送朕一小箱子,还是朕的儿子有孝心,三大箱子,装满满的!”
定王自是知道,这是太子妃为了哄燕高帝高兴做的,只不点破,只要燕高帝欢喜,他也高兴。
此刻的陈蘅,正小心地给慕容慬抹了医族的香膏子,小心翼翼地按摩至吸引,这套手法,还是冯娥教给元芸等人的,元芸等人又进行了一些改进,可以安神,亦可养颜护肤。
慕容慬明明睡熟,竟似做了一个梦,梦里,正与陈蘅痴缠,她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很温暖,令他陶醉,他舒服之中,连连吐了两口气。
猛地忆起自己在给陈蘅按摩,此念一闪,回过神来,然后眼睛却是沉重地睁不开,只听到耳畔传来彭子的声音。
“太子妃,送给陛下的礼物备好了,太子妃可要过目?”
“不必了,就说是太子殿下得来的宝贝,孝敬给陛下的。”
“诺!”
太子宫的人对太子妃孝敬燕高帝,亦是睁只眼,闭只眼,陛下高兴,太子妃乐意,太子也会欢喜。
陈蘅不紧不慢地继续按摩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倾\城\绝\色作甚?不过呀,我就喜欢看你这张脸,一瞧满脸胡须就浑身不自在,你要留胡子,且等你做了祖父再留。
你再不能倾\城\绝\色,可就让别人把我的目光吸引走了。我可不就瞧你长得好,才嫁给你的?”
她在给他擦身,还在给他按摩,那光滑的指头掠过他的肌肤,他的身下就顶起了一张帐篷。
该死的!他为什么醒不过来?
蓦地,他便明白了,定是有人点了他的睡穴。
既是点了睡穴,为什么他还能有神智,还能听到她说话。
“你就给我按摩了一会儿肿胀的双腿,我给你剪胡子、刮胡子就用了一个时辰,又给养颜打扮又是半个时辰,现在更好,还得给你擦身。我用的可是精贵的香胰子,檀香型的,大家都是帝王的龙涎香好,可我闻着刺鼻,还是这檀香的闻着舒服。
冯娥就是脑袋瓜好使,这不又是香胰子,又是香脂,这北燕的生意都快被她做了一个遍,她倒有些本事。
王烟、王灿亦住到莫愁郡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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